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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瑾瑜微微點頭,看向那個躺著不敢動的人,“我問你幾句話昨夜你當值時,屋內可曾有異響?”
“沒沒有”
“屋外呢?”
“也沒有”
“他三人可曾外出過?”
“不曾”
“可有外人進去過?”
“沒有”
“嗯”蕭瑾瑜淡然得不見一絲表情,“你先歇著,晚些時候會有大夫來。”
“謝王爺,謝娘娘”
楚楚陪蕭瑾瑜到案發的屋子時,吳江和薛汝成已經等在門口了。
蕭瑾瑜向薛汝成微微頷首,“先生。”
楚楚趕忙跟著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先生好!”
薛汝成看了眼裹在蕭瑾瑜腿上的毯子,眉梢微揚,眼睛裡透出隱隱的笑意,抬眼看著蕭瑾瑜道,“娘娘也不錯。”
蕭瑾瑜臉上一紅,“先生瑾瑜有要事請教。”
“王爺請。”
這屋子是有一間小廳四間臥房的,那三個人就吊死在廳裡,楚楚卻推著蕭瑾瑜徑直去了其中一間臥房,等薛汝成和吳江也進來了,楚楚奔到床邊伸手把被子一掀,“你們看!”
被褥都是深藍的,淡黃色不規則形狀的印子格外明顯,兩個年輕男人掃了一眼臉上就飄起了紅雲,薛汝成倒是靜靜定定地盯著看了好一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鬍子,“嗯憋得是久了點兒。”
“先生”
薛汝成輕輕點了下頭,蕭瑾瑜還沒說,薛汝成已經知道自家學生想問什麼了,“考場裡的事不多,忙你的吧。”
“多謝先生。”
薛汝成一走,蕭瑾瑜無聲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向默默仰視房梁的吳江,“把被褥收起來本案物證。”
“是”
回到房裡的時候,蕭瑾瑜額上已滲出了一層冷汗,兩手冷得一絲熱乎氣兒都沒有,楚楚給他捂了好一陣子,那雙修長清瘦的手才暖了過來。
楚楚看著他白得幾乎透明的臉色,“王爺,你躺一會兒吧。”
“不礙事把那三根布條拿出來吧。”
聽著蕭瑾瑜的聲音溫和平靜,楚楚才把蕭瑾瑜讓她從停屍的柴房裡拿來的上吊布條取了出來。
蕭瑾瑜想接過來看看,胳膊卻沉得像是灌了鉛,試了兩次都抬不起來,只得對楚楚道,“拿近些,我想看看”
楚楚把三根布條捧在手裡遞到他面前,蕭瑾瑜靠在輪椅裡蹙眉看了一陣,牽起一絲蒼白的笑,自語似地道,“讓我死在牢裡也不屈”
楚楚被蕭瑾瑜說得心裡一慌,“王爺?”
蕭瑾瑜牽著毫無笑意的笑,“楚楚你看看這些結。”
“這些結怎麼啦?”
蕭瑾瑜無聲淺嘆,“全是一樣的”
楚楚一愣,把三根布條放到眼下仔細看了一陣,還真像蕭瑾瑜說的那樣,三根布條上所有的結都是一個模樣的,雖然挽疙瘩的方向不一樣,可結的鬆緊和打結的法子都是一樣的,就跟三個人商量好了似的。
這三個人當然不可能先商量好怎麼系布條再一塊兒上吊,也不大可能是其中一人在自殺前還熱心到幫其他兩人準備自殺工具,那就只能是那個先把他們勒個半死,再把他們吊上房梁的兇手乾的。
楚楚一下子明白過來蕭瑾瑜那話的意思,忙把布條擱下,抓起蕭瑾瑜還在發僵的手,急道,“王爺,這事兒不怨你!”
蕭瑾瑜苦澀地淺笑,如此明顯的證據,自己怎麼就像沒長眼一樣
“王爺,你肯定能把兇手抓出來!”
“嗯再幫我件事”
“你說!”
“解一根布條看看能不能拼起一件衣服。”
“好!”
93冰糖肘子(七)
楚楚立馬抓起一根布條;專心致志地對付起來,蕭瑾瑜靜靜看著她;看著看著視線模糊起來;想喚她的時候已經沒了出聲的力氣;不知不覺地就失去了意識。
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躺在床上的身子燙得像根燃著的枯木,楚楚穿得整整齊齊地坐在他身邊;給他用涼毛巾擦著臉;滿眼焦急地看著他;像是等他醒來等了好一陣子了。
蕭瑾瑜燒得喉嚨幹痛;聲音也發啞了,“楚楚”
“王爺;你醒啦還難受嗎?”
“不要緊”看楚楚眼睛裡的焦急之色絲毫不見消減,蕭瑾瑜不禁問,“薛太師來過了?”
楚楚咬著嘴唇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