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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真情無價,淺薄而無視的久了,也有所求,可這天下,到底哪裡有淺嘗輒止的情愛,又怎能如何銖兩悉稱的剝出能愛的幾分,放棄的幾分。心頭越沉,贅得人彷彿落入深淵,不停下墜,眼前頭腦,一片空曠。
不防及間,感知有股力量緩緩進入身體,填滿身體某一處的空隙,卻填不滿心口那道不為人知的暗傷,它無時無刻不張著嘴,叫囂,嘲笑,譏諷,便是充實與空虛的對峙,看著那道得意傷口,肆無忌憚,已是心冷如鐵,慢慢荒蕪叢生。
我的身體隨著他的韻律而動,古老的節奏,服帖的幾欲融成一體的身體之間,不斷刺激出至極的美妙歡愉。
他的喘息漸漸沉重,也愈發用力,衝擊之間,腹中火熱肆虐,仿若瘋狂般想要掙出身體的桎梏。腹部之中的某個穴位,抽緊懸懸,就似在五臟六度之間牽了堅韌絲線,抽離送進之間,彷彿觸及那個致命而敏感的穴位,牽起身體深處,不可抑,不可奪的陣陣戰慄,一波一波,如潮水漫堤,淹沒我。
他動作愈發快速,將我胳膊牢牢鉗在手中,舉過我頭頂,另一隻手扶住我腰身,馳騁難遏,汗水從他額間鬢角滴落我身上,烙出火熱的一點點,不斷加重的喘息,低沉抑制,像是要將我生生揉進他身體。
從腹間不斷蔓延全身各處的,如激流穿過的歡愉,愈發蓄積膨脹,正待爆發而出。整個人如高高懸在天空,沒有依傍,感覺越發清晰,不禁下意識繃緊身上每寸皮肉,只等最後一觸即發的極致愉悅,讓我解脫這桎梏旋渦。
身上人一頓,急急停了動作,感覺自己腹中牽引著的細線似乎驟然收緊,身體裡充斥了滿溢的快感,如電流劃過血管脈絡,竄過四肢百骸,
如置波瀾激盪的最中央,任憑不斷蔓延開來的漣漪一遍遍掃過我身體,吞沒,浮出,再吞沒。眼前光影晃動,白花花一片,精亮刺眼。如凌空臥在九天浮雲之上,飄飄然,不似人間。
我不能動,手腳虛軟,氣息頗急,碎碎呻吟,凌亂逸出口,似還在身體中不曾消失的餘波,雖微弱,卻還清晰。
鳳御煊滿身汗水,緊緊抱住我身體,不發一聲,我聽得見他胸口心跳如擂,喘息深重,不禁伸出雙臂,圈住他身體,愛也好,怨也罷,此時此刻,疲憊而糾結的心已歸原位,身是熱的,可心還冷著。
夜裡,我少眠,鳳御煊的手攔在我腰間,似乎睡熟了。元妃的事情又翻上心間,那去而復歸的劉長和做的真是極好,似不經意的一個提醒,竟然弄得江家如此狼狽。那鳳御煊會怎麼做?皇后姚氏呢?
江家如案上魚肉,刀俎甚多,真是處境不妙,可惜那麼多年跟隨父親,東征西戰,終爬得到這個一步,卻是個不得不捨的。
當初鳳御煊也點明過,江家留不得,華家與姚家之爭,總要有些犧牲,可若是沒有元妃的身孕,事情便簡單太多,無非是一個橋段,幾點把戲。這後宮朝堂,又有多少隻是利益爭奪的無謂犧牲,也不差江家這一家。
可若是因著這一胎,那元妃的下場會如何?借了百用金牌以保其身?光是皇后姚氏,也不會輕易繞過她。若是寧王都知曉,姚衝暗查華家兩子軍中任職一事,那麼父親又知曉多少?
嘴角輕笑,不覺間爬上我唇畔,凝成一道冷,相信不久,我便會與父親再次相見,這一次,看到底我與他,誰到底更狠一分。
我背對鳳御煊,透過帳幃遠望,月色明然而薄涼。攬在我腰間的手一動,輕輕從臂下撤了出去,我連忙闔了眼,假裝熟睡。身後的鳳御煊輕輕支起身,伸手拂過我如水般的長髮,探頭下來,只如點水般的一吻,生怕驚動我,動作十分輕緩。遂扯過被角,蓋我裸露在外的肩膀,從我上方,翻身而過,掀開帳簾,拾起衣服,披了上去。
他站在窗前,似乎垂目凝思,身影擋住月光,映出一片陰影,我緩緩睜眼,不知道究竟什麼事,竟能讓他夜不能寐。始終沉默,連一聲嘆息都不曾留下,只是那般孤寂而單薄的立在窗前,月色劃過他的側臉,似照在冰晶之上,冰一樣的冷,沒有溫度。
許久許久,就似人已經痴了一般,我緩緩起身,披了絲被,掀簾而出,直到從後背抱住他身體,他才緩過神,一怔,身體繃緊,彷彿真的被嚇了一驚。
“我不問你愁什麼,也不想安慰你,就這麼陪伴你吧,你想你的事情,如果覺得太冷清,一回頭,我就在你身後面。”臉頰貼著他的後背,披散的長髮掩住我的臉,我闔了眼,感知透過面料,傳遞出來的熱感,還有他結實有力的心跳。房間一下子靜了下來,便是連我們的呼吸聲,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