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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魚停下進食,在屋子裡來回轉圈,像是困獸之鬥,希望能找到一個突破口來。
司度看著木魚腳步越來越慢,手肘撐在沙發扶手上:“這個恐怕不是你能選擇的。”
木魚停止了轉圈,坐回沙發上,表情冷靜下來:“的確。”
***
木魚將蔡軍約在了一家咖啡館。
咖啡館裡迴盪著英文歌曲,歐美鄉村音樂,隔音玻璃遮蔽了落地窗外的喧囂,將小小的咖啡屋營造的格外溫馨。
這個點,咖啡廳幾乎沒有人,木魚坐在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幾塊店裡特有的點心。
她並沒有等多長時間,蔡軍從對面的公交站走過來,一身普通的休閒裝,難得的沒有穿正裝出門。
他坐到木魚的對面,表情自然,招來服務員:“一杯藍山。”
將單子遞還給服務員,蔡軍看著木魚有些躲閃的目光,反倒笑了起來:“怎麼心虛成這樣了,不就是在我面前跟別的男人跑了麼。”
“咳咳——”木魚一口咖啡差點噴出來。
那天她看見司度,又是那樣容易誤會的情景下,哪還顧得上蔡軍怎麼想,見司度扭頭就要消失在巷子口,拔腿就追了上去。
就把眼前這位大爺,一個人孤零零的拋在了身後了。
“是我運氣不好,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可以發展的,心裡卻裝著其他人。”蔡軍半真半假的說,他對木魚有好感是真的,可只是有好感的程度,離有感情還差個十萬八千里。
看見木魚追著另外一個男人頭也不回,說不失落肯定是假的,但是失落之後,理智更是佔了上風。
或許雨裡那一擁抱,還會讓他認為木魚對自己有感情,可是在木魚轉頭看向那個男人的時候,在木魚眼裡,除了那個男人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
似乎連那漫天大雨,都浸不進她的眼中。
木魚拿著餐巾紙擦了擦嘴角,哭笑不得:“我不是早就跟你說過麼,我有喜歡的人。”
“你的確說過,可我——”
可他不是因為付宇那小子的誤導,把她暗戀的物件當成是自己了麼,蔡軍說到一半,因為自己的自作多情,及時吞下了剩下的話。
“嗯?”
蔡軍岔開話題:“你放著週末不休息,約我出來,總不是跑來跟我告白的吧。”
木魚等服務員上了咖啡之後,語氣平淡:“在進行這個話題前,我得讓你看一樣東西。”
蔡軍放下咖啡杯,做出拭目以待的表情。
然後,他就看見,木魚從包中拿出一張普通的a4紙,用極為標準的流程,極為正常的速度,折千紙鶴。
難道把自己請過來,就是為了讓自己看她在這疊千紙鶴?蔡軍雖然覺得有些無聊,可因為心底的那一抹沒有隱去的心思,打起精神看著木魚摺紙。
過了一會兒,紙張變成了掌心大小的紙鶴,翅膀軟塌塌的垂在兩側。
木魚攤開手,將千紙鶴放在掌心,對蔡軍說:“送給你。”
“謝謝。”蔡軍對這小兒女東西,興致不高,卻也不排斥,他伸出手準備去接。
只是木魚攤開手,卻沒有遞過手來。
蔡軍正猶豫要不要站起來去拿的時候,眼前的一幕,讓他突然的睜大了眼睛。
——紙巾摺疊的紙鶴微微顫了顫,軟塌塌的翅膀像是有了生機一樣,緩緩的展開了。
它動了動腦袋,似是在確定自己是不是活著,雙翅上下扇動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最後一振翅,千紙鶴騰空而起,朝著他飛了過來。
蔡軍直直的站起來,倒退了幾步,撞開身後的椅子,手肘在匆忙間,將面前的咖啡撞翻,滾燙的咖啡潑了一桌子一地。
再抬眼看向木魚,眼中充滿了驚駭。
千紙鶴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似是不理解為什麼蔡軍不去接它,討好似的飛到他的近前,撇開一邊的翅膀想要去蹭一蹭他的臉。
他眼中像是被什麼席捲而過,唯物的三觀,緩緩的炸裂了。
然後顧不得潑了一身的咖啡,轉過身落荒而逃。
服務員聽到動靜,從櫃檯走過來,猜想著這一對大概是怨偶,卻又沒有從女方臉上看出什麼表情,遲疑了下詢問到:“小姐,我替您收拾下?”
“麻煩了。”木魚回過神來,遞過去幾張紙鈔,“這是清理費,然後麻煩你們替這位先生上一杯紅茶,剩下的給你當作小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