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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樂聲從緩轉急,她柔軟似柳的腰肢陡然向後彎下,寬袖捲起朝天揚去,瞬間勾勒出兩道青霞。此情此景,看在瑾瑜眼裡,只覺是流光飛舞,臉色複雜地一變再變。
這時,上官芸突如其來的低低吟唱,曲調清越:“昨夜星辰昨夜風,畫樓西畔桂堂東。”晚風吹來,捲起她淡青色的裙襬,頓時輝澤頓生。她繼續低淺清唱,舞姿不斷翩然,婉如游龍舉鳳。靈巧的身姿,猶如鴻雁在空中翱翔,飄逸自如。
歌聲漸高,清亮呤叮,仿若空谷天籟。上官芸足尖輕點,回到樓閣,素手微展,寬袖飛出,似化作一朵怡然浮動的雲絮。而那一頭青絲,也因為舞姿而漸漸鬆散開來。
瑾瑜握緊了拳,看著她那如瀑的長髮與那一身飄逸裙裾,隨風飛揚,兩色映照,分外眩迷耀目。這時,又見上官芸雙足急急一旋,腰肢柔軟似水蛇,彎仰而下,復又優美彈起。
曲子慢慢變得舒緩,她的步履亦變得柔婉嫻雅,閒庭信步,柳腰輕巧後仰,頭近乎著地,衣袖微妙輕抖,彷彿曳雲委地,流霞輕舞。
一會兒,曲音漸消,上官芸徐徐勾起菱唇,拂動寬袖,清麗容顏綻出妖嬈光芒,窈窕身形擺出撩人之態。倏地,她又挺腰旋直,向前盈盈傾身,長長裙縵鋪陳在地上。
瑾瑜忘了說話,只怔怔的看著她,待回過神來,上官芸已經回到座位上,正笑看著他。他恍然一笑,細細盯著她,暗道,單單一個眼神流轉已叫人黯然失色。真沒想到這麼一個冷冷的人兒,居然也會有這麼讓人心神盪漾的姿態。不過,若不是他,恐怕她亦不會如此。思及此,瑾瑜心裡竟升起了一股驕傲且得意的感覺,情不自禁的笑出來。
上官芸見瑾瑜愣愣的樣子,心下好笑,但是面上還是沉著的道:“王爺?”
瑾瑜回過神,握緊她的手道:“今夜你別想回了!”這話說得露骨,惹得上官芸頻頻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