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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熱著。
她倔強的狠狠吸了一下鼻子,然後用手使勁摩挲著臉,讓自己振奮些,堅強些,她甚至想自己是否該走過去,裝作毫不在意的打聲招呼,然後擺出女主人的架勢,請她上樓去坐?
張顯應該不會在意的吧?當初範詩言那麼主動他也沒在意,而且還因為她對自己的不善把她發配給了白繼愈處置。許嘉自顧自的想著,深呼一口氣,打起精神,笑盈盈的走上前去。
張顯背對著許嘉,梁雅茗低著頭,許嘉在風裡站了太久嗓子有些乾澀,想還是走到跟前再喊他們吧。
一步,兩步,等到走出第三步的時候,許嘉便在也走不動了,眼前的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梁雅茗頭彎在張顯的懷中,渾身顯得有些無力,張顯竟也結結實實的抱住,是那麼的忘情。
“嘩啦”許嘉手中的東西散落一地,她怔怔的看著眼前的這兩個人,可能是太突然,或者是太相信,或者是太依賴,總之面對此情此景,她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東西散落的聲音驚醒了張顯,他回過頭,便看到眼前失魂落魄的許嘉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再回頭看看懷裡的梁雅茗,陶醉的依偎在自己的懷抱,任自己如何推拉都死死拽住不肯放手。
秋風裡許嘉滿眼潮溼的無助,下意識的搖著頭,後退了幾步便飛奔而去。張顯急了,猛地一推梁雅茗,不管她跌落在地時的眼神是多麼絕望和期盼。
張顯還是沒追上許嘉,許嘉出了小區便有一輛計程車出來,她上了車便消失在路的盡頭,張顯追著車跑出好遠,還是眼睜睜的看著她走了。
張顯摸出手機,飛快地按下許嘉的號碼,剛通了兩聲便被結束通話,再打,已經關機。張顯沮喪的蹲在黃昏的街頭,雙手抱著腦袋,發狂般狠狠的錘打自己。
他想告訴許嘉,自己對梁雅茗已經再無留戀,如果說前幾天接到電話心裡還有些小波折的話,那麼今天他見到她的第一眼便已經知道,這個女人與自己已經沒有任何交集。
他答應見梁雅茗完全是因為想把話說清楚,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有了女朋友很快就要結婚,請她以後再不要打擾。
張顯不想讓許嘉看到自己私會別的女人,於是把話說清後便想離開,可是梁雅茗說:“能不能再最後擁抱一次?”目光是那麼懇切那麼無助,一時間,自己竟也木然了。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梁雅茗已經在懷裡了,嘴裡呢喃著,“最後一次了吧?以後就再也不見了。”
鬼使神差的,自己的手便也圍了上去,像是在跟過去告別。
張顯用凍僵的手指在手機上一個鍵一個鍵的按下,平日裡口若懸河才思敏捷的他此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解釋的簡訊發出去後他又覺不夠,又發出道歉的簡訊,還是不夠,發出想念的簡訊,最後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要說什麼,只是一句句的自說自話。
中文系的才子,此時,語言邏輯已經混亂。
他只是想,在許嘉開機的那一刻,便可以看到自己的資訊,自己的話,和自己的心意。
不知什麼時候梁雅茗已經站在自己身後,她吐著濃濃的白氣,安慰著他,說:“她會回來的,即使不回來,你,還有我。”
張顯兀自低著頭想著許嘉會去哪,她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新找的工作,估計也不會唐突的去別人家。
“張顯,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真的累了,我想安定下來。”梁雅茗在一邊聲音沙啞,眼睛裡紅紅的晶瑩,路過的人無不為之惻隱。“過去的事是我不好,可是這一年多來,我一直在想你,想著我們那麼家。”
“別說了!”張顯被她說的心煩,這樣的話,兩年前他已經聽過一次也感動過一次了,可不到三個月,他也被傷害了一次,傷得體無完膚,傷得大徹大悟,開始時自己是她的踏腳石,最後自己是一隻最低落腳點。
張顯的怒吼把梁雅茗的聲音嚇回去半截,她獨自在一邊輕嘆著,自嘲著,這一年來在北京的種種雖然不順,但也沒到混不下去的程度。那本書的事後她落到人生中的低谷,在低谷中想通了很多事情,本來很早就想回來,可心裡還是有些不捨。
她以為張顯會一直在原地等著她,就像是之前的十多年,就像是她每次轉身時,他都會笑著接受她,溫暖她,讓她重新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
可是這一次,也許真的把張顯傷的太深了,又或者那麼笨笨的其貌不揚的姑娘真的讓他動了心。
張顯失魂落魄漫無目的翻著電話號碼,查到了沈逸悅時,他眼睛一亮,撥過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