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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錢思德忍住最後一點理智,才沒有將眼前這雙手開啟,他拎起自己礦泉水瓶,往挪了挪幾米,像是躲避瘟疫一樣躲開了這一對老人。
老太太手僵在原地,大概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有些不知所措,她抬頭看了看身邊的老爺爺,嘴唇抖了抖,什麼話也沒有說。
周遭的人有些看不下去。
這老太太明明是好心,即使不想吃,客氣回幾句是最起碼的禮貌吧,這種態度做給誰看啊?
尤其是剛剛接收了老太太好意的路人,正打算出來說幾句話,一個年輕的姑娘從角落的位置站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兩個老人的腳邊。
“奶奶,能給我一個餅麼。”姑娘長著一張娃娃臉,穿著的抓絨衛衣領子剛好遮住了下巴,顯得一張臉更小了,“我快餓死了。”
老太太回過神,遞過去一張餅:“孩子,給你。”
“我都二十五了,可不是孩子了。”姑娘捧著比自己臉還大的斌,狠狠的咬了一口,“我姓木,叫我小木就好了。”
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老頭都被逗樂了:“二十五就不是孩子了啊,在我們面前,誰都是孩子呀。”
“是是是,你說的都是。”那姑娘啃著餅裝模做樣嘆了口氣,“這餅太好吃了,吃人家的嘴短呀。”
一群老頭老太太哈哈大笑,覺得這閨女招人稀罕,都明白這姑娘一直就坐在角落裡,早不出來晚不出來,這時候出來,是特意給兩老化解尷尬的。
長得討喜,說話也討喜。
這段插曲被一個姑娘插科打諢過渡了過去,周圍的氣氛重新變得熱絡了起來,一直到寺院的大門開啟,兩位老人臉上都掛著笑容。
錢思德坐在不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像是和對面的一撥人分隔成了兩個世界。
隨後趕來的遊客越來越多,到開門的時候,已經人擠人的地步。
他恰巧站在了那姓木的姑娘身後,被後面的人推著往前擠著,不自主的撞了上去。那姑娘身材有些較小,這一撞幾乎將她手中拎著的袋子撞了下來。
“抱歉——”錢思德低低的說了一聲,抬眼剛好看見了前面姑娘回過頭時的眼神。
——幽幽的,像是在看著一個死人。
***
木魚一推開門,就聞到了家裡瀰漫著濃郁的香味。
排骨湯,光聞味道,就成功勾起了木魚肚子了饞蟲。
她放下包,手中抓著一塊木牌,順著香味找到了廚房的,那道熟悉的身影立在灶臺前,穿著淺灰色的高領線衣,圍著藍格子的圍裙,手中拿著勺子在瓦罐裡攪了攪,放了些蒜花下去。
“回來了?”他蓋上瓦罐,將勺子放好。
側過頭就看見木魚立在廚房門邊,見她臉上帶著笑容,眼神溫和,看來一天都很順利,“見到大師了麼?”
“見到了。”木魚將手中把玩的木牌給司度看,“話我帶到了,資料也親自送到了他的手上,大師說他會在意的,等輪迴回來跟他們詳聊。諾,還送給了我兩個平安符,這個是你的。”
平安符對常人的用處就不大,對他們這些人就更沒有用了,不過一些紀念品的紀念意義,遠比它原本的意義要來的重。
司度接過木牌,掃了一眼:“這是平安符?”
為什麼是泛紅色的?
因為這是姻緣符呀——
木魚直視著司度,睜眼說瞎話:“大概各個寺廟的平安符制式不一樣,現在不還講究與時俱進麼,我看著這樣式挺漂亮的,你係在包上怎麼樣?”
“好。”司度也沒多在意,將木牌塞進了圍口袋裡,“你先去洗手,馬上開飯了。”
司度下廚,木魚一直是抱著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心態,要不是要表現出些許矜持,她都要把臉埋進碗裡了。
“今天遇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沒有?”司度像是無意間問道。
這是兩人平常聊天基礎的開場白。
司度平常端著的家長氣勢,這一時半會也改不了多少,不過半年下來已經好很多,聊天時頂多語氣從叔叔輩的人,轉到了哥哥輩的人。
好歹同輩了。
木魚想了想:“法源寺莊重肅穆,好玩的事情倒是沒有遇到,但是遇見兩個奇怪的人。”
司度:“怎麼說?”
“兩人年紀差不多,四五十歲中年男人,身上煞氣很重。”木魚想了想,“一個吧,出手就是百元大鈔,說要買我當時坐著的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