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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近日鳳宮出事,忙不可開交,奴才沒能見到他,說不上話催他。”
我側頭,看劉東淺笑:“馬德勝可不是沒有招式,他如此是唯恐自己鬆懈,為姚相這一面盯住。這般人物,何等心思,比你多出幾魂幾竅,精得很。若是如此,便傳雪菊就好,一同審問,略施小行,容她說個因由便可。你答他,說我允了,無妨。”
“娘娘意思是馬德勝不敢動雪菊?”
“這人精,一面生怕我疑他,又防皇后疑他,竟還能兩處逢生,果然不一般,便是你也要多加檢視,別被他擺了一道才是。”
“那餘下呢?奴才還需如何做?”
“不必了,雪菊這一遭足以,後宮之中,哪容捕風捉影之嫌,這麼一攪,也消停不了。”
劉東似乎並不甘心:“娘娘,裕嬪就此饒過她?”
我頓覺好笑:“饒過?我可饒過,就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也願饒過,皇上心智高奇,她那一般手段,不過雕蟲小技,何況皇上保寧王已是顯而易見,便是連我都必頂得這一局,她背道而馳的結果,可想而知。”
劉東似乎乍然被點醒:“難怪之前娘娘讓雪菊給翠紅吹耳邊風,說是看到寧王曾在花園走動,這才讓翠紅得以舉供寧王,而裕嬪隨之招供。未想到皇后卻是極力隱瞞,這麼一來,翠紅到底是誰的人,便一目瞭然了。
於是,娘娘是藉著翠紅和裕嬪栽贓陷害目的,讓她們不斷咬出寧王,而惹得皇上生厭,皇后出手,便是最終不用娘娘您親自下手,這裕嬪怕是也無法再安然退身而出了。
與皇上背道而馳,不知死活,真是活該。也不看自己斤兩幾何,與娘娘這般班門弄斧的招式,如此可笑。”
我轉念而思:“便如你所說,皇上還未判決胡安,也不曾動哥哥一分,我倒也不怕哥哥這面,畢竟寧王也會庇護,倒是胡安這一面,最是後宮走動這一點,失之可惜。這般一來,胡安這一官,未必會丟。不得延誤,剩下這般,看朱成碧,無中生有,你就讓雪菊務必定下這一局。”
“娘娘說的極是,這般光景,姚相也沒有心思操心那侍衛死活,不過若是他追究也未必會有結果。皇上親自下手,不容他防及,也已經是鐵板釘釘的事實,若是皇后這次連皇嗣也保不住,看姚相還怎麼得意的起來。”
我軟笑,輕撫胸口一縷青絲,若無其事道:“或許,皇上比我們思量的還要細緻,姚相老道,也未必比得上皇上精明。若是他有心插手,怎容他人佔得到便宜?”
劉東走後,我覺的睏倦不堪,身體沉如墜石,便不再翻書,早早休息。不知睡了多久,知覺恍恍惚惚之間,漸慢醒來,可不管如何長睡,都無法脫掉一身疲倦,似乎走了千里萬里都不曾休息,倍感筋骨痠疼不適,我懶懶翻身,側身而臥。
燭光微弱搖曳,似乎已到了極限。我不喜太過黑暗,入睡時分也要留燈。就在眨眼之間燈影一閃,隨即熄滅,頓時房中一片漆黑。
我懨懨睜眼,支起身,剛要喚邀月過來換燈,忽地發現門口院內似乎有人影在,藉著月色淺薄,影子被拉很長,落在窗上,屹立不動。
難道是他?我正想著,門口有人輕敲側室門房,聲音極小,微弱可辨。我細細聽,似乎是邀月被驚醒,而後去開門,仿若有小聲交談,不多久,便傳來碎步聲響,簾子被掀開,乍然暈黃暖光溢滿房間,似乎生出溫度。
邀月輕手輕腳走到我床前,將油燈重新放置好位置,正欲離去,我方才輕聲開口:“外面何人?”
邀月被驚得一抖,轉過身:“娘娘,您還沒睡?”
我微微撩起一段帳簾,探目而視:“何人?”
邀月頗為為難,俯身跪在我床前,思量一番:“娘娘,那人是皇上,可皇上不許奴婢說,並非奴婢不願說。”
“何時的事?”
“每夜如此,夜深之後,皇上都會過來站一會兒,看娘娘房間的燈有沒有滅。剛剛就是福公公來喚奴婢的,告知奴婢娘娘房間的燈熄滅了。”
“罷了,你去睡吧,不要讓皇上知道我問你這些,便當沒有發生。”
“娘娘早些休息吧。”邀月為我整理帳簾,左右檢查一番,隨後出了去。
燈亮起,盡染暈黃,我再看不見窗外那人是否還在,是幾時而來,又是幾時而去,心間有暖流如細水穿石,漸慢散開。我捲曲身體,被暖熱包圍,這一刻安適與滿足,前所未有。
不出我所料,侍衛死在大理寺,紀要被查之後,皇上立即派人囚了翠紅,又帶走了些許下面宮婢,其中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