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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哪兒啊?
她死死握著拳,咬緊了嘴唇,才壓制住心中叫囂著要反抗、要還嘴的慾望。
她暗暗告誡自己。
吃一塹長一智。
在這個黑白顛倒、是非不分的地方,說多錯多,逞口舌之利是沒有用的!
誰知就在這個時候,太后又緩緩說道:“我看他們幾個也都伺候得不得力,既然如此,你們各去領八十杖吧,也好長長教訓。”
未滿一聽就愣了。
八十杖?那豈不是會打死人的?
明知這時候該冷靜,明知道這個時候衝動是不對的,可自從入了宮後就憋在胸中的那口氣無限膨大,已經頻臨爆破。
這些人都是為了她方才頂罪,她怎可袖手旁觀?
如此想著,未滿一字字說道:“這樣貴重之物丟失,妾必會盡快尋回。還請太后寬恕兩日,暫且放過他們。”
見太后遲遲不說話,她磕了個頭再次說道:“還請太后寬恕兩日,未滿必會尋回貴重之物!”
“放肆!”太后呵斥道,抄起手邊茶盞就朝未滿丟過來,“哀家的決定,豈有你插嘴的份!”
未滿沒想到看上去端莊沉穩的太后會突然暴怒,愣了下被那茶盞砸了個結實。
熱熱的茶水順著她的臉頰慢慢流下來,一滴滴遞到衣裳上,使得那樺色看上去更深了幾分。
額上被砸到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未滿心中不解。
太后就算再發怒,也不至於那樣失態。
難道是自己的話中有什麼地方觸到太后的逆鱗了?
“發生什麼了?在屋外就聽到聲音了。”
一個清清冷冷的聲音響起,一人踱步入內。
這聲音很是熟悉,震驚中的未滿下意識就側過頭循聲看去,便見一氣質高華的玄衣男子正朝了這邊緩緩行來。
看清對方面容,未滿失聲問道:“承昭!你怎麼來了?”
聽到她對魏承昭的稱呼,除去小馮子外,殿內眾人齊齊變了臉色。
一聲喚完後未滿額頭一疼,突然想起了自己目前的境況,就忙轉回身低下了頭,便沒看見眾人的反應。
魏承昭進到殿中,抬手示意眾人不必行禮,緩步行到未滿面前,看了她一眼,淡笑著問道:“這是怎麼了?怎的還把自己弄溼了?”
見承昭朝自己伸出一手,掌中有一方帕子,未滿背上的冷汗蹭蹭往外冒。
承昭這傢伙,還想不想她活了?
她的婆婆還在跟前呢,他竟然就公然給她帕子拭去水漬?
這是要命的節奏啊!
魏承昭進屋時本是帶了怒氣的,但見未滿冷汗直流大氣不敢出的模樣,倒是樂了。
他正要開口詢問,那邊太后發了話。
“你怎的來了這兒?中午不是才來過嗎?”她此時語調已然平緩。
魏承昭行禮說道:“聽說母后今日午休睡得比往日裡少了一刻鐘,心中擔憂,一有時間便趕過來了。”
剛剛太后問魏承昭話的時候,未滿已經隱隱覺得不太對了。後來聽了他答話裡的“母后”兩字,她便愣了。
當今太后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就是
這件事太令人震驚,未滿頓時忘了什麼禮儀體統,也忘了額頭上的疼痛,驀地睜大雙眼,不可置信地仰首去看魏承昭,指著他,大驚失色地說道:“你,你,你別告訴我你是”
她話一出口,太后就呵斥道:“太不懂規矩!崔嬤嬤平日裡怎麼教你的?皇上面前怎可如此!”
厲喝傳來,未滿算是回了神。感受到太后話語裡的怒意,再想到方才被砸的那一下,她頓了頓,別過臉去,再不發一言。
她暗暗咬牙。
很好,他果然是皇帝!
“未滿她尚且年少,兒子喜歡的就是她的天真爛漫,所以平日裡不曾約束於她。若說她不懂規矩,其實錯倒是大半在兒子了。”魏承昭對太后說道:“所以母后若是要生氣,倒是該生兒子的氣了。”
語畢,魏承昭再次向未滿伸出手來,掌中卻沒了帕子。
不待未滿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自顧自牽過她的手,硬是將她拉了起來。
他的手乾燥溫暖,未滿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著,莫名地——
莫名地驚悚起來。
她一直將他當做宮內一個小小管事,雖感激他卻也刻意保持著距離。如今冷不丁這人成了自己那沒見過面的“夫君”,頓時不自在地渾身冒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