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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楚楚扒開薛欽的肚子,一樣一樣指出裡面各種零碎上的刀口,一時間眾人直覺得頭皮發麻肚皮發冷,阿史那蘇烏默默把視線投到了對面冷沛山的身上,才發現冷沛山正青著臉色紅著眼圈默默盯著自己,頓時有了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錯覺。
楚楚抿抿嘴唇,“他們都是自殺的,但都不是他們自已願意自殺的。”
阿史那蘇烏聽得額頭微黑,漢人說的夫妻相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吧,這倆人連說話繞彎子的彎法都是一樣的
景翊看著自己寫下的話,想到過兩天皇上看到這些句子時候的臉色,默默嘆了口氣。
“他們都是中毒了,中了洋金花的毒,腦子迷糊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嘛。”
在眾人消化這句話的空當,楚楚掏出針線,迅速把薛欽大開的肚膛縫好,利落地把薛欽從擔架上翻了過來,背面朝上,露出了薛欽背上一道長長的刀傷。
阿史那蘇烏眉頭微挑,他記得這道傷,這傷還是他用彎刀親手砍的。
楚楚指著刀傷周圍的幾個膿瘡,“這四個人生前都長了惡瘡,毒就是透過敷藥下在這些瘡上的。”
蕭瑾瑜淡淡地看向已經被楚楚這輪剖屍嚇懵了的吳琛,“吳琛據本王查證,這四人治惡瘡都是由你負責配藥敷藥的,你可還記得所用的是哪個方子?”
吳琛看著橫在自己面前的四具屍體,臉色慘白,“不不記得了。”
“軍營裡治惡瘡的方子就那麼幾個想起來了嗎?”
“沒有”
“這些方子裡都有一味屎殼郎,要不是你手腳不利索,讓其中一隻不慎沾到毒藥,陰差陽錯差點兒害死一個賭屎殼郎的傷兵,我也不會這麼快就查到你身上想起來了嗎?”
“沒沒有。”
蕭瑾瑜牽起一絲冷笑,“楚楚,你告訴他。”
“是!他們用的方子是把活屎殼郎泡在蜜湯裡淹死,然後燒成末,放在醋裡攪合勻敷在瘡上。我驗屍的時候就聞見一股很淡的醋味,”楚楚氣鼓鼓地瞪著吳琛,摸出一把小刀來,“你要是不承認,我就挖一個瘡下來,放在火上烤烤給你聞,肯定還能聞見!”
吳琛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不用了,我我想起來,想起來了”
蕭瑾瑜淺淺冷笑,“還想起來什麼了,說吧。”
吳琛抿起發白發乾的嘴唇,溫和的眉頭沉了下來,看向四具屍體的目光也從恐懼變成了冷厲,“我想起來這四個人都是混蛋,賤骨頭,狗孃養的!”
沒等薛茗和冷沛山跳起來,蕭瑾瑜把手邊的驚堂木重重拍在案上,“說人話。”
吳琛冷笑,“他們乾的不是人事,讓我怎麼用人話說他們?”
冷沛山鐵青著臉,“你他媽”
“冷將軍!”蕭瑾瑜一眼瞪過去,一字一句道,“擾亂公堂者,立斬。”
冷沛山捏著拳頭咬住了牙,一雙虎目狠狠瞪著一臉冷笑的吳琛,恨不得用眼神在他身上剜下一塊肉來。
“冷將軍,”吳琛勾著嘴角看向冷沛山,“你還是瞪大眼睛好好看看你這幾個寶貝將軍吧,你拿他們當兒子,他們可是拿你當傻子呢你肯定不知道,你這幾員猛將早就是突厥家的看門狗了。”
薛茗一怔,冷沛山臉色倏地一沉,“胡扯八道!”
蕭瑾瑜沒再瞪向冷沛山,只是看著吳琛蹙緊了眉頭。
吳琛滿目嘲弄地冷笑著,“你只知道他們花錢到涼州驛寄家書,你就沒查查,那些家書都寄到哪兒去了?”看著冷沛山錯愕的神情,吳琛笑得更冷了,“我看冷將軍連涼州驛的驛丞被人換過都不知道吧?”說著看向薛茗,“刺史薛大人?”
“不可能!”薛茗臉色陰沉一片,拍案而起,“本官自上任起每十日必去一次涼州驛,涼州驛驛丞每日必向刺史衙門呈遞公文,逢軍情緊急時一日五報十報也是正常,每道軍情急報皆準確無誤發至京師,從未有誤,本官見他比見自己親爹次數還多,他是真是假本官還看不出來嗎!”
吳琛靜靜定定地聽薛茗吼完,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幾分,“薛大人當然看不出來,因為在您上任之前這人就已經被人暗中換掉了。”
薛茗身子一僵,錯愕地盯著這個眉目溫和的青年人,“你你怎麼知道?”
“我知道的多著呢薛大人,我還可以告訴你,驛丞在把那些軍情急報準確無誤發至京師的同時,也把自己抄下來的那份準確無誤地發給突厥人了。”
吳琛玩味地看著臉色青白交雜的冷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