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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他不佳的心情。
“主人已經昏睡了三天。”
月牙兒想道,原來已經這麼久了。
“我……的傷是如何好的?”月牙兒想了想而後說道。
刺她的那把匕首,煞氣繚繞; 匕身發黑,雖不知究竟是什麼品階的; 但想來並非凡物。
況且; 她知道她當時傷的極重; 如此重傷; 卻在三天之內就幾乎好了,是不太容易的。
月牙兒想的沒錯,當那匕首是王立所持的最為陰狠的一把靈器; 凡人沾染一點那煞氣便會痴傻瘋癲,修為再弱一點的修士被如此刺穿恐怕當場就會喪命。
若非沈卿一開始便急時用練氣封住了她的經脈,加上有淳玉在暗中施法治療,她如今是絕不可能這麼快便醒過來。
“主人傷的很重; 沈尊上每日都來與主人療傷。我守了幾日,主人才終於醒來了。”
淳玉自是不能叫月牙兒知道,真正耗心費力的人其實是他。
雖然沈卿每日都來與她療傷,但是沈卿那點修為想要讓月牙兒好起來,怕是要等到下個月去了,而且月牙兒就算醒過來,也不可能這般安然無恙。
雖然心裡百般不願意將功勞記在沈卿身上,但嘴上卻還是隻能這般來說。
聽及此話,月牙兒點了點頭,她道:“讓你們廢心了。”
哥哥一定廢了很多心思。
淳玉看著月牙兒,眉宇間顯現出幾分不易察覺的黯淡。
月牙兒從未見過淳玉這般神色,好似和平日有些不同。
但再仔細看去,卻又不見。
淳玉發出一聲輕微的嘆息,道: “主人快回去躺著吧,我去倒杯水來。”
說著將月牙兒攙扶著上去,還幫她把被角攆了攆。
又將燈點了,這才出去。
月牙兒見他動作熟練極了,不再似往日一般生疏,想起淳玉方才不經意露出的倦意,心裡不由感到了幾分複雜。
燭光如豆,淡淡的昏黃,仿若將這黑暗劃破了一般,房間微微亮了,四周寂靜極了,只能聽見淳玉漸漸遠了的腳步聲。
叮著床幔華美的紋路看了一會兒,頭腦中才漸漸清明起來。
眼前也不再恍惚的厲害了。
她躺在床上,心口卻突然傳來了陣陣的鈍痛。
燭光昏黃,她微微閉著眼,捂著陣痛的心口,感覺有些疲累。
但越閉上眼,心口處的疼痛卻反而越發明顯了。
月牙兒感到胸口莫名的灼熱了起來,她覺得有些難受,又覺得有些疑惑。
月牙兒不由起身,微微扒拉著衣襟往自己的胸口處看去。
只見一朵嬌豔的玫瑰在她雪白的肌膚之上若隱若現。
血樣的鮮紅,華美而妖豔,它的花蕊卻被一道醜陋的疤痕所劃。
那花朵對稱而精緻,是那般栩栩如生,就好似從肌理間生出來的。
但那疤痕生生破壞了它的美感。
這是什麼?
月牙兒看著那朵陌生的花,它的枝蔓,它的花朵,豔麗的紋路。
她心裡立即的生出一種不詳的預感。
那花朵仿若真的鮮花一般,就那樣生長在她的胸口處。
月牙兒伸手觸上那朵花,那裡的肌膚平滑細膩,和別處並無不同。
她又碰了碰心口處的傷疤,果然是很深的傷口。
但更讓她在意的,是這個莫名出現在她心口處的東西。
長在她胸口的這個東西,彷彿是一個咒術,又或者是某種契約印記。
她對此並不明白,但她知道,越是高階的術法印記,其花紋就越是美麗繁複。
而月牙兒從不知道有哪一種印記是她胸口處的這個這樣,鮮活的就好像有生命一般,看著它,就會感覺它好像在生長,然後會一點一點地綻放開花。
這到底是什麼?
越看那朵花,月牙兒就越覺得不安,明明是那樣美麗的東西,她看著卻感到一股涼意竄了上來。
門“吱吖”一聲唄推開了,月牙兒忙攏好了自己的衣襟,又扯了扯被子。
淳玉端著水進來了。
他一抬頭便見,月牙兒正躺在床上看著他,眼神專注。
淳玉轉過身去,輕笑道:“主人為何這般看著我。”
他將剛燒的茶壺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倒了一杯,端著茶杯便拿給了月牙兒。
月牙兒接過茶杯,茶水滾燙,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