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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竟然還活著。”
葛小青說到這裡就轉過身。眼睛認真的看向木縈,“你可知我那天見到你,有多麼開心嗎?”
木縈低頭不語。手中不知何時折了一根柳條,拿在手指了繞成了環。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見到你就會莫名的高興,想要離你更近一些。起初時我不懂我是怎麼了。可是後來卻慢慢明白了這種陌生的感情。”葛小青說到這裡時微微一頓。“我想告訴你,卻猶豫了。因為我覺得還不是時候,你也沒有做好有人闖進你生活的準備。”
“你一直很努力,努力的讓我都自愧不如,你明明靈根不如我,可是卻一步步的走在了我的面前,你修為開始高於我,你的煉丹水平名揚天下。這讓我從開始的一腔熱血變到了後來的畏縮與猶豫。”
“你自己都那麼拼命的上進,又如何能接受我這樣處處不如你的男人?”
“所以我就放下了未說出口的話。我決定要跟上你的步伐,走近你,與你並肩甚至要超過你,因為我想讓你依靠我,我想要保護你。”
葛小青看向自己的手,手掌不由得攥到了一起,想要握緊什麼卻在最後又鬆開了。
“從前在風陌城,人人都說我天資好,將來的前途不可限量。但是當我來到仙雲宗,就發現我的靈根並不是最好的,在我之上的強者大有人在,所以我從沒有放鬆過,可是這還不夠,想要跟上你,就必須付出更多的努力。”
“我刻苦修煉,到了瓶頸時就會出入險地尋求突破,有好幾次都險些沒能回來,可是最後卻被我撐下來了。”
“我在一月前已經到達了金丹後期,我以為時機已經到了,十分激動的回到了門派。那時還曾向小柔她們打聽過你的訊息,不過你卻未曾回來。”葛小青定定的看著木縈,柳樹下的女子低垂眼眸,花瓣般的嘴唇輕抿,神色好似有些看不分明。
“然而你人沒回來,卻有訊息傳進了仙雲宗——你已經渡過了天劫,成為了一名元嬰期的真君了。”
葛小青悵然若失,不由得嘆了口氣,“我為你開心,卻也有些失落,因為我好似怎麼也追不上你的腳步了。”
“每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木縈終於開口,聲音輕輕淺淺,好似怕是驚憂到什麼,“經歷不同,想要的不同,走出來的路也會不一樣,你無須與我比較這些。”
“是,我想了幾日,已經想清楚了。”
葛小青深吸一口氣,正對著木縈凝視她,“不管修為如何,我對你的心卻不會因此而卑微分毫,我會盡我所能照顧、保護你,木縈,你,可否給我一個機會?”
木縈側過臉,不易察覺的輕嘆一聲。
“抱歉。”木縈心裡也不好受,傷一個人的心實非她所願,但是長痛卻是不如短痛,她不能不為葛小青考慮。“謝謝你的心意,我很感激,但是我已經找到可以陪我一起走下去的人了。”
葛小青頓時就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木縈,絕色的臉上只有被打擊後的茫然與無措,“已經找到了……”
“她說的沒錯。”
木縈正待開口,就感覺到自己身後有人貼了過來,同時肩膀也被人攬住,“那個人就是我。”
木縈在他懷裡抬起頭,用眼神控訴。
“你怎麼來了?”她無聲問。
楚臨挑眉一笑,並不答話,把眼神投向呆滯的望著他們的葛小青。
“你可認得我?”
葛小青默然,點點頭。
他流嵐殿的殿主,就算平日裡打的交道不多,但又怎麼會不認得?
正是因為認得,所以此時的葛小青才覺得心中似有波濤湧過,讓他說不上是何滋味。
木縈她……竟然和煦遙真君在一起了麼。
他不敢接受這個現實,可是當他看到木縈被煦遙真君擁在懷裡,臉上的笑容是那麼清澈而甜美時,他就知道自己輸了。
“我能否問一問……你們,是多久的事。”他沙啞的開口,說話時的眼神緊緊看著木縈。
“嗯,最近的事。”木縈答道。
葛小青眼裡的懊悔之色一閃而過。
這是不是說明,他告白的遲了一步?若是他再早一些,那是不是就有可能取代煦遙,站在木縈的身邊?
如果那樣……
“沒有如果。”
他的這話沒有說出口,可是楚臨卻似有所感的知曉了他內心的語言,開口說道。
葛小青抿唇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