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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高興就只去吃一頓麻辣燙,也許我非要去吃神戶和牛呢!
想到和牛那大理石一樣的紅白花紋,入口後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美妙醇厚的感官享受,我覺得生命真是充滿陽光!
我操控著還不算很靈便的腳,一步一步挪到了十七樓顧阿姨家門口。
手機顯示,此時是五點五十七分,顧阿姨應該馬上要回來了——於是我掀開了門口的腳墊,將戒指放在下頭,但考慮到如何才能讓顧阿姨看到,我還是把戒指往外挪了挪。
這樣,如果不仔細看,就看不出腳墊下頭暗藏的玄機,而要是仔細觀察呢,一定能發現這枚昂貴的玩意兒。
做完這一切,我哼著小調下樓了。我非常想知道顧阿姨發現戒指之後的反應,於是我搬著小板凳又坐到了門口等著。
我的心情是多麼的急迫啊。等著見女朋友的少年也不見得有我這麼心跳如鼓。如果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大概就是小時候第一次知道“母親節”這玩意兒的時候給媽媽買了一根康乃馨,然後躲在家裡的門背後等她下班的心情吧。
——但事實上,那次我躲在門後的下場是被不知情的我媽一門板子拍到了牆上,鼻血橫流,染紅了我人生中第一支送給別人的花。
這是不吉祥的預兆,於是我在門後等了整整一個小時,腿都坐麻了,還沒有聽到任何腳步聲。
她不會不回來了吧?我很憂傷。
於是,我決定上樓去把戒指拿下來,避免它被居心不軌的人撿走。反正一時半會兒我們誰都不會搬家,要還一枚戒指,那是遲早都有機會的。
然而,悲劇就在我掀開她家的腳墊,把那枚戒指取出來的一刻發生了。
“小鄭?你在我家門口乾什麼?”
我猜那一瞬間我的臉色比樓下超市的哈密瓜皮皮好看不了多少。
“呃,醫生讓我爬樓梯鍛鍊,”我捏著戒指,帶著一臉尷尬的笑回過頭去——反正這樣的情景怎麼著都很尷尬,笑得狗腿一點也無妨:“上來的時候看到這裡有個東西,呃,是這個戒指。”
我把戒指舉到她面前,她臉上原本帶著疑慮的客氣微笑,頓時僵死了。
為什麼我會在密閉的樓道里感到慘慘的陰風吹過呢。
就在我馬上就要忍不住地把戒指塞到她手裡落荒而逃的時候,她重新掛上了新鮮的虛假笑容,把戒指從我手中接過去,仔細看看:“啊,是我扔掉的,可是它怎麼會在這兒呢?”
我哪敢多說啊,被她看出來多不好,只好搖搖頭,擺出純良無辜小京巴狀:“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呃,經過的時候看到的。”
她用力抽了抽鼻子,眼睛似乎也紅了——她不會當著我的面哭出來吧?我正在顫抖,她卻嘿嘿一笑:“啊,總之還是謝謝你,你的腳好些了嗎?好了以後儘快來上班哦!”
“哦”字仍餘音嫋嫋,伊人已猝然消失。大門扣合的“砰”,砸斷了“哦”尾巴上最後一根兒毛。
我一個人傻呆呆地站在樓梯間,手還維持著捏著戒指的動作,半晌之後才收回來。
顧阿姨剛才的神情,很值得回味啊。我覺得她是既想哭又想笑,既哭不出來又笑不出來,總之,她比我前段時間更糾結。
我搖搖頭,問世間情為何物啊,直教人生死相許,哭笑不能
而當事人的哭笑不能,在外人看來,則是不錯的八卦新聞。我雖然還沒討厭到拿別人的傷心事當自己進入某個圈子的階梯,但在心裡偷偷揣測一下也沒有多麼惡劣吧?
於是,我在反覆品味顧阿姨的神態中回到了自己家,可一進門,就被手機發出的驢叫給嚇得差點哭出來。
我遲早要換了這個手機鈴聲,可是除了這個鈴聲還有什麼能催促我一個懶宅女儘快接電話呢。
要知道,如果一個鈴聲你自己聽著都很想摔手機的話,那麼為了普羅大眾外加你自己,你不管情不情願都會拼了老命地儘快按下那個接聽鍵的。
然而我還是晚了一步,等我拿到手機的時候對方剛好掛了電話。是本市的號碼,我卻不認識。
響了這麼久,應該不是騷擾電話吧,我帶著這樣的念頭撥了回去。那邊響起的是一個特別稚嫩的聲音:“喂,你好。”
這聲音怎麼聽都不像是十五歲以上人士發出來的,可我不認識什麼小蘿莉小正太啊?難道是當年找貓的那家人的小姑娘?
“呃,你好你是誰?”雖然這麼問很囧,但我還是問了。
“我是肖音。”
肖音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