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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很好聽,清河抬頭一看,發現是個眉清目秀的年輕人。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肩章上有幾條紅槓,胸口也別了胸章,清河叫不出名,就不知道他的軍銜。帽簷下的臉頰很沉默,微微抿著唇,顯得有些冷淡。
“謝謝。”清河快步越過了他,進了屋子。
姜別望著她進門,身後忽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看什麼?”
姜別回頭去看,是一臉嬉皮笑臉的沈淮,微微怔了下,一板一眼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拜託,你別這麼古板好不好,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七老八十了,明明和我差不多年紀!”沈淮摘了警帽,在手裡轉了個圈,搭了他的肩膀向旁邊走去,“你小子行啊,有姜老頭的風範,要不是你做主,恐怕也借不來那飛機。你沒看到,當時隊長那臉色,嘖嘖我跟你說,這次的事情”
調查室裡。
清河坐在一張桌子前,對面是隊長陳鍵鋒和一個記錄的女警官,叫牛莉。陳鍵鋒問她,牛莉負責記錄。
問了幾個問題,清河都一一回答,但是,都是一些和案情沒有關係的事情。問來問去,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陳鍵鋒忍不住扶額。
本來詢問這種事情,不應該他來的,但是,他還沒有確定當時開槍的警官是誰,這個人極有可能心懷不軌,甚至和那幾個歹徒有所勾結,所以,他只能自己出馬。牛莉雖然也有嫌疑,但是當時她就在自己旁邊,根本沒有開槍的機會。
現在已經全省封鎖,設定了各路關卡,根據傳遞來的資訊,那幾個匪徒依然還在境內。這樣高危的人,就像幾顆不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這次救援失利,造成了這麼多人的傷亡,他已經被上面嚴重警告。如果不能儘快破獲這起案件,恐怕就要捲鋪蓋回家種地了。
想來想去,他只好接受之前沈淮給他的提議,藉著還直升機的名義,找了119部隊的姜別來。
姜別正在修短假,就答應了他。
陳鍵鋒到現在還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麼一個年輕的校官,聽說家裡頭還很有勢力,之前在北方專門做過刑偵的培訓和實習,還經過特別訓練,有幾把刷子。本來以為是個年少輕狂、桀驁不馴的人,見了面才覺得自己的觀念差地離譜。
清河走了以後,他把筆錄整理了一下,打了電話通知姜別,請他過來一趟。
下山的路很遠,為了表示警方的誠意和親民,陳鍵鋒還是派了人送她,是個叫周玉的女警官,約莫有四十幾歲了。她長得還不錯,不過,臉上太過冷漠,因為常年奔波,還有些蠟黃,看上去比較顯老。旁邊跟著的還有一個叫高廖雲、不到三十的男人,面板略微黝黑,模樣俊朗,笑著對周玉說,“周姐,我也閒著沒事,就和你們一起吧。”
“不用!”周玉冷冷地拒絕了。
姜別拿了資料袋出來,正好看到她們,走上來道,“你們要下山嗎?”
清河點點頭。
周玉對誰都不假辭色,哪怕對方是個軍銜不低的軍官,“去XX小鎮。”
姜別彷彿沒有看到她的無禮,微微頷首,“請帶我一程吧,打擾了。”
周玉不好拒絕,就帶他一起上了路。
警車在公路上行駛。
清河和姜別並排坐在後座,周玉在駕駛座上開車。
她一向不修邊幅,開車也是橫衝直撞,速度快得驚人,一路顛簸著。冷風不斷從窗外灌進,像刀子一樣割在清河身上。
她忍不住抱緊了手臂,向左邊望去。姜別安靜地坐著,坐姿筆挺,他左手邊的窗子大開著。兩人不是很熟,清河正醞釀著用什麼語氣開口,他已經側過身,抬手關了窗子。
車裡頓時暖和了。
清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正好和他轉過來的目光對上,她對他微微一笑,“謝謝。”
“不用謝。”他馬上回過頭,臉上極快地掠過一絲不自然。
和清河見過的當兵的不同,他身上完全沒有那種粗豪氣,彬彬有禮,顯得很有教養。清河想,他家裡可能是做文職工作的。
警車下了公路,馳進了山下的小鎮。周玉把車停在離街區不遠的空地上,清河和姜別下了車。
“不用我送你了吧,宋小姐?”周玉冷冷地說。
清河搖搖頭,“謝謝你了。”
周玉拿了車鑰匙就要上車,東面菜市場的方向忽然傳來暴動聲。三人對視了一眼,紛紛走過去。
好不容易進了層層包圍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