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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之人,我欲將懷森按儲君教養,只等他日立儲,萬事俱備。
懷森十分不願去書房讀書,每每見到我就抱著腿,耍賴哭鬧就是不肯進門:“母妃,母妃,森兒要跟母妃在一起,不要去書房。”
“森兒乖,你如果是母妃的好皇兒,就一定要好好讀書,母妃和父皇才會更喜歡你。”
“我要跟母妃在一起,我不要去書房。”
“懷森不乖,母妃真的不喜歡你了。”
“我不要跟母妃分開,我要跟母妃一起去書房。”孩子越說越委屈,轉眼紅了眼圈,兩隻小手死死拉住我襖袍,並不打算放手。
“宸妃娘娘,您看皇子是不是還小,要不”陳秉常也十分為難。
“不必,大皇子已經五歲了,該到讀書的年紀,只是萬事開頭難,太傅多操勞了。”
“宸妃娘娘言重了。”
我哄了半日,懷森還是不肯聽話,最後只得跟著他入了書房,我在一邊品茶,他坐在一邊聽陳太傅講書識字。蘭妃之子懷徽據聞也在不久之前招了大學士入宮教書,後宮紛爭,無子則女爭,有子則母爭,懷詠先天不健全,便註定他身後留了一干亂事四起,斷不能太平。
平日裡我去御清殿的次數較多,每日都有補品送去,幫他養身安神。但自從懷森讀書開始,邊讓劉東代為走這一遭。這日我正陪著懷森聽課,書房的門忽地被推開,我一怔,以為是劉東,抬眼一看,竟是福來。
雖說是冬日冷寒,冰天雪地,卻見他溼了鬢髮,一臉焦急,連門都未敲,就這般橫衝進來,口中斷斷續續喚著:“娘娘,娘娘”
我心知應是出了大事,輕輕將茶碗放在桌上,調轉眼色:“福公公若有急事,與本宮出去說話。”
我剛抬身,懷森的小手復又捉住我衣襟,蹙了眉角,輕輕抻了抻,小聲喊我:“母妃”
我微微一嘆:“罷了,陳太傅送皇子先回去吧,本宮有事,有勞太傅。”
懷森依舊不依,非要與我一道而行,便是陳太傅也頗為為難,不可說,不可扯,無濟於事。正在此時,劉東匆匆趕回,手裡還拎著走時帶去的食籠,應是剛剛折回的,一見外面候著福來,拜了一禮,急急推門而入,疾步到我耳邊碎碎而語。
“把皇子帶回去,讓清荷照看他,本宮有些事與福公公走一遭,你們先回去。”劉東也知事出不小,不管懷森哭鬧,連哄再拉,總算把孩子帶走了。
等到人去樓空,我才開口問他:“福公公這是怎麼了?這般焦急,有話慢說。”
福來急急道:“娘娘,皇上接到御史大夫沈大人的一紙密書,將剛到京郊的寧王殿下困在京郊,不得進城。娘娘快去看看皇上,正怒火沖天,無人敢勸。”
“哦?圍了寧王?為何?公公可否猜到些許?”
“奴才懷疑,懷疑是沈大人密信所致,就怕是無理是非,若是論及重罪,寧王殿下這一次可是大大的不妙。猶是之前永州之行,未動一兵一卒,皇上始終心中耿耿,奴才實在是擔心”福來邊說邊嘆氣,面色焦灼,失了主心骨一般慌亂。
我淡淡笑過:“若是本宮所猜不錯,公公是擔心,這一次寧王之事,恐會牽及淮南王?”
福來聞言,乍然抬頭,面色梗了梗,終是點頭:“宸妃娘娘若是肯多勸勸皇上,一定會扭轉乾坤,如今,能在皇上面前說些有分量話的人,唯有娘娘您而已。”
我再看他一眼,提身而行,輕聲道:“皇上脾氣,公公豈能不知,如是真真下了決定,誰人能改?不過”
福來心知下文才是重點,連忙問:“請娘娘賜教。”
我轉過臉:“如此才好,公公也不希望姚衝借後宮隱秘大做文章,掀起風波動盪吧,若是皇上肯先下手為強,倒是保全大局,反將對方一局。”
“可畢竟”
“這世間,再沒有什麼比皇上的江山社稷安穩,百姓安居樂業更重要的,誰欲擋在前面,必是嚴懲不貸,格殺勿論。”
福來定定看我,似乎被我一番言辭驚到,竟半晌不曾言語,我笑容依舊粲如春華,一字一句道:“淮南王這一次必被備牽連其中,若是想讓他逃出這一局,怕是回天乏術。不過若只有保命的話,未必是難事。如今宮中朝野也並不太平,皇上日日憂心,公公也是知曉,相信公公始終是皇上身側最忠實之人,孰輕孰重,孰是孰非,相信公公一定心知肚明。
也莫要太顧過往舊事,讓皇上心生間隙,到時候可真是得不償失。得之難,失則易,以皇上這般性情,福公公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