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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不再強迫其他人做什麼違背本心之事……等等等等,看起來這世界似乎就要在他的這番號召之下變得一片清明瞭。
“這就是你想了這麼久之後,設想出來的世界?”黎凰不置可否,只是如此問了一句。
“有何不妥?”明澤反問,“我想了很久,仍是認為,這個世界,不需要多餘的東西。”
“是的呢。”黎凰沒有反駁,雖然她想到了那些鮫人,想到了明月後來的境遇,想到了蓬萊天極宗等等外海修真界的大頭們,想到了那重新陷入家國興衰輪迴的大陸……
然後,黎凰嚮明澤要去了琉京那座浮山:“我的那些女弟子們進入了浮山之上的壁畫之中,我得想想辦法將她們帶出來。”
黎凰的理由充足,明澤只能應承,然後黎凰就消失在了那浮山之中,而那浮山也沒有回退到琉京那陷空的大坑之中,只是繼續在外海修真界的上空漂浮著,看起來會就這樣漂浮到天荒地老——天涯海閣的功法之中有天魔之術的影子,其根源,或許正是由此而起。
然後,一場幾乎毀了整個世界的動亂眼瞅著就要徹底平息了。
……
九龍頂著一張單烏的面孔,被困在奈何橋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在知道了一些往事一些事實之後,他更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於是他開始問那迦黑月:“難道你就這麼認命了嗎?”
“不這樣,又能如何呢?”那迦黑月嘿嘿地笑著,似乎眼前這張單烏臉的惶惑不安給她帶來了極大的滿足——甚至可以說,只要看到這張臉的尷尬不安,那迦黑月就會覺得自己這生命果然還是充滿了樂趣的,自己這麼長久以來的等待始終還是有價值的。
同時,那迦黑月的心中亦早已生出了微微的期待——對於某種終點的期待。
——經歷了那位佛祖的出現和壯大到如今這地步的整個過程,那迦黑月早已意識到當初單烏和黎凰所連通的兩個世界是怎麼一回事了。
事實上,在單烏黎凰那些人試圖偷竊佛祖的信力抵擋吃遍天的時候,那迦黑月便已經有所察覺,那個時候她甚至想要透過那些流轉的信力將自己的警告傳遞回去,好讓當初的自己不要太過於深陷那些打打殺殺的紛亂世事,但是這種意願的傳送顯然是十分徹底的失敗了。
“我還存在在這裡,是不是就說明當年的我到底還是吃了虧?”那迦黑月同樣為這種事情糾結了很久,“發生過的事情,是不是不可改變?”
糾結無用,於是那迦黑月終於認命,然而,九龍的出現,依然讓那迦黑月看到了一絲希望。
“九龍可以跨越這麼長遠的時間直接來到此時此刻此地,那麼我是不是可以借用他的力量,好好看一看未來,並改變現在的我呢?”那迦黑月心中仍有悸動,可是她這悸動還沒有轉變成什麼實際可行的計劃的時候,那位佛祖便已經開始有了額外的動靜——針對九龍的動靜。
嗡嗡的誦經聲就這樣壓在了九龍的頭上,看起來似乎是要將九龍給直接度化,而九龍仍抱定了反抗的心意,雖處劣勢,卻依然耗盡了全部精力,維持了一個巋然不動。
這樣的碰撞讓甘露寺的上空電閃雷鳴,似乎那一片青空隨時會破開一個大洞,或者說那一方世界隨時會直接崩壞掉一樣,而那些凡人們雖然距離這甘露寺仍有相當遠的一段距離,但是卻仍然有本事觀察到這一處所在的動靜,並因此而回想起了當初單烏提議過的事情——“或許可以到天外面去看一看”。
“不管是現實意義上的天外,還是某種跨越世界的天外天,都應當是我們未來將要涉足的區域。”那些凡人們的雄心壯志就這樣為此而熊熊燃燒著。
……
單烏同樣也注意到了那甘露寺之中的動靜——單烏從黎凰那裡知道了那迦黑月被困,福王認輸並分出惡體的事情,心中已經對一些因果有了猜測。
——那迦黑月不說,他其實也能感知得到。
“那佛祖難道就是當初那位福王?而那個孟婆就是那迦黑月?”單烏幾乎是硬生生地將這那些個暗釦扣在了一起之後,然後才開始以此為前提推斷後繼事宜的前因後果,“那福王誘捕了那迦黑月,並且看起來他是借用了那迦黑月所有的信力之後,才將自己轉向了神明之道,並硬生生造就出了一尊佛來……”
並且,當他的視線投往甘露寺的方向的時候,他總是能夠隱隱察覺到一種撲面而來的危機感,似乎那裡頭正醞釀這一種足以將這個世界完全毀滅,亦等於是將單烏本身給真正毀滅的巨大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