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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碗的時候,女警察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兩眼:這都什麼人吶,不哭不鬧不問不著急,碗都舔得乾乾淨淨。她看過記錄,這女人不是慣犯,沒有進看守所的案底,第一次進來像她這樣坦然的幾乎是沒有。
吃完午飯終於可以享受一下只有在大學時代才享受過的午睡了,薛城躺在連枕頭都沒有的硬板床上,很快便安然入睡。
咔咔咔……
夢裡的薛城從樹冠頂端跌落下來,自己的身體砸得樹枝咔咔咔折斷,然後醒了,咔咔的拍門聲傳進耳朵裡。
最近總是做一些在低空飛翔的夢境,有時候是在樹頂端、有時候是緊擦著丘陵、有時候在水面飛。她自己給自己解夢:這可能是心覺得太累,想要解脫。
門開啟,女警察衝著裡邊喊道:“走吧,有人保釋你。”
薛城並不意外,她還猜到保釋她的人一定是老闆薇薇,下床伸了個懶腰,走出小黑屋。
警察將她的物品從透明袋子裡倒出來道:“你的東西。”
一個便宜的pu材質揹包,一包紙巾、一部手機、一串鑰匙、一個裝了十幾塊錢的錢包。
薛城點頭確認,領回自己的東西走出看守,她感覺壓抑像霧霾一般鋪天蓋地而來,她甚至荒唐地想,若是能轉身回去不出來可能更好。
一個高挑、白皙、柔媚、有點自來卷的長髮美女笑盈盈地走上來拉住薛城的手甜媚地道:“薛姐,讓你受委屈了!真是的,這些警察也是胡鬧,誰偷了保險櫃也不能是你!”
她搖曳的身姿走在秋天的朦朧霧霾中,卻有幾分仙子走在雲霧繚繞的月宮中的意境。
薛城訕笑:“店裡的鑰匙在我手裡,我的嫌疑的確最大啊。”
“胡說!”薇薇立刻洋裝憤怒道:“我是賊你都不可能是!我跟派出所長打過招呼了,讓他好好查真賊,就算抓不到真賊,也不能拿你去頂包。”
薛城搖頭苦笑,沒再說話,兩人上了薇薇那輛白色邁騰,薇薇一邊開車一邊興奮地開始講她這次的雲南之行,絲毫不像一個剛剛被偷走幾萬塊錢的人該有的情緒狀態。
薛城默默傾聽,一言不發,外面的世對她來說是海市蜃樓。她的生命前三十年是貧苦的童年+艱辛的求學+手術檯上不知疲倦的工作,後十年是揹負嘲笑奔波打零工的心酸歷程。想要過劈柴餵馬周遊世界生活,除非一路乞討一路看風景。
“我們先去吃飯吧,從市裡趕回來就去店裡處理雜物,然後就忙著跟警察吵架,我早飯中飯都還沒吃呢。”薇薇老闆將車停在一家飯店門口衝薛城嬌嗔道。
薛城明白她這主要是想請自己吃飯給自己壓壓驚,但她真的不受驚,只是對她這種對同性都一副嬌嗔之態至今無法適應。
“早飯午飯我都吃過了,現在確實覺得不餓。”薛城如實反應自己胃的狀況。
“我餓,陪我吃嘛。”薇薇已經提著裙子開門下車。
薛城很想問問她,你這麼好條件至今單身,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但只怕這句話會成為自己的辭職宣言所以一直忍著。
這家餐館是針對年輕時尚消費群體的中檔餐廳,這個點兒就餐的不多,倒是有幾個桌子上零散坐著幾個低頭玩手機的人。
即使這樣,薇薇依然成功吸引了好幾道目光將她送至座位。
小服務生趕緊跑過來送茶水、問點菜。
薇薇從錢夾子裡一排排卡中找了好久才找到這家店的卡對薛城笑道:“自從你來咱們家店做蛋糕,好好久都不出來吃飯了。”
小服務生忙賠笑對薛城道:“您家閨女又漂亮又孝順,您真有福氣!”他把薛城當成薇薇的媽了。
被人認年輕,薇薇心裡當然高興,但面上佯怒道:“去,別胡說八道,這是我姐姐。”
這情況,小服務生不敢再說什麼,只連連對薛城道歉。
薛城已經沒有在意的心情了,老就老了,誰能跟時間過不去?她原本就比薇薇大六歲,生活艱辛、沒時間、沒錢保養,看起來的確比薇薇大一輩的樣子,也不怪小服務生。
薇薇點了好幾個菜,但為了保持身材,自己吃的很少,薛城見不得浪費,現在吃了晚上還能省下一頓飯,所以吃掉了大部分的飯菜。
從餐館出來,薇薇歉意道:“薛姐,今天讓你受累了,我送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接著上班,咱們那個店裡,你也知道,根本離不開你,所以沒辦法讓你多休息幾天了。”
薛城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不懷疑我、不開除我,我就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