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我掐了手訣,就要硬接。忽然一抹白影自雲階上墜落,漫天竟放朵朵虛空之花,布起一道虛壁,堪堪擋在我身前。白影落地,纖纖十指交疊結印,虛影花朵結成八瓣曼荼羅,神聖高潔,金光四溢。烈焰撲來的一刻,曼荼羅旋即爆開,八瓣花朵與烈焰同歸於盡。
殺意盎然的拜月教主豈容人抵抗,起身踏足法駕,祭出拜月殺!
殺機自一點蔓延,膨脹至一輪明月中,影翳寬闊,遮天蓋地,泰山壓頂般當空壓來!
空氣陡然被壓縮,事出危急,我合手胸前,逼出所有真力,抽離經脈之氣,引出掌內,層層醞釀太上忘情,自第一重提至第九重,結成一團混元,擋於兩人身前,全力揮出!
無形的一道真元含天地之威,雷霆之怒,颶風旋地,轉瞬穿透明月殺機,將其凝固,繼而將拜月教主法駕整個籠罩。
一息之間,訇然巨響,法駕四分五裂,周遭教眾均被衝擊波全力彈開,拜月教主墜出座駕,踉蹌落地,手捂心口,嘴角一縷血絲。本尊受損,那明月殺機便於混元凝結中倏然爆開。
爆裂之力反彈而來,我錯身一步,擋於陌生打扮的徒弟身前,起掌重新布起一道混元屏障,彈開了逼近的衝力。因太上忘情功法運轉,混元境稀薄地旋繞我周身,使得我對身畔感應格外清晰。也就不用回身便能感應身後小徒弟的舉動。
她於生死之間迷茫一抬眼,目光凝成一線,盯著我身影,專注而執著。我無暇理會她,也無力說什麼。誇她曼荼羅大手印越發厲害?還是誇她危急護師孝心猶存?
私自出走惹人記掛便足以抹消一切,我這師父做得如此失敗,我哪有臉說什麼。她見我不主動搭理她,便也默然不吭聲。
畢竟拜月教主在前,我也不敢太過分心,暫時便由她去,雖然心中隱隱很是不舒坦。
硝煙散去,拜月教主望過來的表情是極其無法置信的。
“混元境!怎麼可能?”她這時才終於清醒一些,猶是震驚不已,“慕太微你怎麼可能?!”
我一面暗運真元,調整外強中乾的內息,一面故作悠悠然道:“如何不可能?二十年前,教主定然也是敗在此招之下吧?只不過,那時用此招的,乃是我師尊沖虛真人。二十年後,你依然敗在此招之下。所以,我師尊根本沒必要見你。”
如遭雷殛,執念二十多年的女子渾身一震,險些不支:“你、你明明中了天人五衰……”
我不置可否,只作淡然:“天人五衰便是你自以為可以藐視沖虛真人真傳弟子現任蜀山掌門的理由麼?”
她在短暫震驚後,又復癲狂:“好!沖虛教出來的好弟子!本座終於有點欣賞你了,本座忽然很期待!”她視線轉而投向心事重重的天璣,語如夢寐,“二十年前,也是在此地,沖虛與我,還有須彌宮的優曇賤人,他們稱之為尊者的女人,彼時我們三人交手,同此時我們三人又是何其的相似呵……”
我皺了眉,這個類比實在不倫不類。
一身白衣盛裝又陌生的天璣,越過我身前,目視前方:“教主不是答應不與我師父為難的麼,為何出爾反爾?”
聽此言,我便感覺不對勁。
拜月教主聞聲冷然:“犯本座禁忌者,皆可殺!本座同你約定又如何?我們不過是場交易,而你的籌碼,還未兌現!”
天璣也不示弱:“我以須彌宮繼任宮主之名起誓,你我之約永久有效,除非我死,但你若再違約一分一毫,我須彌宮便是傾覆也絕不會讓你的計劃得逞!”說罷回身淡淡掃了我一眼,便抽身而退,飛離而去。
陽光刺眼,我望不多遠,她飛去雲階,身影便消失在了萬丈金芒中。
未等我理清情緒,拜月教主也伴著教眾銷聲匿跡,只送了我一句:“今日本座已敗,待本座計劃達成之日,你若還沒死,再來同本座尋仇吧。”
死裡逃生的珞珈山弟子們如在夢中。千歲憂飛快奔來:“慕小微你方才用的是太上忘情第九重混元境?把那拜月教老妖婦打得落花流水,帥死了!順便,可不可以傳給我?哦對了,你內息不是不能氣穴走關元麼,怎麼可以醞釀出第九重?”
我面無表情道:“不傳。不能氣穴走關元,走另一條經脈,七成真元老夫也能提到第九重。”
千歲憂嘖嘖稱歎:“慕小微你果然不是凡品,什麼偏門功法都使得出。本公子現在拜入蜀山還來得及傳承你的衣缽嗎?”
我繼續癱著臉:“來不及。你先把旺財叫來。”
“你能不小氣嗎?”千歲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