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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我累了,先睡覺了。”
葉寒聲雖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並沒有錯,可也覺察出小魚的不對勁來,他追了一步:“小魚,你還沒吃晚飯吧,我做了晚飯。”
小魚搖了搖頭,另一隻腳也踏了進去。
“我在外面吃過了。”
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小老闆今天氣急敗壞之下,掩藏的是對她安全的擔心。
只是清楚歸清楚,這裡終究只是小老闆的宅子,小老闆的店面,小老闆的家。無論讓她出去,還是她必須留在宅子一動不動,都只需要一句話。
多一個字都不必。
浴室的水是燙的,小魚洗完澡,伸手抹開鏡子上的霧氣,鏡子倒映出一張臉。
兩頰被霧氣燻得通紅。
與臉上顏色保持一致的,還有她紅腫的雙唇,以及肩上的壓印。
巷子裡的事情,像是蓄謀而不是偶然,就連路燈亮滅,都不像是巧合。
只是到底什麼人,才能在控制路燈明滅的時候,還能在眨眼間消失和出現。
那條巷子並沒有分岔路……
她一邊想著,一邊將籃子裡的髒衣服拿了出來,“噗通——”一聲,像是有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掉了出來。
小魚彎下腰撿起來,攤開掌心。
那是一隻硬幣大小的木製雕刻的魚,線條流暢,魚尾朝左,咧著嘴角,像是在水裡嬉戲一般。
第一百一十一章
江南詹氏問道人, 歷來低調平和,不摻和任何紛爭。
他們介於中立,立足在黑白之間, 只尋人,不問來歷, 不問目的,不問因果, 只要酬金合適, 交易成立。
所以,他們雖然偏安一隅,在圈子裡卻很出名。
或許也是因為他們接單不問因果,久而久之,詹氏承擔了不少他人的因果,子嗣一直不旺盛。
百年前,就只剩下幾口人在苦苦支撐。
到了詹羽這一代,更是凋敝的厲害, 問道人幾脈如今就剩下了這麼一支, 兄妹倆掌家, 妹妹還是個早夭的命格。
於是, 這些年詹氏看著愈發低調了, 接的單子不多, 平時靠繪製一些木符和小物件為生。
司度是他半年來接的第一單。
詹羽端坐在正中央,他今天穿著一件改良的古式長袍,腰間佩戴玉佩, 即使一頭短髮,卻絲毫不見違和。
他的面前有著一個圓形的水池,直徑約有一米,不知道新增了什麼,如同墨水一般,一眼看去漆黑成一片。
有游魚在裡面,一指寬,翅尾都帶著光,似夜空裡點綴的繁星。
又像是夜幕下,群舞的螢火蟲。
游魚在水中懶洋洋的沉浮,看著並沒有多少活力,各自偏安一隅,直到沉到底了,才想起小幅度的擺了擺魚尾,讓自己浮了上來。
詹羽拿起桌上匕首,在指尖割開一個傷口,閉上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將帶著傷口的指尖抹上額頭,血跡在額間留下半寸長的赤色,乍眼看去像是第三隻眼睛。
詹羽側過頭看身側的人:“司度大人。”
司度遞上去一個木偶。
木偶長約三十厘米,雕刻的是一名女子,穿著長裙,長髮披肩,這木偶從衣服褶皺到頭髮絲,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只是除了臉上並沒有五官。
詹羽有些遲疑:“這……”
“我並不知道她長什麼樣子。”司度一臉平靜,彷彿面前的這場儀式和他本人並沒有任何關係。
詹羽臉上露出為難來,僅僅憑著一件木偶,一個虛影,幾條几乎是夢境的線索,想要找人,無疑是大海撈針。
但是他輕輕一抬手,將木偶往水池中拋下,木偶遇水,居然如同金鐵,一沉到底。
他長袍一揮,面前的水槽驀然間翻騰起來,像是被高溫加熱著,水咕嚕嚕的往上冒著泡。
游魚彷彿像是被人從夢中驚起,開始劇烈的遊動起來,它們的速度很快,像是在夜空攪動的光束,斑斕成線。
在圓形水槽中央形成一道“S”曲線,將圓形水槽從中間對稱分開,形成一個太極的圖形。
他將手中的刀,遞給司度:“司度大人,請。”
司度沒有去接刀,而是走到了水槽前,並指為刀,在手背劃了一刀。鮮血順著手臂一滴滴的落進水池,豆大的血滴,在入池的一瞬間,將周身的池水盡數染紅。
如同蔓延開來的顏料,褐色的池水中,紅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