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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吳靖還有點用處,起碼他的鑰匙還有點用場,此時的許嘉吃飽了飯打著飽嗝在黑石礁的好又多里悠悠的轉著,手裡提著個小筐一副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氣定神閒。
她也只有在吃飽了的時候才敢逛超市的零食區,從小就為學舞蹈被禁食的她對零食有種先天的憧憬和好奇,特別是小時候想吃卻沒吃到的,每次發現都會像探索到新大陸般如數搬回慢慢品味。
可是許嘉今天沒往籃子裡扔任何東西,因為她心情好,想起張顯坐在門口無力問蒼天的樣子她就腎上腺嚴重分泌,有種除暴安良替天行道的豪情油然而生。
於是超市中的路人甲看到這樣一番景象,一個妙齡女孩披散著頭髮趿拉著涼託,提著空空的籃子在超市裡漫無目的的遊走,目光發直嘴角帶笑,對兩邊的貨架做到充分的無視,更重要的是,該女子一路走一路抖。
張顯家隔壁是一個單身女子的公寓,平時碰到的時候總是熱情的跟張顯打了招呼還把眼睛上三路下三路的在他身上搜羅一遍,風情萬種面若桃花的用眼角使勁把他往屋裡勾,張顯每次被她看完都有種被扒光衣服的感覺。
他靠著家門嘆氣大意失荊州的時候那女子回來了,出了電梯見張顯先是一愣,轉瞬換上個曖昧攝魂的眼神和酥軟柔綿的聲音,“張老師在這幹什麼呢?”
“厄鑰匙忘屋裡了。”
“唉呀,那可怎麼辦啊?要不你去我家呆會吧。”說著朱唇微啟鳳眼微眯,在昏暗的樓道里一點點地向張顯靠近。情急之下張顯拿出手機用強光對著她猛照,其架勢好比大話西遊裡的孫悟空用照妖鏡逼妖怪現行。
女妖見光猛躲,張顯雙手抱胸做了個“大爺,不要”的姿勢嘴裡吶吶的說:“那個我給朋友打電話了,她馬上回來。”說著也不顧義憤填膺和怒髮衝冠,很低姿態的撥過許嘉的號碼,女妖在旁含笑觀賞。
“嘉嘉,什麼時候回來呀?”稱呼都改了,不錯,很有誠意。
“談事呢,還得一會,怎麼了?有事?”許嘉憋著笑迅速轉移到比較安靜的角落,很鄭重的裝無辜。
“嗯,快點啊。”咬咬牙,為了虎視眈眈的女鬼這口氣暫時先忍了,回頭再慢慢的算。
“張老師還是先去我家坐會吧,你朋友回來了你在出來”
“不用了,我出去迎迎他。”張顯不等女鬼說完扔下句話就轉身進了樓梯間,連電梯都等不及了。說實話,對付女人,他實在不行。
張顯在小區的涼亭裡望眼欲穿的看著小區大門方向,期待那隻兔子的身影趕快浮現他好上去拎住她的耳朵用柳條枝抽打萬遍。晚風吹過透著海風的絲絲寒涼和淡淡鹹味,他坐在青石板上打了個寒顫。
出來巡邏的小區警衛見了他過來攀談,聊了幾句張顯一拍腦門在心裡興奮的大喊“命不該絕!”跟保安要了備用鑰匙後他懷著一種有生以來最為陰暗的莫名的睚眥必報和幸災樂禍的心情回到家中。
半小時後許嘉發現自己的鑰匙也不好用了,能插進去,但是擰不開,樣子像是有人在裡面反鎖,可是沒有可能啊。
一小時後許嘉發現張顯的手機無法接通,再撥就不在服務區,兩個理由輪番回答著她,樂此不疲。
一個半小時後許嘉發現家中的燈如數開著,跟走的時候一樣,連窗簾都沒拉,實在不像有人在家。
兩個小時後許嘉終於發現自己錯了,真的錯了。
兩個半小時後許嘉得救,張顯終於打電話過來,只淡淡地說:“上來吧。”
於是,第三回合,前半場許嘉短暫領先,後半場形勢忽然逆轉,再次敗北,在人們的同情和嘆息中,許嘉一擦凍了半夜而流出的鼻涕,說:“誰笑到最後,誰笑的最好。”
於是,張顯在旁邊陰森森的笑了。
如果這時第四回合
學校放暑假了,可張顯的生物鐘還是照舊,早六點起床,六點半出去跑步,七點回來吃早飯看報紙,八點準時鑽進書房,一切按部就班雷打不動比開兩會的時間還要精確無誤。
許嘉的生物鐘比較零亂,幾點起床完全取決於昨晚幾點睡覺。如果前天出去玩晚了或者看電視入戲了,她會在床上一直耗到血粘稠,對此張顯頗不屑不齒。
這天清晨七點剛過,沈逸悅穿著晨練的短衣短褲過來敲門,估計是沒想到張顯已經把生物鐘調整過來了,其敲門的聲勢盛大如洪鐘像是在昭告全樓的住戶,我沈逸悅又殺回來了!
許嘉在臥室了無奈的翻了個身繼續睡,張顯從廚房裡正在煎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