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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黑色,這會兒看見兒子,還強撐出笑容來:“我燉了你喜歡喝的皮蛋瘦肉粥,剛撤火,還是燙的,你先喝一點墊墊底。”
蕭黎陽看著自己母親的神色,像是並不知道後續,眼底雖然還在擔心,卻不是衝著他的。
他心下鬆了一口氣,抓了抓頭髮,點點頭,讓開一個身位:“我正餓著呢,媽,您先坐一會兒,我去刷牙洗臉就出來。”
“又喝酒了?”
“媽。”蕭黎陽有些無奈,“我都多大了——”
“好好好,我不念叨你,快去洗漱吧。”蕭母走進房門,將托盤放在了書桌上,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過頭,“你順便把頭也洗了,這個樣子,你爸看見你又要說了——”
蕭黎陽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的形象,胡亂的點點頭:“收到。”
他的房間,有單獨的衛浴。
關上浴室的大門,蕭黎陽緩緩吐出一口氣,腦子裡浮出木魚那張安靜的臉來。
他走到洗臉檯前,擰開水龍頭,用手接了涼水,給自己洗了個涼水臉,才覺得自己似乎醒了不少。
一邊用毛巾擦臉,一邊對著鏡子。
鏡子中的自己,還是年輕的那張臉,即使熬了幾夜,也沒能在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除了臉上少了一些血色,冒出了些胡茬,頭髮也……
他瞳孔猛然收縮了一下,視線落在自己頭髮上。
——髮尾部分,是一片白色。
像是燃燒殆盡的乾草,又像是落地的殘雪。
***
木魚開啟蕭家的大門,像是月色下的一道影子,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她右裡拖著一隻半人高的麻袋,左手還拎著一隻黑色旅行揹包,在不打驚擾所有安保的前提下,還在門口,把鞋底的塵土給清理了。
順手關上門,回過頭看了一眼,對著漆黑的屋子說:“帥哥,開下燈。”
大廳的燈應聲而亮。
蕭黎陽坐在沙發上,也不知道剛剛摸黑坐在沙發上,還是隻是在沙發上睡著,被木魚吵醒了。
他穿著件灰色的外套,頭上戴著頂韓式的毛線帽,配上他原本就長的不錯的了臉。
倒是有著時下最流行小鮮肉的感覺。
木魚不得多看了兩眼:“怎麼還沒睡?”
“有些吵。”蕭黎陽聲音嘶啞。
木魚動作一頓,別墅區的環境十分好,遠離市區主幹道,白日裡偶爾還有小區的汽車在門前經過,但是晚上,幾乎安靜的只能聽見風聲。
“吵?”
“吵。”蕭黎陽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吵。”
木魚這次聽明白了。
他放下手中的麻袋和皮包,將外套一同脫下,掛在了門前的衣架上,走到蕭黎陽的身側坐下。
她沒有說話,而是從茶几上翻出一本陳年的雜誌,撕了相對空白的一頁,熟練的疊著千紙鶴。
木魚身上沒有司度的沉澱,卻依舊可以將人輕易的帶入情緒,蕭黎陽視線落在她的指尖,感覺一直盤旋在他腦子裡的死亡,似乎慢慢褪去了些許陰影。
木魚將疊好的千紙鶴遞給蕭黎陽:“給。”
蕭黎陽接過千紙鶴,看著千紙鶴撇過頭蹭了蹭他的手掌,扯了扯嘴角:“這不是你不捨得給的寶貝麼。”
“是啊。”木魚煞有其事的點點頭,“誰叫我不會安慰人呢。”
蕭黎陽低著頭:“我快要死了。”
這次他用的是肯定句。
木魚皺起了眉:“怎麼了……”
“之前我還想著,這世界上的所謂暗殺,到頭來,不過還是人力所為,只要安保足夠,完全能夠庇護。”
“直到看見你之後,我才明白,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永遠不可觸及的世界。你們可以打破約束,甚至掌控生死——”
他輕輕撫摸著千紙鶴,聲音冷靜的可怕:“所以,我認命了。”
木魚手捏著捲起的雜誌,一手就敲在了蕭黎陽的腦袋上,“砰”的一聲,雖然沒有用力,卻也將正在醞釀悲愴和絕望的蕭黎陽給打懵了。
“不就是慫了麼,認慫我又不笑你。”看著蕭黎陽的樣子,木魚託著下巴想了想,“我今天有必要跟你科普一下了。”
蕭黎陽:“……”
這女人的腦回路是怎麼長的?為什麼會扯到這?
“無論哪個圈子,其實都分三六九等,分立場分人品,也分地位和指責。““嗯。”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