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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問題有點難,男孩思考了好一會兒,才想出問題的答案。
“可能怕忘記對方長什麼樣了,所以要放在錢包裡,隨時能看一看?”
看著他磨磨蹭蹭,一定還需要好久才能完成的畫像,霍免一拍胸脯,氣勢十足地說道:“那我不需要結婚照了,我不可能忘記你的!我會永遠記得尤諳的模樣啊!”
“……尤、尤諳?”脫口而出的字眼,令她的聲音霎時恢復了原樣。
霍免抬起頭,往男孩的臉蛋看去。
握著畫板的人,瞬間變了樣。
“兔子。”
高大的男人跪倒在她面前,臉上的表情泫然欲泣,左眼眼下的淚痣,悲傷得好似要滴出血來。
“你相信我,我是尤諳。”
他伸長雙臂,痴心地想要抱住她:“兔子,明早我們就走吧。”
霍免退後一步,緊皺的眉頭中寫滿了困惑:“明、明早?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兔子……”
她眼見著他們中間憑空出現一片沼澤。
錯失留住她的機會,男人伸出的手卷進吃人的泥濘之中。
“只有你能救我了,你不會拋下我的,對吧?”
黑色的池子裡伸出一雙雙手,扒住男人的身體,迫不及待地往下拽。
他看著無動於衷的她,雙眼流下一行血淚,最後的神情看上去,既悽楚又哀怨。
“兔子,你知道嗎?你不帶我走的話,我可能再也走不了了……”
被陰森的畫面嚇得一口氣沒喘上來,霍免猛地睜開眼睛,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這一覺睡到了下午。
她的眼睛正對著緊閉的窗扉,金色的陽光從簾子後隱隱地透出。
大汗淋漓的午後,夢境與現實重疊交錯,霍免的頭暈得不像話。
視線往下,枕邊放著一隻被黑色膠帶修補完好的豬形存錢罐,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尤諳”兩個字。
存錢豬的兩隻眼睛上,用愛心形狀特意圈出來的——【存滿了,就qǔ尤諳】,鮮明地對準了她。
霍免看著看著,感到不太舒服,抬手移開了它。
因為她的動作,一張被壓著的泛黃紙條,從存錢罐下顯露了出來。
——是它!
——昨天洗完澡回來的路上,她看過的,只是紙條裡面的東西已經淡得難以辨識。
可是……
昨天,看過之後,自己不是……把它扔了嗎?
霍免支起上半身,拿過紙條。
在她展開它的前一刻,她忽然間想起了紙條的內容。
——那是尤諳畫的,她和尤諳的結婚照。
要不是做夢夢見,都快忘記了啊,那段純真的回憶。
霍免情不自禁,露出一個懷念的微笑。
她的童年故事,一直進行到這裡,還算是溫馨感人。
但當手裡的紙條完全展開……
那副畫,回來了。
對於尤諳,霍免感到非常的抱歉:她其實根本記不起來,他那時畫下的畫是什麼樣的。
她不記得,一個七歲孩子,是否曾經擁有過如此細膩的筆觸。
她不記得,自己是否對他高超的繪畫技巧進行讚揚。
他是怎麼做到,將她的神情、線條、輪廓,畫得如此完美?
他畫下的,是十六歲的她。
和霍免每天從鏡子裡看到的臉,一模一樣。
而新娘身旁的新郎,大部分的身子浸沒在蓄意虛化的陰影中。
乍看之下,彷彿已被那團黑色吞噬。
男人的手,緊握少女不放。
西服上扎眼的深藍色,彷彿是一個……揹包?
揹包!
霍免的心跳,漏掉了一拍。
第15章 故友
抱著雙腿,霍免坐在床邊的地板上。
手中的紙條反覆看了好幾遍,有個猜想漸漸變得清晰,細想之下,她愈發地確定是那樣的。
它還在她的床底,僅僅是坐在離它很近的地方,她已能感受到那股怪異的涼意。
此時他們之間隔著的,僅是一道床罩,霍免卻不再像昨天那樣害怕它。
“窗簾是拉上的。”
她開口說話,因為看不見對話的物件,有些自言自語的意味。
“你不喜歡光對吧?”
它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