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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不知道是他照顧我還是我照顧他。”
“看你現在的樣子,你師父待你很好。”蔡軍看了木魚一眼,她現在哪有什麼孤僻怨恨的影子,整個人平和灑脫。
木魚眉眼溫和:“視如己出。”
兩人的聲音,在漫天的紅霞中消失了。
帶到落日在地平線只餘下不到三分之一的時候,蔡軍將手邊的幾個信封給木魚:“還要麻煩你轉交一下。”
木魚沒有接過信封,而是站起來,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太陽下山了,我們先回去吧,信封你可以自己遞出去。”
蔡軍愣了一下,低聲笑起來:“是不是看我長得太帥,不捨得動手了?”
木魚看過去:“你不是主人格麼?”
笑容戛然而止,蔡軍緩緩的看向木魚,眼中滿滿都是錯愕,他扭過頭去:“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比起你放蕩不羈的性子,另外一個沉穩工作狂的人格,的確更像是主人格。”木魚緩緩開口,“但是更像也只是像而已。”
蔡軍沒說話,預設了。
“你的次人格希望毀滅掉你,我想你是知道的。”木魚深處些許同情,被次人格鳩佔鵲巢不說,最後棄車保帥做的如此的果斷,“而現在,選擇權交到你手中。”
“這個有什麼好選擇的——”
蔡軍半抬著頭看木魚,笑的肆意而解脫視線落在遠處的天際,落日的最後一部分,也徹底的沉入了地平線。
只有天邊的火燒雲,像是燃盡了自己的生命,在漸黑的蒼穹之中,留下最絢麗的色彩。
“他的出現,其實很開心的。我們在一個日記本上聊天,在一面牆上對話。”
“你能理解那種感覺麼,我說的他都懂,他說的我都明白我們倆以前矛盾很大,他成熟,他穩重,時間長了似乎大家都敬畏且喜歡他……可即使這樣,他依舊自卑而孤傲。”
“我總跟他說,人生在世,很多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很多人不要去計較,很多事兒也不用盡善盡美。他也總教育我,人生苦短,約束自我,才能走的更高更遠。”
“我們誰也說服不了誰。”
“後來,我想通了,其實也本不用說服他,其實什麼也不用跟他說——”
……
“他和我,本就是一個人。”
蔡軍慢慢的閉上眼睛,背靠著牆壁,表情安穩,像是睡了過去。
又像是永遠不再醒過來了。
木魚佇立在原地,良久才慢慢蹲下來,撿起了地上的信封。
***
蔡軍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夜空中佈滿的繁星。
他拿出手機,看了看日期和時間,當天夜裡九點半,離他早上去找木魚,過去了整整十幾個小時。
現在他醒了過來,是不是意味著——
事情已經解決了呢?
他扶著有些發懵的腦袋,從地上站起來,果然在了陽臺的一角發現了木魚,她正坐在陽臺邊緣,兩隻腿懸空在半空中來回晃盪著,半仰著頭看著星空。
遠處路燈的光線能照到這的不多,蔡軍有些看不清她的神色:“木魚?”
“啊,你醒了。”木魚側過頭,語氣自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事情解決了麼?”蔡軍揉了揉腦袋。
“解決了,你以後可以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了。”
蔡軍對命格這玩意,半信半疑,他更關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不由得追問道:“他呢?
“他。”木魚語氣很安靜,像是被夜風一吹都散了,“消失了。”
蔡軍緩緩吐出一口氣,語氣卻沒有欣喜,帶著他自己聽不出的失落,“我知道了……”
木魚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
蔡軍也分不清自己的心情,是欣喜多一點,還是空落落多一些,他陪著木魚站了一會兒:“時間不早了,先回去吧。”
兩人穿過熱鬧雜亂的城中村,蔡軍襯衫扣到了最上方的位置,袖子也放了下來,即使衣服白天被折騰的發皺,而他氣質一看就是久居上位的人。
和城中村這樣的地方,格格不入。
在路口穿過的時候,每個路過他們的人,都下意識的回頭看一眼。
煎餅果子的攤位還擺在原處,木魚停了下來,對著老闆說:“陳哥,來兩個煎餅果子,加里脊肉和辣醬,蔥花多放點,香菜——”
她回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