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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簡單的連環殺人案,司度也不會特地拿過來給自己看。

果然,司度接下來的話就是——

“除了蘇莉,她是一個孤兒。”

每個人都沒有說真話的義務。

紅口白牙,人人都有一張嘴,自然想說什麼就能說什麼。

木魚已經過了那個能被謊言傷害的年齡,對此,倒沒有其他什麼感覺。

只是大部人說謊,都有目的性,有的人是因為虛榮,有的是因為利益,有的人是為了逃避責任……

蘇莉是為了什麼呢?

***

一個星期內,司度和木魚走訪了七戶人家。

其中兩戶搬走,一戶因為殉情沒有了任何親人。

剩下的四戶,其中三戶人家周遭空蕩蕩的,並沒有出現資料上人的影子。

絕大多數人,都不會有堅定的信念和,他們一部分和蘇莉一樣,大概正在全國各地碾轉流浪著,另一部分,或許早就承受不住現實,選擇毀滅了。

最後剩下的只有一人。

木魚對著筆記本上的名字圈了一個圈——

劉建國。

帝都,某商業小區。

一對新婚夫妻正在小區裡散著步,男人沉穩大氣,女人溫婉可人,他們像所有恩愛夫妻一樣,手挽著手依偎著。

對視間,滿眼的都是甜蜜。

這樣的夫妻除了讓外人豔羨一下,的確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倒是他們身後不遠的地方,綴著第三人。

那是一個三十多歲左右的中年人,頭髮凌亂,鬍子拉茬,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換,髒兮兮的掛在自己身上,有前面光鮮幸福的夫妻襯著,顯得格外的失意狼狽。

劉建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著,明明自己妻子已經找到了好的歸宿,有了她下半生可以依靠的人,他應該高興才對。

況且,妻子並沒有背叛他,一切緣由,都是因為他已經死了。

人一死,萬事皆空,感情並不能當飯吃,有了其他人的依靠,妻子可以繼續安安穩穩的過好下半輩子,這不是他一直想見到的麼?

他用力的揉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再抬頭,發現了兩個人,站在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其中一個娃娃臉的姑娘揚起了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視線直視著他的眼睛:“劉建國先生,我們是不是找個地方談一談。”

劉建國愣了一下,拔腿就跑!

木魚看著對方跑了有幾百米,旁邊的司度輕描淡寫捏了個“定”字訣,前方慌不擇路奔跑著的人,維持著一個詭異的單腳立地的動作,被定在了原地。

十分鐘後,

某餐廳包廂。

木魚替眼前落魄的男人倒了一杯茶,有些好奇:“你剛剛見了我們,為什麼拔腿就跑?我們之前不認識吧?”

男人尷尬的一笑,能看出以前是爽朗的性格:“我不是以為你們是黑白無常麼?來勾魂來著,我不是孤魂野鬼麼?既沒有拜碼頭,也沒有什麼靠山,心虛啊……”

木魚低頭看了司度的白色上衣,再看看自己黑色的外套,默不作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劉建國低頭喝了一口茶,小心翼翼問道:“我能我問問個問題麼?你們是什麼人?陰陽眼?道士?還是大師?……”

司度瞥了一眼劉建國,劉建國頓時不出聲了,他是偵探小說愛好者,平常觀察人細緻入微。

那妹子倒是沒什麼,反倒是這白衣的年輕男人,不僅氣度上差別於常人,年齡和氣質有一種奇怪的違和感。

手腕間戴著串珠子,卻不是市面上大家鐘意的佛珠,每一顆珠子都繪有繁複的圖案,衣服看著隨便,腰間,袖口,褲腳……都秀著暗紋。

這人要是特殊職業,一定是個高手。

腦補完這一切的劉建國,怕司度大師一不高興把他給收了,從進門開始,態度就好的出奇。

“就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你是什麼時候‘死’的?還記得當時情景麼?”司度直接進入正題。

劉建國低頭喝了一口茶,平靜了下心緒:“三年前,我外出出差回來,一進門就看見了自己的遺照……”

這是一個和蘇莉版本大同小異的故事。

外出的男人歸家,就發現自己已經“死了”,所有人看不到他,也聽不見他說話,然後再極度複雜的情緒下,他參加了自己的葬禮。

不過不一樣的是,因為見證了自己妻子自殺,他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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