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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曉生的筆下對她的記載也僅只是一個不是名字的名稱—紫雪蓮,後面就只是點點的墨跡。當然這可不怪百曉生不敬業,因為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記錄下她。她最初的出現,是在十天之中擊垮了黃河幫的十個大寨,擊殺了黃河幫的幫主及十大寨主,同樣沒有人知道她為什麼要那樣做,只是從此,令有百年曆史,威震南北的黃河幫一蹶不振,三年後在江湖上消聲滅跡。正因為如此,她才可以留在百曉生的筆下。但問題又出來了,百曉生記錄的是兵器譜。可卻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用的是什麼兵刃,傳聞敗在她手下的人,都是死在自己的兵刃下。這下,讓百曉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去記錄她。可若不留下又覺得不妥,故只能留下一個稱謂和點點的墨跡。
當然,關於她的傳聞很多,有人說她是慕容家的人,用的是傳聞之中斗轉星移神功,所以那些對手都是死在自己的兵刃下。慕容家向來有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之說,這說法也讓大家認同,可慕容家卻說沒這事。好事者想一想也是,慕容家早已經衰敗,若有此高手,那有不重振雄風之理!
眾說紛紜,她來到江湖之中時是一個謎,她的離去也同樣是一個謎。她人若紫雪蓮,也許真如傳聞之中的雪蓮一樣,百年長成方始花,花開似曇花。
站在崖上,看著遠方那水墨一般飄逸,迷離的白影,她心中一顫,這身法是她熟悉的煙波浩渺。這是自己閒雲野鶴之際無意之中修煉成的,現在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雖然相距百丈,可她看的分明,那施展身法之人亦是一女子,並非她的雨弟。
風雨,想到他,她輕嘆了口氣。自己不聲不響的就留書離開,也不知道現在的他怎麼樣了。照著他的性子,他定是會來中原找她的。可是這天大地大,人海茫茫的,找到自己是那麼容易嗎?此時,在這發現了煙波浩渺的痕跡,難道說,他在附近?
她對自己說:“也許,雨弟就真的在附近!”
想到和自己呆了十五年的風雨,她好矛盾,就如同自己在留書之中寫下的那樣,不想讓他喊自己師傅,喊自己姐姐就好。不知道,現在是否還有勇氣去面對風雨,離開了飄渺峰,遊走在中原的日子,沒有一天她不想念他的。這也正是自己離開的原因,她怕自己會墜入這不倫的感情之中。
前面幾天,無意之中聽到了有關一個戴著龍紋夜叉面具,手握一把綠玉刀的少年英豪在鳳凰戰平了魑魅魍,殺了魎的傳聞,那時候,她就想到那很可能是她的雨弟。那龍紋面具是昔日自己為他做的,那綠玉刀可能就是寒凝。想見卻又怕見,她才到了峨眉山,在享受這秀美天下之時,也想讓自己在山中的朝鐘暮鼓之中尋得一片安寧。可那料到,在這竟然也有著能夠勾起自己心結的痕跡。也許這真是註定吧,是老天註定了讓自己無路可逃。既然如此,那為何還要躲呢,何不倘然去面對呢。面對,自己又真的可以嗎?
千里之外,若風雨能夠心到神知,知道此時此刻,讓他心碎,為之心痛的姐姐就在峨眉山之上,就在蒙兒的近側,那他定會馬不停蹄趕到這,不讓她再悄悄的溜走了。可,距離,就算是真的心到神知,在距離之下,這心中的交匯也需要時間來傳遞。
天放明瞭,聽著外面軍馬奔走的折騰了半夜,風雨放開負在身後的雙手沒來由的說到:“應該來了吧!”
“什麼應該來了?”蕭語她們好奇的問到。
回身看著她們,陪自己站了半夜,她們都憔悴了好多,愧疚的一笑,風雨道:“將軍鷹走了這麼久,幽靈山莊之事此時也應該有個結果了!”
有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感,紅綃道:“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結果?”
“喜憂參半吧!”風雨道。
“何解?”紅綃問。
“這個我想我知道一些吧!”蕭語說到:“龍帝已經殯天,國不能一日無君。龍帝已無子嗣,帝位就現在這狀況,只有將軍鷹能夠繼承大統。而縱觀古今,但凡帝位更替,勢必有刀光血影。將軍鷹會收攏幽靈山莊,但他也必定會讓幽靈山莊做他的開路先鋒!”
“生死兩難啊,知天命,盡人事吧!”,這時的紅綃倒是看得開。若不是關乎幽靈山莊上下千人的生死,她也不願意和朝庭扯上關係。更加關鍵的是,她自己也想借此給自己一個新的開始,這樣風雨以後才不會為自己所累!
“對!”拉起她們兩個的手,風雨說到:“盡人事,知天命,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
“嗯!”蕭語和紅綃一起倒入他的懷中。
此時,後院門外一陣鐵甲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