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看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
終於,當我實踐了她們的預言,分手之後鬱悶得整整一個月沒有說一句話時,她們卻又去找易玄鬧著要給我一個交代了。
總而言之,她們倆的態度就是永遠的鹹吃蘿蔔淡操心——雖然我在一般情況下想起這些事都還很感激她們的熱心,但也難免會有點兒尷尬,尤其是回憶起她們兩個把易玄在教學樓裡堵了整整三小時,最後淪為新聞系傳奇的這段往事
而直到今天,她們倆仍然在努力想製造出下一個傳奇,當然,是以我和易玄為試驗用的白老鼠。而現在,應該就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所以,門邊的易玄,現在已經流露出瞭如坐針氈的窘迫神情。
我覺得他現在一定巴不得自己捧著的那個大花籃是一大盆仙人球,不然他一定寧可扎死自己都不願意接受言琳這幽怨的目光。
“呃”我覺得自己有義務開口說話來緩和一下氣氛:“易玄,你臉紅什麼?我摔下去真的不是為了殉情!”
易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站在原地不動了。
“嗯哼,我是說”我發現剛才的解釋不太好,於是再次嘗試:“我是踩空了,從樓梯上摔下來而已不是因為你,啊,其實只是因為不知道你的情況,嗯”
“啪”的一聲,言琳一爪子封在我的嘴上,堵住了我怎麼說都不能讓人聽明白的解釋:“簡而言之,蜻蜓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表示你很可能掛在車禍裡,然後鄭嬈之不知發了哪門子瘋跑出家門,就從樓上滾下去了。沒別的。”
乾淨利落,表述清楚。言琳的語言能力比我強太多,表情也比我豐富太多。在她說完話的時候,還完美地翻了易玄一個白眼。
可憐的孩子啊,人家只是來探望我的,至於被這樣嫌棄麼?
“易玄”我深吸了一口氣,確認自己的話不會引起騷亂之後才開口:“你先把那個花籃放下吧,抱著也怪沉的。你們太客氣了,其實我更想要一個果籃”
易玄立刻找到了逃離這裡的好機會,他絕不會放過:“啊,好的沒問題,我給你換一個果籃去!”
我不知道他和醫院外頭賣花籃果籃的老闆有過一番怎樣的激戰,讓他過了整整半個小時,才捧著一個果籃回來。
當然,按照他回來前言琳的揣測,這段時間他不可能一直在和老闆爭執。醫院門口客流量那麼大,就算他有那時間老闆還沒有工夫呢!他一定在外頭晃盪了好一會兒,算著時間差不多了才回來的,藉此逃避大家的促狹目光。
而這樣的揣測,讓我從見他的喜悅之中頓時失落,彷彿從雲端跌下塵埃。
我當然能理解他的不安和窘迫,但是,如果他真的是怕被起鬨就逃出去了,還儘可能拖延時間不願回來的話——這樣的行為證明了什麼?他以與我為伍為恥嗎?
我咬緊嘴唇,心像是一塊包著沙子的破布,還在被人不斷揉搓——乾燥煩亂,萬千糾結。
於是,當易玄帶著一臉笑容推門進來時,我已經差點被自己腦補的種種氣得快要哭出來了。
“呃,這是什麼情況?”他詫異地瞥我一眼,也許是看出了端倪,便立刻岔開了話題:“鄭嬈之,這個果籃放哪兒?床頭櫃嗎?”
我用力眨巴兩下眼睛,想把淚水消滅掉,卻讓它掉了下來。
頓時,想撞牆的尷尬主宰了我:“啊,嗯啊,我是腳疼疼哭的,哼哼。”
他看看我,點點頭,恍然大悟:“呃,嗯。是這樣啊嗯,骨折嘛,是挺疼的。”
“你骨折過?”我好奇。
“當然啦,高中的時候。”他一邊把果籃放到床頭櫃上,一邊回答:“高二的寒假,從腳踏車上摔了下來,還被路過的轎車撞了一下,小腿就骨折了。”
他離我那麼近,我都可以聞到他身上那淡淡的男士香水味道,心裡的小兔子抓了兩下。
而就在這時,蜻蜓、蘆葦和言琳三個人默默地對了一下眼光。
易玄背對門口,什麼也看不到,我雖然看到了,卻並不能揣測他們要做什麼。當我以困惑的神情望著他們時,蜻蜓向我擠出一個諂媚的笑,衝我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就逃出了病房。
他們的響動當然驚動了易玄,他急忙回頭,卻發現這三個人已經要逃走了。那目光瞬時就透露出一種“讓人心碎”的驚慌,他看起來就像是一頭被母羊丟棄在荒原上的小羊羔!
可難道我是一條狼嗎?和我相處這麼可怕嗎?
“你們要幹什麼?”易玄急了,聲音頗大。
“啊,我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