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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塵聽子木這麼說,剛想發問,子木忽覺不妥,於是便趕忙起了身說:“眼看時候也不早了,我還是趕緊去給姐姐張羅去卓王爺府的事情吧。這早膳也快涼了,姐姐還是快用吧。子木先走一步了。”子木說完,還未等芳塵反應,便轉身大步出了殿。
芳塵眼見攔不住子木,便仔細琢磨起子木方才的話,只覺的事有蹊蹺。方才,子木的話明顯只說了一半,顯然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只是誤會這個詞,未免用的過於輕描淡寫了。
一個朝代的更迭,一個君王的隕滅,難道只是一個簡單的誤會嗎?
小緋站在不遠處的幔帳後面,望著芳塵,眼中閃過一絲的疑慮。
誤會,難道一切只是一個誤會?
剛過了午膳的光景,子木便駕著馬車,浩浩蕩蕩帶著數十人馬,前來暖馨殿接芳塵出宮。
人多嘴雜,芳塵只簡單的與子木打了個招呼便上了馬車。
馬車緩緩的駛出皇城,一路上風平浪靜。
眼見隊伍走上了僻靜的鄉野小路,芳塵有些訝然,不禁掀開車簾,望著騎在駿馬上的子木,問道:“子木,我記得卓王爺府並不在這條路上,咱們這是去哪?”
子木聞此,望望了前方之後,便俯身回道:“姐姐,如今的卓王府,已經變成了譚將軍的府邸。卓王爺已經搬去了西郊的別院,那裡比較清靜。”
一聽是西郊別院,芳塵的心就涼了半截。
卓王爺,何等驕傲睿智的男子,如今卻落得軟禁於別院之中,真是讓人憐惜和心寒啊。
子木見芳塵臉色不好,也就沒再說什麼,只抬眼望著天邊,雖然表情淡漠,心裡卻有一個死結,每日揪的他食不知味,寢不安眠。
馬車在西郊別院外停下。芳塵下了馬車,望著面前這略顯頹敗的小院,很難想象卓王爺竟然會住在這裡。
正當芳塵糾結之餘,子木已經上前叩門。
半晌,門開了,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見門外這陣勢,著實下了一跳,便把著門,有些緊張的問道:“你們是誰?來著做什麼?”
子木聞此,望著那老者,口氣溫和的說:“我們奉陛下之命,領我們主子來探望你們王爺的,老管家,你趕緊開門,讓我們主子進去。”
那老者看著子木倒也不像是個壞人,便探身出來張望,一見了芳塵,瞬間老淚縱橫,有些激動的邁出門檻,蹣跚著來到芳塵跟前跪下,邊抹淚邊說:“主子可記得老奴,老奴是昱王府的豐年啊,老管家豐年啊。”
芳塵聞此,這才認出了眼前這人。趕緊俯身將豐年攙了起來,眼中不知何時也泛起了淚花。
“豐年,這些年了,咱們可是又見著了,見你身子還算硬朗,我便放心了。”芳塵說著趕緊從懷裡掏出了帕子,幫著豐年拭淚。
“主子可不知您走的這些年,咱們王爺受了多少苦,咱們王爺啊——”
豐年正說著,只見宅內一布衣少年,滿眼驚疑的邁出了宅院。見著眼前的陣勢,也是嚇了不輕,可見了芳塵,也與豐年一樣,立刻淚流滿面。
芳塵望著那布衣少年,絲毫沒有猶豫,便輕輕的喚出了他的名字,“小順,是小順。”
小順聞此,趕忙湊了上來,邊抹淚邊說:“奴才是小順,奴才是小順啊。”
見小順哭的兇,豐年這才回過神來,望著芳塵,提醒道,“瞧瞧老奴這記性。主子,這外頭人多嘴雜,您先隨老奴進院子裡去吧。咱們王爺見了主子,一定高興。”
芳塵聞此,趕忙點了下頭,向子木那邊使了個顏色,便隨著豐年和小順進了院子。
子木見芳塵進了院子,只吩咐眾人在門外好好把守,便將虛掩著的門重新關了起來。自個也在外邊守著。
芳塵邁進這小院,只覺的這院內與院外甚是不同。
從院外來看,這裡應該是個破敗的地方,但一進這院裡,芳塵只覺的是入了這世外桃源,整個小院靜謐安逸,充滿了生機。
就算是在這初秋的季節,院中也是一片欣欣向榮,各色菊花競相開放。
這裡似乎就是一個與世隔絕的樂園,住在裡面的那個人,一定也不想再被世事所牽絆。
豐年一路領著芳塵去了後院。
一入後院,芳塵便見一青衣男子,正坐於古槐之下,閉目撫琴。
那琴音空靈而悠揚,壓抑中卻透出滿滿的自由氣息。
芳塵不忍打擾,只是安靜的站在遠處,仔細的聆聽這琴音,眼淚便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