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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算是,我只是來送一樣東西的,見他院門開啟就進去看了就看,沒想到人沒在家。”木魚從竹筒裡抽出一雙筷子,在杯子中的開水燙了燙,“司先生一直住在這裡麼?”
“是啊,有很多年了吧。”老闆娘從一旁的櫃子拿了一小碟鹹菜,又拿了一小碟醃辣椒,推到木魚面前,“我剛嫁過來的時候,司先生搬過來的,這一眨眼,我孩子都上小學了,我算算啊,有……”
“十年。”木魚低頭嚐了嚐炒飯,有些鹹,油也有些重,但是味道很好。
“對對對,十年。”老闆娘笑了起來,“我們這不比城裡,日子每天都沒什麼變化,一晃十年都過去了。”
老闆娘開始緬懷完逝去的年華,木魚也不打擾,只顧埋頭吃飯。
等老闆娘緬懷完了,木魚放下筷子,一邊喝水一邊問:“司先生說什麼時候回來了麼?”
“三五天吧,司先生每次出門,都會把小黑養在我這,哦,那個——”老闆娘說著,看向門口臺階上趴著的曬太陽的黑貓,“小黑是司先生養的貓,它倒是不鬧騰,只是有些挑食,除了司先生準備的食物,誰喂都不吃,我侄女都說它傲嬌死了。”
似是覺得“傲嬌”這個詞有些新奇,老闆娘捂著嘴笑了笑,這才繼續說:“司先生每次出門前都會把相應的貓糧一起送來,這次只留了五天的貓糧,頂多三五天就回來了。”
臺階上趴著的黑貓像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慢慢的轉過頭來,視線落在了木魚臉上。
一人一貓,靜靜對視。
陽光從中間切斷,一半陽光,一半陰涼。
“姑娘?”
見木魚回過神來,老闆娘衝她笑了笑:“有客人來了,我先去招待客人,你先吃,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叫我。”
木魚回了一個笑容:“麻煩了。”
再回頭,外面空空蕩蕩,沒有任何動物的影子,只有落落的陽光撒了一地。
***
木魚從小店裡拎著洗漱用品出來,日頭已經開始西陲。
她往前走了不到十米的路,那隻黑色的小貓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晃出來,大搖大擺的跟在她身後。
蹬著腳,晃著腰,搖著尾巴,抬著腦袋……那姿態跟以前的紈絝子弟相比,大概就差個鳥籠。
——十足的貓大爺。
路邊有遊客覺得稀罕,拿出揹包中的零食,想逗弄它,只可惜貓大爺連正眼都沒看一眼,幾個躍步就追上了木魚。
這其實並不能說明貓大爺節操有多麼的高尚,而是因為,它壓根不是一隻真的貓。
噬業靈。
天生天養的靈體,喜好陽光乾淨的靈魂,卻以吞噬負面情緒為生,面對特殊的群體,戰鬥力爆表,常以貓或鷹的姿態現世。
司度養這麼一隻寵物,說明他這十年的狀態,的確說不上很好。
木魚想著,已經走到旅店門口,黑貓一個縱身,先她一步跨進了大門。
這種半旅遊區性質的鎮子,居住條件不錯。
這樣一棟四層樓的民房改建的旅社,共十二間房,向陽的、背陰的、依山的、傍水的……能滿足各種各樣人的需求。
老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推著平頭,穿著皮夾克,膚色黝黑,眼神看起來很坦蕩。
“住宿?”
木魚點點頭:“住宿,有比較安靜一點的嗎?。”
“最安靜的那間,採光並不是很好,介意嗎?”
“沒事,就選這間吧。”
“一天一百,貼早餐,要是想包三餐的,得再加三十。”他在紙上寫了幾行字,補了一句,“小黑挺喜歡你啊,除了司先生,我沒見過它跟誰這麼親近過。”
他說司先生的口氣和別人不一樣,帶著些許敬畏。
她手頓了一下,從錢包拿出身份證和錢,“我出去吃就行了,老闆先定五天好了。”
“我叫陳東,他們都叫我東哥。”旅店老闆拿著木魚的身份證登記,掃了一眼上面的年份,有些詫異,“你看起來還沒到二十歲。”
他還以為是大學生出來玩呢,沒想到已經二十四歲了。
“娃娃臉看著臉嫩,我大學都畢業兩年了。”木魚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說什麼,“東哥現在有熱水嗎,我想先洗個澡。”
“我們這二十四小時熱水。”陳東將身份證遞迴給木魚,從抽屜裡拿出鑰匙,從櫃檯走出來,掃了一眼木魚懸著的右手,伸手幫木魚拎包,“屋子在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