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慰道:“母妃怎會有事呢?倒是你們,在宮外也沒個照應。怎的,也不找人幫忙呢?比如,雲大人啊!”
聽到賢妃提起舅父,上官芸不禁又多看了她一眼,心裡暗道,難道母妃對舅父竟情深若此?
瑾瑜倒是未作多想,道:“自是找了的。其中,舅父還幫了不少忙。”
原是如此。聽到這裡,賢妃無聲的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拍上官芸的手背。
上官芸抬睫看了她一眼,回以微笑。
由於昭曦帝經歷了之前的變故,現下還不能返朝,因此他仍舊下旨由太子監國。接到旨意的太子璋瑞於次日一早,由新的禁軍護送,與太子妃一併回到了東宮。
太子璋瑞攜太子妃一到宮中,便先行去了雍華宮給昭曦帝請了安。
“璋瑞,如今形勢嚴峻,你身為監國太子,可有何良策?”昭曦帝並未對其他多做詢問,直截了當的問道。
皇后已很久未見太子了,眼下卻又聽得昭曦帝如此問,心裡不禁緊張起來。
璋瑞稍作思考,答道:“回稟父皇,兒臣認為,就兵力上來說,叛軍絕對佔優勢。但是叛軍中有不少上官源將軍的舊部,且與驍騎將軍頗有私交。兒臣可命秦將軍帶部分兵力潛至靜國,再有季王后援,到時候定能平定叛軍,擒獲武氏父子。”
聽完璋瑞所說的,太子妃和皇后均屏息看向昭曦帝。只見其沉吟了一會,道:“唔,既然你已有計策,便去吧!”
昭曦帝發了話,皇后這才鬆了口氣,可沒一會卻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昭曦帝再次問道:“璋瑞,琅瑛這件事,你怎麼看?”
“父皇是想問兒臣應怎麼處置二弟麼?”
昭曦帝一愣,沒想到璋瑞會這麼問,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璋瑞舒了口氣,道:“父皇,琅瑛做出此事可以說是不忠不孝。不僅如此,還誣陷我,並欲圖殺害我的子嗣。可是,他雖犯下這種種惡行,我卻不會殘害手足!無論怎樣,他都是我的親弟弟。”
璋瑞的這番話,並未出乎昭曦帝的意料之外。璋瑞從小就仁愛,寧可自己受傷,也會保護他人。但是他以前卻十分不喜這樣的性子,因為璋瑞這樣太過婦人之仁。可現下看起來,也許他一開始立璋瑞為太子並不是個錯誤。
◆昭曦十八年四月,太子妃生皇孫。◇◆
太子妃重返東宮後,便一直待在自己的寢居養胎。之前她在上官府暫住,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幾個月過去了,而她現在的肚子也變得十分大了,就連行動都困難了。
自那日她同璋瑞一同去面見昭曦帝之後,璋瑞就一直忙於處理政務。怕她一人在東宮太過閒悶,上官芸便與雲梅一同進宮來看她。
雲梅之前一直照顧她,她自然與之十分親厚。太子妃笑著招呼道:“上官夫人,快坐。”
雲梅依言坐下,看了看太子妃的肚子,道:“這肚子這麼大,許是快生了。”
“是啊,宮裡已經備下了產婆。”太子妃說著,便笑著撫了撫自己的肚子。
看著太子妃的動作,上官芸亦不自覺的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肚子。
眼尖的太子妃看到了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道:“弟妹,過不了多久,你的肚子也會變得這麼大的。”
聽得她打趣,上官芸不禁羞赧一笑,扯開話題道:“怎的不見王姬?”
“我快生產了,母后怕她小孩子家的不懂規矩,便接去流華宮住了。”說完這些話,太子妃不禁感到肚子震動了一下,而後便感到自己的裙底有些溼。她立馬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馬上對雲梅道:“不好,我羊水破了。”
上官芸乍一聽,立即愣在原地,順著雲梅的目光看去,只見她的裙襬的確是被潤溼了。
雲梅畢竟是過來人,自然冷靜許多,揚聲大喊:“快來人!快宣太醫!”
幸而東宮一早便備好了產婆,不出須臾,便有兩名年長的宮婢圍上來,急急道:“快抬太子妃到榻上!”
太子妃所躺的玉榻四周帳幔低垂,低弱的吟呻斷斷續續傳出來,聽得人心頭陣陣揪緊。
上官芸已是冷汗透衣,但她自己並無知覺。她透過帳幔看著太子妃汗如雨下的臉龐,心中有些異樣,原來孕育一個生命是這樣辛苦的過程。
“娘娘!娘娘!”那穩婆子在太子妃耳邊叫道,要她用力。
可是太子妃本身身子骨便弱,此時此刻陣痛已經磨去了她半條命,又怎麼用的出力?
這時,太子璋瑞急急忙忙的跑到了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