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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
都會讓無辜的物件泥足深陷。
所以; 至少蘇晟是不相信巧合、只相信自己的。
可是啊……
有時候、只是有時候; 仍會冒出冥冥中的定數暗暗作祟。
就像此時此刻的沈桐兒抱著詭異得來的《長湖地誌》好奇翻閱; 就是蘇晟怎麼也預料不到也控制不了的事態發展。
小姑娘眨著充滿好奇心的眼睛; 驚喜地強調:“小白; 這裡面雖然全是看不懂的字,但是還刻了很多畫,可以讓我們研究下它到底在講什麼。”
聞言,蘇晟頓時心思混亂地咳嗽了幾聲; 伸手把金卷拿走說:“老人屍骨未寒,你不要胡鬧。”
忽被訓斥的沈桐兒委屈:“我沒胡鬧呀……”
但她還是站起身來,把老人家的屍首埋入土中; 並且為其搭起個簡單的墓牌。
預計之外的重傷讓蘇晟暫時失去了保護心中所愛的能力; 故而決定退求平安; 扶住白石箱子勸說:“這東西太沉了,我們帶不走的; 此時不是看別人熱鬧的時候,如果花病酒追來發現咱們,那……”
“我不帶走,我只看看。”沈桐兒並未多想,抬頭笑道:“放心啦,馬上就去給你抓異鬼,多吃些魂塵傷勢就可以復原; 你自己留在這休息沒問題吧?”
“……不是叫你去抓異鬼。”蘇晟無奈。
“嘻嘻,如果有誰來就躲藏好,機靈點。”沈桐兒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土說:“照顧你是我的責任,看起來小白已經變得有精神些啦。”
蘇自知阻止不了她,唯有無奈地目送小姑娘離開。
等到沈桐兒邁著輕盈的步子消失後,他再也壓抑不住急切的心情,迫不及待地翻開一卷卷的書皺眉瀏覽起來。
——
悲傷的玉鏡得到殘缺不全的“愛人”,意識到她沒有入海生存的能力,便從身上摸出顆碧綠的珠形丹藥,慢慢塞進她的嘴裡。
守在旁邊的鹿笙即刻追問:“這就是能夠避氣的水靈嗎?”
玉鏡淚痕未乾,卻冷聲拒絕道:“當初你父親無論如何都想得到火融膏,看來你也仍有此執念,但別痴心妄想了,守護它是我母親畢生的責任,我絕不可能將其交予他人!”
“是嗎?可你不還是把長明燈借給齊彥之,才惹下長湖的禍患?”鹿笙不急不緩地反問:“想必長海夫人仍在為此惱你,現在帶回去個麻煩的人類女子,你猜她會如何反應?所以不妨讓鹿某來幫你照顧吉雪姑娘,只要日後長海夫人願賜火融膏,要什麼報酬都好商量。”
“我絕不會再允許雪兒離開我身邊!”玉鏡的表情漸漸可怕起來,背後原本平靜的大海也開始波濤洶湧,發出震耳的迴響,他皺緊眉頭一字一句地反問:“是什麼讓你認為,可以威脅我、威脅我的母親——”
鹿笙欲言又止。
“滾!再來討要東西,你們就別想離開長海了!”玉鏡這般罵完,便抱起傷痕累累的“吉雪”朝大海的方向走去,那些海水碰到他彷彿瞬間便有了生命,飛速地將其包裹藏匿起來,而後又緩緩恢復如常,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只留下一陣又一陣的波濤。
玉鏡已經消失了,被留在沙灘上的鹿笙為此微笑嘆息。
旁觀很久的風滿袖在旁邊問:“家主,您不是說玉鏡不諳世事,心軟至極嗎?可他並沒有感激我們、帶我們入海陵。”
“心軟不是愚蠢,只是看到自己的弱點還不願抵抗的仁慈。”鹿笙笑意更深:“只要玉鏡把那女人帶回去就夠了,璃玉的力量對於任何異鬼而言,最終都足以致命。”
風滿袖垂下眼皮掩飾憂色:“那可否開始尋找姐姐呢?”
“酒兒不知比你伶俐多少,用你多言?”鹿笙瞬間涼下表情。
風滿袖沒勇氣頂撞,只得慢慢握緊手中的劍,推回到御鬼師們中間。
——
天空又至暮色,染得群山赤色壯麗。
偶爾飛過嘎嘎低叫的烏鴉,為周圍的安寧平添了幾絲不詳。
沈桐兒捂著腰腹走到長湖遺蹟的時候,蹣跚的腳步後面淌著一路鮮血。
今日同時遇到三隻異鬼,真的是拼下半條命,才宰掉它們而歸。
喘息痛苦的小姑娘回首望了幾眼身後,確定不存在任何威脅,終而推開廟門呼喚道:“小白!”
正在樹枝上打瞌睡的鳥慌張地飛撲到她身上:“你又受傷了!不準再去了!”
沈桐兒找到角落坐下,苦笑說:“沒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