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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少女的微笑,梁左真的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吧……”
“成交!來握個手。”
透過握手儀式後,季梵真整個人就更加自如起來:“你遇到了什麼敵人,怎麼弄成現在的樣子?”
梁左將一些不能講的東西隱去,剩下的從抵達涪城基地到最後的撤離和三群族群對戰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季梵真眼睛亮亮的:“走走,我們去打回來!我最討厭以多欺少的!”
梁左趕緊安撫她:“它們挺強的,我們說到底還是來做任務的,沒必要和它們攪和太久,浪費時間。”
不過轉瞬他又想到了一個嚴酷的問題,狼吻之毒還有一天時間作為期限,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過去。不過樑左從來沒有妥協的想法過,只是有些擔心自己拖累了眼前的姑娘。
“肚子好餓啊……有沒有什麼吃的啊?”
少女期待地看著他。
梁左有些語塞:“你的軍糧藥丸呢……我的已經遺落在戰鬥的地方了。”
少女有些失望:“我的送給一群難民了。”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梁左頭痛,怎麼遇到這麼不講究的隊友啊!
他感覺自己人生就是不斷大起大落,要麼就是韓少爺那種過於講究各種規章的實驗狂人,眼前又來了一個天真爛漫自由隨意的隊友。
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三十天結束……
為了補充體力倆人不得不趕往下一個城市,梁左記憶力好,想起分兵前王緒所說的南邊有一個蜀都基地,根據他所說,那也是一個至少幾十萬人的大型基地。能夠抵達的話,無論是以太人的資訊打聽還是生計都會相對容易一點。一路向南,倆人腳程都快,周圍的景物也慢慢變化,一天一夜急行軍後四處植被也多了起來。
梁左覺得身體越來越冷,彷彿自己的身體被某種黏糊糊的膠水給塗了個遍,動一動手臂也都顯得艱難,體內的氣幾乎都消散一空。現在的他變成了一個重病患者,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他覺得而有些對不住眼前的新隊友。
“你怎麼這麼嚴重?”
季梵真臉色嚴肅起來,用手碰了碰他的額頭:“你先別抵抗,我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手指上傳遞的氣在梁左身體裡執行了一圈,最後從那兩個狼吻毒傷口處逸散出去。
她皺眉想了想:“我這裡暫時沒有辦法……如果有我那位室友在就好了,她擅長醫術……你太虛弱了,我去弄點食物。”
梁左只覺得自己身體一下子拖離地面,下一秒他就被季梵真放在一顆大樹的樹杈上。
“等我。”
她迅速消失在樹林裡。
梁左這時候大腦還是清醒的,手腳卻幾乎都是麻痺狀態。他心裡有些鬱悶,才脫離了瞎子的身份,又變成了癱瘓……真是世事難料。為什麼會遭遇到這麼多麻煩?梁左仔細回顧了一下,發現自己還是太喜歡極限戰鬥了,比如說之前利用面具達到內外交換,副作用就是雙目失明……好像不對。
如果強行嘗試內外氣交換受損應該是在出入口或者迴圈體系本身才是,為什麼偏偏是眼睛?梁左心頭突然一涼。
是厄運面具!
它才是造成自己短暫失明的真兇。
當時強行開啟了面具的紅色視角,梁左就失去了視力。聯想到厄運面具的描述,恐懼越大,力量越大……去掉其他不可能的,剩餘選項的哪怕再難以相信也是真相。
厄運面具讓梁左失明,製造恐懼,激發力量。可它又沒有導致真正失明,類似於一種催眠的狀態,讓梁左相信自己眼睛看不見了,其中理由是因為雙眼裡頭的氣旋,他不敢動它們,所以更加堅定自己雙眼看不見這一事實。構成穩固的邏輯鏈條之後,人會相信一些哪怕很荒謬的事情。後來渾身失去了氣,曾經的理由斷裂,梁左自然而然就能夠看清楚眼前東西了。
梁左心驚之餘又產生了巨大興趣。
厄運面具的這種執行機制有點意思,利用催眠出一種“確鑿的證據”來。如果將這種虛幻的真實用在自己戰鬥上呢?
比如說一瞬間讓自己身處“絕境”,雙臂能夠承受的能量抵達極限氣螺旋,爆發出的翻山錘可以起到一錘定音的作用。又或者是受傷或者被敵人的特殊攻擊手段弄傷,當即斷絕那一部分感知,包括痛覺麻痺或者發癢,就能夠像是機器一樣地不知疲倦戰鬥。其中關鍵性工具就是氣!
當然這些都是短暫的,結束之後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