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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形象的梨花帶雨的模樣後,我卻在進到我小窩樓下的大廳時被狠狠嚇了一跳。
某個人在那裡等著我。一個男人,在半夜十二點的安靜公寓樓樓下等一個女人,這不是用情太深就是兇殺案好嗎。
而說句實在話,那時候我也沒有想到易玄會過來找我。
而且,是以雙眼血紅如兔的造型出現——這也太嚇人了啊。
我退了兩步,剛剛的酒意全部從天靈蓋上消散了:“你幹嘛?”
“為什麼不接電話?”
“電話被言琳扔到排水溝裡去了。”
“騙誰”他一把捏住我的肩膀:“你說,到底怎麼了?”
“我沒有騙人,電話是真的被言琳扔進排水溝了。”直到現在我才發現,這句話確實很像是假話但我還是得堅持:“她和馮毅吵架,拖我出去喝酒,然後喝多了,然後給你打完電話要把手機還我的時候就把它失手扔進水溝裡,請問,這個有問題嗎?”
“騙人,”他仍然不信:“她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明明很清醒。”
“那是因為她剛剛罵了蘇珥一頓好不好?你喝醉的時候如果給你澆一盆涼水你也會很清醒那麼一兩分鐘的”
“”易玄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我,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那也就是說,你不是因為生我的氣故意不接電話的?”
我沒法回答。生氣肯定還是生氣的,就算蘇珥是用了那什麼軟體才模擬出易玄的號碼,我也還是不可能不在乎。
“是不是?”易玄催問。
“嗯,不是。”我低下頭:“但是我確實很生氣”
“我明天就去換手機號。”
“換手機號幹嘛?”
“她知道我現在的號碼,就可以用那個軟體模擬我的號碼打給你啊。換一個之後她就沒法這麼做——當然,也沒辦法再騷擾我了。”
“喂喂,只要她想打聽,總是能打聽到你的手機號碼的好嗎?”
“不可能。”易玄看上去十分確定自己的保密能力:“只會告訴你和蘆葦,我爸我媽,還有工作上的同事。然後要求他們保密。”
我依然不相信換個手機號就能阻止蘇珥這個已經瘋狂的女人找到我和易玄。但似乎這個方法真的起了效果。在接下來的幾個月中,蘇珥確實沒有再出現。而唯一出現的小麻煩是肖音,她似乎把我那裡當做了據點,只要來找她的“顧老師”就會盤踞在我的電腦上玩連連看。而顧老師本人對於肖音又是如此的畏懼——所以只要肖音出現他就會佔領男廁所,並死活不出來。
但是,肖音比起蘇珥來,實在是太簡單好打發了。至少她不會搞出換號碼軟體之類的東西折騰人。
可是直到我和易玄婚禮的那一天,看到一個不請自來的熟悉身影時,我才明白,蘇珥根本就沒有銷聲匿跡。
她是打算在短暫的靜默之後,給予我們更大的驚嚇。
砸場子的妞
在我婚禮的那幾天,我的神經一直高度緊張著。
當然,婚禮本身只持續一天,但婚禮前我一直在做著各種蘇珥出現的預案——雖然易玄對我的行為不屑一顧,他認為蘇珥應該不會知道,就算知道也會礙於自尊心受挫而不會出面。
但是,他一個男人怎麼想象——一個已經拉下了面子騷擾情敵或者當著陌生人的面滿地打滾的女人,她還有什麼自尊心可言啊?而正是由於蘇珥前陣子的死纏爛打,我對她一旦出現就會引起的災難性後果不能不重視並防範啊。
於是,在我和易玄站在舉行婚禮的酒店大堂裡迎接道賀的各路親朋好友時,我一直在各種魂不守舍,做出了包括對某位梳著一條馬尾辮的特立獨行大叔諂笑著喊了句阿姨好的各種丟人事情。說白了,我一直在等待某個人的出現,雖然我一點也不想看到她。
當然,在她真的出現時,我除了“終於來了”這樣如釋重負()的感覺之外,還有大量“我真是烏鴉嘴”的後悔。要知道,婚禮是個多麼氣派莊嚴而充滿曖昧的場合,如果蘇珥撒潑,就連穿上禮服的伴娘言琳也不見得能豁出去面子斥責她啊。
更何況,在她窈窕的身影扭過來之前,我爸已經帶著滿臉的菊褶子,拽著他那幫開著賓士寶馬路虎等豪車的老哥們兒進去了。如果我把面子丟在了他們面前,我爸估計不會讓我再有機會見到我家的擀麵杖了,他會直接開著車碾死我吧。
所以原本和易玄牽著手秀恩愛的我,在看到蘇珥下了計程車朝這邊走過來時,忍不住重重掐了他的手一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