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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厭勝的詛咒顯靈之事,挑撥華瑞瑩與元妃之間的關係。既然不能對自己下藥,唯恐傷及腹中胎兒半分,只能想到這個法子掩人耳目。這裡是後宮,不狠絕,哪裡能讓他們這些人精信以為真呢?
華瑞瑩是何等人物,這後宮裡眼線無數,相信汀苒宮裡這一番鬧騰下去,她便是第一個知曉的人。這麼一來,我能斷定,劉東能從太醫院裡請得來的太醫便非他莫屬。只要有他,我這連環伏筆計謀便百無一漏,皆大圓滿,連半分牽扯都不會上身,人不是我手下的,與我何干?
可我只是未曾算到鳳宜玶竟然出現在這個時候,原本還打算能走到御花園過一下場,順便看劉東事情辦的可曾妥帖,結果卻是在汀苒宮就被他接了去。
鳳宜玶身上沒有薰香味,只有淡淡的陽光透徹衣料那種清爽乾淨的味道,暖暖的,和著男人結實而有力的心跳聲。我虛力倚在他胸前,暈眩中細細思索,若是當初鳳宜玶藉著那隻翠玉釵企圖害我,那此時這景,他又是為了如何?那雙眼,情意顯露,並不似假。只是,人心真的只需察言觀色,看清那一眼清澈顏色就能分寸在心嗎?可若是他也受命於他人,那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許久以來,安插那麼多眼線下去都始終不曾發現他留下的蛛絲馬跡?除非從未瓜葛,不然是絕對不會沒有半分痕跡留下。
因為被鳳宜玶抱著,所以腿間疼痛感略有減少,只是因為血虛而倍感眩暈。我張眼,略微抬頭看他的側臉,仍舊絲毫看不出所以然,心梗了一下,或者說是因為第二種可能?那還真是可笑至極。
不出我所料,等我人被鳳宜玶抱到蘭宸殿之時,許紹已經在床邊候著了。他輕放我於床上,復又看我一眼,氣息急迫,硬聲交待:“快給娘娘把脈,不得馬虎,本王外面候著,有事來報。”說完才轉身離去。
因為太醫看診,所以在房間裡留下的人只有太醫許紹和邀月兩人而已。邀月淚流滿面,肩膀顫抖,卻是擔心至極。我的心有一瞬間的暖意流過,以為在這紅牆碧瓦的深宮內苑,人情冷淡,就算是從小跟在身邊侍候的,也未必就真的忠心耿耿。下人自有下人做事侍主的一套心經,無不是隻求自保安身,哪有那麼多的心甘情願。若是輪到樹倒枝折,也不過就是猢猻散盡人去樓空,何以多出苦守傷感的情誼來?而隨我已久的邀月淚眼朦朧,那目的不明的鳳宜玶焦灼難抑,在我眼裡,雖有溫暖之意,卻也留著半分的猶疑。
“娘娘,快讓下官給您把脈。”
我微微靠起身,看了一眼門口,撩眼望向許紹:“太醫莫急,本宮的問題,本宮無需號脈也清楚無比,現下需要的只是一些金創凝血的藥而已,太醫備了就是。”
許紹一愣,蹙眉睜目:“娘娘這症狀正是胎氣大動,小產前兆,娘娘如何這麼雲淡風輕?娘娘如何有本官更為清楚,金創藥有何用處?那是”許紹話說一半,似乎心裡領悟我話中暗示的意思,頓了頓,抬眼看我,小心翼翼問道:“娘娘這是說,有傷口所致嗎?”
我點頭,體乏虛冷,失血過多,連說話都覺費力:“許太醫說的正是如此,所以才找了您來看診,其餘的話本宮不必多說,太醫自會看著辦,不是嗎?”
許紹不做多想,起身往桌子邊走去,急忙開啟藥箱,利落挑了幾個瓷瓶遞給身邊邀月:“快予娘娘塗上傷口,不得延誤,儘快止血。”說完起了身,轉身想要出去。
“許太醫莫走,現在出了去豈不是惹得大家懷疑,你先到屏風後面避一避,讓邀月為本宮先塗藥粉,過後你再給本宮把脈,做戲也要做全套 ,不然後宮眼線如密,難保沒有把柄落下。”許紹點頭,轉身越過屏風繞到後面去等。
邀月幫我小心褪下紗裙披肩,褻衣褻褲,衣服從眼前被剝開,原本一身雪白的衣服,已經浸染殷紅,極其刺眼。
“娘娘,傷口在何處?”我輕輕曲起膝蓋,頓時兩道掌長的傷口現在我兩腿的腿根內側,血並不曾凝結,仍舊從傷口處不斷外溢。血色蔓延我潔白光滑的面板,就似丟在雪地裡一團團的紅紗。
邀月用熱水巾子輕拭暗色血跡,就算不碰到傷口,哪怕近鄰,也疼的我微微發抖。
“我不怕疼,你儘管擦拭好了,擦好了趕緊敷藥。”我咬唇堅忍,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邀月見我這般交待,動作利落許多,將那些藥粉藥膏,覆在傷口之上,片刻之後,血終於止住了。最後在外面覆上乾淨棉布之後用繃帶固定,然後換上一身新服。
我見邀月準備拾血衣,輕聲道:“莫拾了,就堆在一邊既可,去吩咐我命令,喚許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