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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老媽。”然後我轉過頭,對我老媽說:“老媽,這是曉羽。”突然之間,我發現我老媽滿臉的笑容似乎全凝住了,看著舒曉羽的目光透著驚訝、透著茫然,我暗暗地感到奇怪,不是說不認識嗎?我老*神情實在是太讓我疑惑了,老媽總不會是在驚豔吧,我腦袋裡一團糨糊,不知道老*葫蘆裡藏著什麼藥,反正關於舒曉羽的這整件事情到現在不僅沒真相大白,反而更撲朔迷離了。
“阿姨?”舒曉羽也看出了我老媽奇怪的表情,怯怯地叫了她一聲,老媽好象回過神來,笑笑說:“哦,你就是小雨啊,讓阿姨仔細看看,哦,熱愛的眼光真是不錯。”舒曉羽有點羞澀地低下頭,從我老媽手上接過裝著一些旅行用品的塑膠袋。她們兩人的表現好象是正常的婆媳初次見面,但我心裡卻越來越糊塗了。上了車,舒曉羽讓我媽坐在副駕駛座上,她自己則坐在後排,頭向前傾著,彷彿是不經意地,老媽問了一句:“小雨,阿姨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怎麼寫的,是天上下小雨的小雨嗎?”舒曉羽老實回答說:“阿姨,我叫舒曉羽,舒展的舒,拂曉的曉,羽毛的羽。”猛然間,我感到坐在我旁邊的老媽一下坐直了起來,手好象一定要抓住什麼一樣,緊緊抓住了我正放在手擋上的手,我換不了擋,著急說:“老媽,你怎麼了,我要換擋位。”舒曉羽也看到了,也急問:“阿姨,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老媽緩緩地把手放開,說:“我剛坐了一天的大客車,現在一下子坐小車,覺得有點噁心。”我想將車先停在路邊,老媽擺擺手,說沒事,一會兒就好,雖然車內的噪音很響,但我還是覺得老*聲音很異常,在我的記憶中以前她從來沒有暈過車,隔了一會,老媽彷彿好些了,又問舒曉羽,:“曉羽,你爸爸媽媽現在還好嗎?”老媽好象是隨便問問,但我總感覺她的聲音有點迫切,也難怪,準婆婆見準媳婦,總是比較關心準親家的情況,我只好替舒曉羽回答:“曉羽父母現在很好,前幾天還通了電話。”其實我根本不想騙老媽,但是我知道老*這問題舒曉羽回答不了,誰也回答不了,老媽當然也不知道舒曉羽已經失憶,但這個事情一時半會兒又怎麼說的清呢?就連舒曉羽住在我家裡的事現在也變得棘手起來,雖然老媽並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但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住在一起,雖然沒幹什麼,但也算同居吧,在老媽這一輩的人看來,會不會認為舒曉羽是個輕佻的女孩?但現在也沒辦法,只好等有機會將舒曉羽的事詳詳細細地和老媽坦白了。老媽不知怎麼回事,聽了我的話,似乎有點心不在焉,看著窗外,好象在自言自語:“哦,前幾天還通了電話。”一路上老媽沒再說什麼,連一些普通的問題如舒曉羽在哪裡工作,家住哪裡等等都沒有問,都是舒曉羽在沒話找話,我覺得舒曉羽都快要哭了。我感到這回老媽真是有點奇怪。
我和舒曉羽都沒吃晚飯,為的就是等我老媽來了一起吃。我們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8點多了,我早已飢腸轆轆,老媽本來說她人不舒服,一點也吃不下,回家洗洗就想睡了,但一聽說我們還沒吃晚飯,就改口說,還是去吃點吧,否則晚上餓了也沒東西吃。我知道老媽是心痛我們,我感動地看了她一眼,就把車停在小區後門,去那家鍾記土菜館吃飯。雖是過了晚飯的高峰,可店堂裡吃飯的人還是很多,其實有不少桌都已經用膳完畢,只是談興未盡,還在那裡海闊天空。在服務員的指引下,我們找了一張靠窗的桌子坐下,舒曉羽悄悄地和我說,這靠窗的一排就是上次她們網友聚會的地方。我讓老媽坐在面對著視窗的座位上,我和舒曉羽則面對面地坐著,桌子上方的冷光射燈恰好照在舒曉羽的胸前,那個水晶墜子在燈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輝。我拿起菜譜正準備點菜時,就聽“當”的一聲,我老媽前面的茶杯被老媽碰倒了,我和舒曉羽都連忙站了起來,手忙腳亂地拿餐巾紙擦桌子,可老媽卻仍舊一動不動地坐著,嘴角在不停地顫抖著,眼睛直直地盯著舒曉羽的胸口看,舒曉羽在擦桌子時,身形移動,但老*目光也始終跟著她的胸口轉,我明白了,她一定是看到了我的那個水晶掛件,我沒有和她說過就把外婆家的祖傳寶貝送給了舒曉羽,難道老媽感到很吃驚,或者是老媽生氣了?老*神色失常也就一下子,當我們把桌上的水擦乾後,她就恢復了正常,雖然口中說,都怪我不小心打翻了杯子,熱愛你繼續點菜吧,但不知為什麼,我總覺得她的聲音、她看著我們倆的目光,好象散發著異常的焦慮。
生活中往往是沒事就是沒事,但一有起事來,很多事就會一起湧來,也好象是上天註定這回是不讓我好好點菜了,當我再一次拿起菜譜,抬頭找服務員時,我看見舒曉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