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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攔了一輛計程車,茉莉直接上了車,不過,她並沒有回家。
車上,她的確很疲憊了,不是因為照顧自己好朋友的疲憊,而是來自心底的那股無法排解的壓力。
當週圍的街景不斷朝後退去時,她眼前又浮現出了綺月哭倒在辛迪墨床前的樣子。
沒有人知道,她的內心是受著怎麼樣的煎熬,她捂著胸口,有些喘不過氣來。
車子如她所指示的,開到了三環外的別墅區內,一棟棟東南亞風情的別墅在無限寬闊的蒼穹下,顯得有些孤傲和寂寞,一如這裡它們的主人,一個人住著這麼大的房子,他該有多麼的冷僻和孤傲?
下了車後,茉莉步伐有些沉重,當她終於走到那扇黑得錚亮的雕花鐵門外時,她緩緩閉上了雙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後,她這才在鐵門處按下了自己的指紋。
鐵門一下就開了,茉莉看了二樓透出來的燈光一眼,眼眸處閃過一絲無奈。
上了二樓,她直接去了臥室。
一抹暈黃的燈光從虛掩的門縫裡透了出來,她遲疑的站在門口處,想了想,還是伸出了手,將門給推開了。
落入她視線內的是,柔軟的白色長絨地毯,復古的暗色原木辦公桌,深灰色的羊皮沙發正散發著奢華的光芒,簡潔的壁櫃被拉開,有衣服落在地毯上。
奢華地毯隱去了她進來時的腳步聲,一嗅到那股獨屬於他的氣息,茉莉的心口便是莫名一緊。
她張望著,怎麼會?辛迪瑾修怎麼會不在這裡?
他一向是小心謹慎的人,居然開著臥室的燈和門,人卻不在?
突然,茉莉的視線落在他的辦公桌上,被黑色資料夾壓著的檔案裡突然露出一張照片,照片上的人有些眼熟,她皺起眉頭,撥開資料夾,拿起來一看,這個男人,怎麼看著這樣這樣的眼熟。
天,是鄭佑東,他剃著光頭,照片上的他早已沒有五年前的那種熠熠的光彩,整個人看上去陰沉而冷厲,尤其是那雙眸子,彷彿透過照片可以穿透進人的心窩裡來。
她手一抖,照片就落了下來。
怔怔的站在門口處,她惶恐的想起了綺月和辛迪墨,他們不是就被鄭佑東關在了冷庫裡差點就沒有出來嗎?
怎麼,辛迪瑾修會有他的照片?
突然,無數個可怕的念頭突然竄進了茉莉的腦海內,她疲倦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瞬間,一股淡淡的薄荷沐浴露的味道襲來,她一回頭,就撞見一雙幽深如寒潭的黑眸。
臉部線條僵硬的辛迪瑾修,雙眼如鷹般犀利的落在她的手上,茉莉像是被撞見自己做了壞事一樣,嚇得手一抖,照片就飛了下來。
兩人注視了將近一分鐘,迎著他越發冷沉的眸子,茉莉憤怒得臉色也一冷,她彎腰撿起那張照片,猛地摔在那張千年都不會變絲毫的冷臉上,“辛迪瑾修,你怎麼會有這張照片?你和鄭佑東到底是什麼關係?”
辛迪瑾修聞言,眉頭微微的皺了皺,涼薄的唇抿出一絲譏誚的弧度,他淡淡的問,“怎麼,他是你以前的相好?”
“你別給我裝蒜,我問你,你怎麼會和鄭佑東聯絡的,還有,鄭佑東現在在哪裡,綺月的女兒現在到底在哪裡?”
“嘖嘖,黎茉莉,你今晚來,就是問我這些的,我很抱歉,你問的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我根本無從回答你!”
辛迪瑾修雙手插在黑色絨面浴袍的口袋內,高傲冷峻得如黑暗中的帝王,他轉身慵懶的坐在了沙發上,點燃一支香菸,笑容輕蔑。
茉莉簡直被他這樣一幅冷的要死的態度給氣得要死,她火爆的脾氣上來,才不會管他到底是誰。
“辛迪瑾修,你要是敢和鄭佑東一夥來害綺月和辛迪墨,我告訴你,我和你沒完?”
“威脅我了?”辛迪瑾修挑眉笑。
茉莉憤憤的轉身,不想跟他多說,正欲離開時,卻被他一把拽著跌進他懷裡。
他幽深的眸光鎖住她有些蒼白的小臉,笑得不可一世。
“這麼愛管我的事情,還真將自己當成是我的女人了?”
“我呸,我死都不會做你的女人?”
“是嗎?可是你的身體一向比你的嘴誠實!”
男人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邪魅的笑,茉莉只感覺到一陣哆嗦,他竟然厚顏無恥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他宛如黑暗中嗅覺靈敏的獸,略顯得貪婪的輕嗅著她身體裡散發出來的女人香,不過,這次他有些失望。
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