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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也不是我可輕易涉足那些不為人知的陰暗,我不欲動作,只把這個交給福來處理。
三日過去,未曾見到福來再過來蘭宸宮,我有些忐忑,卻也不願多過問,畢竟人心如深海,有些隱私,是不欲被任何人窺視。
傍晚時候,御清殿來了人告知,說是不用等門了,劉東不敢耽擱,急急進門告訴我。
“娘娘,您可知,這次來人並不是福公公,是個小太監,您說怪否?”
我蹙眉,撩眼看他,後宮之中,人人自危,並非只有寵極一時之人,方才有憂患意識。尤其下面的奴才,最會察顏觀色,那些細枝末節,風吹草動,也不會被落下。如今福來不親自前來告知,說明情況有變,到底問題出在誰身上,還不得而知。
我左思右想,欲猜出鳳御煊心思,頗難。若是換作我,寧願不曾得到安撫告慰,只作糊塗了事,也是好。可若是換作高高在上的他,又逢如此棘手而恥辱的真相,我的聞言軟語,可否能化解他心中鬱結?我不敢說準。
“娘娘,你看,這”
“罷了,你準備一下,我親自走這一遭。”
夜色正濃,寒意深深,蘭宸宮正在御清殿後側不遠,步行不消一會兒工夫便到。我去的時候,御清殿燈火輝煌,守衛之人猶在,可正殿之中卻是漆黑一片,一盞燈也未亮起,似乎如同白夜裡,突兀出現一口幽深枯井,死氣沉沉。
“宸妃娘娘千安。”侍衛見我來,恭順跪拜。
“皇上呢?可曾在大殿之中?”
“娘娘,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驚擾,娘娘還是回去安歇吧。”還未等我開口,便聽劉東大聲道:“大膽,宸妃娘娘你也敢攔?”
侍衛慌張,忙道:“皇上下旨,奴才只能照章辦事,娘娘勿怪。”
我想了想,抬頭看一眼殿中陰影,微微嘆息:“罷了,既然皇上不見那本宮就回去,無需與皇上提起此事。”
我轉過身,準備回去,方才走過幾步,裡面竄出來一個人,大聲道:“娘娘留步,皇上有旨,請娘娘前往殿中。”
我轉頭一看,竟是福來手下的小太監,略有慌忙神色,看了一眼身側侍衛,尖聲細氣道:“快讓開,讓娘娘進來。”
侍衛見此,忙不迭退開,那小太監趕緊上前,扶了我胳膊:“娘娘有請,奴才是奉了福公公之命,來迎娘娘的。”說完一抬眼角,看了看我身後劉東,跟著道:“請劉公公留步於此,娘娘一人進去就好,得罪了。”
劉東聞言止步,站在花園中候著,我隨那小太監步上臺階,一路往裡面宮殿裡邊走去。
御清殿是鳳御煊自己的宮殿,平日裡從不招嬪妃到這裡侍寢,只做他自己休憩之處。我曾住過一晚,路線記憶深刻。
從不覺得這裡有多奢華,只見滿眼肅穆雄偉,莊嚴的滲著一股冷氣,就似他的主人,少有溫度。
穿梭在迴廊之中,燈影交錯,映在紅牆碧瓦之上,只有明滅恍惚,將那模糊人身抻得愈發細長,似一隻迎風搖曳的手。
“福公公呢?緣何是你前來?”我定住腳,看向那小太監,小太監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宸妃娘娘救救福公公,福公公被皇上禁足了,要不是紙條相傳給奴才,也不可能招得來娘娘。”
我挑眉:“今日是你來蘭宸宮通報的?”
小太監頭垂的極低:“回娘娘,就是奴才。福公公說,他若不能親自前往,娘娘一定會生疑,遂來御清殿看個究竟。於是讓奴才在外面候著,見到娘娘就邀娘娘進來。”
我心一晃,這福來當真是個玲瓏剔透之人,這一點小小細節也算的極準,想必猜得出我心思,就知道我一定不會被動,自當主動相迎。
“皇上並非下過旨讓本宮進來,難道你們假傳聖旨?活的膩煩了不成?”
那小太監聞言,磕頭如搗蒜,戰戰兢兢,一看便知也是被福來算進去的那一個,急急解釋道:“福公公說,只要請得來宸妃娘娘,就萬事大吉,奴才只得拼命一試。”
我冷笑:“前面帶路。”
小太監彎腰低頭,碎步快速,帶著我穿過陰暗迴廊。風無孔不入,穿過迴廊,掠過樓宇窄隙,輕而易舉,穿透衣物,我已覺得刺膚冰冷。再轉過一道廊子,便入了正殿,身臨其下,似乎也被昏暗漆黑,囫圇吞沒其中。
我站在門前:“你外面候著。”
“遵旨,娘娘。”小太監轉身出了院子。
偌大一座御清殿正殿,一絲光亮皆無,冷寒的讓人覺得,似乎存有透到骨子中去遊走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