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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中也該有些想法。
話說君冠臣履,不是最忌諱功高蓋主的例子嗎?如今,誰都為著明日籌謀,猶是姚家,富貴可非他人能比及,飛揚跋扈,權大勢大,如若是皇后娘娘再誕下皇嫡子,今後日子,誰也別想著過著舒坦。沈大人說說,本宮說的,可是在理?”
沈廷筵只顧微微垂首,不住點頭:“娘娘眼色果然犀利,觀之精準,言之鑿鑿。”
“既然皇上都要未雨綢繆,沈大人意思如何呢?坐等山水輪流轉?或是也做萬全之策,”
沈廷筵聞言,緩緩抬頭,略有疑惑問道:“娘娘意思是?”
我靠前,傾身而探:“天下沒有白吃午餐,若是願作中庸和事佬,只當自保求生,想必也不合皇上喜愛,不管世事如何風平浪靜,也不會有你立足之地。而沈大人剛剛也說,本宮願意提拔大人,大人也應該盡心盡力,如此說來,難道與本宮算作承諾?”
沈廷筵頓了一頓,並未馬上接話。我支起身,伸手撐住腰身,略有吃力:“本宮指你一條明路,若走,保你仕途坦蕩無虞,丞相之位,非你莫屬。不走,我們也算半個親戚,便是如此營生,也不算差。富貴與否,全憑沈大人一人決斷。”
沈廷筵也是思索半晌,方才答我道:“老臣願追隨娘娘,竭盡全力。”
我淺笑:“聰明如此,沈大人有福了。”
除了沈廷筵之外,這場紛繁動亂之中,還缺不了兩外一人,還不等我招他,他倒先來找我。
父親再次進宮,已是半月之後的事情,春日風暖花紅,生機盎然,我喜愛坐在湖中角亭看書作畫,若是沒有瑣事,生活也是十分愜意。
姚氏懷胎已經八月有餘,胎象卻一直不穩,藥湯不斷,情況並未有好轉。我不禁想起古書上關於蒸石的一些流傳,當初也只覺得是稀奇古怪的東西,究竟能否派上用場,我心中也沒有把握。只管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
可如今一看,的確是頗為好用,儘管她如何調查飲食用藥,諒她也查不出任何端倪,再想到那石屏上八字親筆,我便喜從心生。
最難敵對的對手並不是手法有多高竿,而是他漏洞到底幾何,只要是有軟肋之人,想收拾也就不難。
女人總為情傷,由來已久,而最悲觀的,莫過於,為其傷情之人,卻另有所屬,不可得其人,亦未曾得過其情,如是單相思,是苦,是澀,也絕對是致命。
而聽聞胡安帶回大舅父的訊息,當初盜墓所得蒸石石枕的怪病一家,已是死絕,無人所剩,蒸石一說,便是個只有兩人所知的秘密。待到姚氏至死,這寶貝東西,便與她一起下到陰曹地府去,生生死死都跟著她,讓她不得好死。
這一胎懷的十分困難,才四月有餘,肚子明顯凸起,我飲食甚少,只覺得胃裡似乎墜了石頭,稍微多食,便有嘔吐之意。平日裡也十分嗜睡,總覺得周身睏乏,痠疼不爽。許紹開了安胎方子,飲後稍有好轉,只是白日裡睡得時候更多。
午後天光極好,我倚在軟榻上小憩,邀月進門,掀起珠簾作響,我神智渾噩,微微睜了眼。
“娘娘,華大將軍正在門外,您見嗎?”
“準見,我正好有事尋他。”
再見父親,也是幾月相隔,每每見面,只覺得蒼老之色甚於前次,兩鬢雪然染,更是為甚。我慵懶靠在榻上,雲發微亂,輕聲問他:“父親今日來見蓅姜,竟為何事?”
父親想了一想,略有難矣:“蓅姜,此次烏河淂繯戰事,你可曾聽到皇上提及任何?可有我們華家盡力一分?此位良機,失不再來。”
我點頭:“父親這麼想的確是明智,華家三女入宮,姐姐不得生養,妹妹不識自家人,能從皇上那裡聽聞一二,便只有蓅姜而已。”
“為父也知曉,皇上久日都居於蘭宸宮,寵愛可見一斑。蓅姜莫要輕視,趁著年輕,穩住自己位置才是重要,你能站穩腳跟,華家才能跟著委以重任,外戚之權,自是源於後宮,歷代如此。”
我銜笑,端起茶杯輕啜:“父親,今日你能再來蘭宸宮,蓅姜自是知道你有話要說,不過蓅姜把醜化先說在前,父親聽了再做抉擇,有些話是說,還是就此作罷。
華韶嫄之事,便不必再說,他日與您所道,蓅姜與她親緣之情,早已一刀兩斷。那事之後,蓅姜仍舊留她一條性命,也是仁至義盡,切莫貪得無厭,索求無度,再講些玩笑話與蓅姜聽,不必了。若是父親與我談些戰事,華家之事,蓅姜也願意洗耳恭聽,與父親相談。”
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