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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起包袱解開,取出幾塊酥糖,天璣趴過來就著我的手咬了一小口,又掰下一塊,遞到我嘴邊。我原想留著她吃,見她堅持要餵我吃,我也就不堅持了。
紫衣少女忽然垂眸不語。
就在我們飢腸轆轆毫不掩飾之時,卓紫陽終於命弟子取出儲備的乾糧,招待我們一頓晚飯。
起初千歲憂對這個請我們上船明顯居心叵測的掌門很不待見,此時也並沒有多少改觀,是以對食物顧慮重重,不時暗示於我。但當著眾多九嶷弟子及其掌門的面,我們總不能現找出一支銀針來試試毒,何況現在江湖人心不古,有些奇毒,銀針也未必試探得出。
我率先摸起一隻饅頭,送到嘴邊,還是吃了再說吧,反正我也不怎麼怕毒。誰知天璣一把從我手裡搶過,猛地塞進自己嘴裡,還含糊一聲:“師父我餓。”
我和千歲憂都揪著神色關注天璣,見她迅速嚥下半個饅頭後並無異樣,才終於放下心來。我準備去重新拿只饅頭,天璣不動聲色地攔下我,把自己剩下的半個饅頭塞給我:“師父,我飽了。”
我知她是怕其他饅頭不乾淨,可是她明明不愛吃饅頭,還勉強吃下去半個。
九嶷弟子們對我們三人的舉止不是太理解,想必都是些沒什麼江湖經驗的。可我的三徒弟明明也不大,也未經過江湖歷練,怎就有那麼深的心思。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我憂心忡忡地啃著剩餘的半個饅頭。
卓紫陽不可能看不出來,老狐狸一樣的臉上露出幾許深意,也不說破。
“慕老先生連夜趕路,不知是要去往哪裡?”
我信口胡謅道:“啊,因為蜀山的長老和代掌門都把我錯認作他們的掌門,所以為免再被騷擾,我準備去蜀山把這個誤會解釋清楚。”暗中替飄涯子查探拜月教主的事情,當然不能透露給旁人。
卓紫陽半信半疑,卻換了話題:“對了,上次在桃花塢多有得罪,慕老先生不會往心裡去吧?”
吃人嘴短,我立即道:“當然沒有。”
閉目打盹的天璣不緊不慢唸叨一句:“不入流的東西怎可能去得了我師父心上。”
卓紫陽臉色大變,氣氛頓時緊張。
我圓場:“我這小徒弟就愛亂講夢話,你們不要見怪。說起來,卓掌門包下這艘船,是打算去哪裡?”
“怎麼,本月十五中秋,江陵城主召開武林大會,慕老先生不知道?”卓紫陽語氣略古怪。
我當然不知道,驚訝地問:“江陵城主,是誰?為什麼要召開武林大會?”
九嶷弟子一片竊竊私語,好像我不知道江陵城主這件事非常不可理喻。
千歲憂看不過我如此淺薄,“慕小微你對如今的江湖所知太少了,江陵城主近些年聲名鵲起,無門無派卻武功深不可測,據說可號令半個江湖,其名望與蜀山掌門不相上下。傳說就是蜀山前掌門再世,哦也就是你,都未必是其對手。”
我肅然起敬:“啊,久仰。”
千歲憂橫我一眼:“明明都剛聽說,你哪裡來的久仰?”
我以不恥下問的眼神看向千歲憂:“那這位江陵城主開武林大會是要做什麼?”
千歲憂想了想:“難道他想讓各派選他做武林盟主?”
卓紫陽咳嗽一聲,打斷我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對話:“江陵城主廣發英雄帖,乃是邀請名門大派掌門及代表一起商討振興中原武學,以對抗西方魔教與苗疆拜月教。”
“西方魔教?”我意有所詢。
“西方須彌山的須彌宮。”卓紫陽緊盯著我。
天璣驀然睜眼,一道煞氣溢位,只在瞬息間。我將她看了一眼,她無辜地一眨眼,又軟綿綿地闔目休憩。
不知是否有所察覺,卓紫陽將目光轉向了天璣。我忙道:“天色已晚,小徒挨不過途中勞累,現在睏乏得緊,不知船上可有休息之所?”
“紫陌,帶慕老先生三人去休息。”
船艙內果然別有洞天,房間便有十來間。紫陌,也就是那位紫衣少女,給我們騰了兩間房。天璣一間,我和千歲憂一間。
安頓好天璣睡下,我交代有事就喊我,我就在隔壁和她千叔叔一起,不用害怕。天璣把我胳膊拉住,頓時就順其言,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我看她目光顫顫,睫毛撲扇,便軟下心溫言道:“為師就在近旁,便是睡著了也能聽見你這邊的動靜,趕了這些路,肯定乏了,早些睡吧!不睡?不是困了嗎?難道是認床?”
天璣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