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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駁駁。浴缸裡的水也滿了,被血液染出透明的淺紅色。
他按下了燈的開光,狹小的空間一下子亮起來。原本昏迷著躺在地上的男人,也因為這刺眼的亮光而難受地睜開眼睛。
白一彥俯下…身,修長的手捏住了他的下巴,“醒了,睡得怎麼樣?”
他的手腳還被捆著,嘴上封了黑色的膠布,只能驚恐地睜著雙眼睛,雙腳死命在地上掙扎,想逃到角落裡,只想離他遠一點,彷彿眼前人不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而是什麼修羅惡鬼。
白一彥也不勉強,就任他一直縮到角落裡,拍了一下手背垂在膝蓋處,眉眼彎彎地笑著,似乎看著個任性的孩子。
“你怕什麼?你我無冤無仇,我抓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一會兒我撕開你嘴上的膠布,你不能叫,同意的話,現在就眨眨眼。”
男人死命睜著眼睛,拼命地開合了幾下。
白一彥笑了,“不用這麼大幅度,我看得到。”
說完,撕開了他嘴上的膠布。
男人動了動嘴唇,舒緩了一下麻木的嘴唇,神經還是緊繃著,彷彿一根快要崩斷的弦。從臺北遠道而來,原本以為這是一次輕鬆的任務,出來的時候,他就是抱著旅遊的心態,順便泡上幾個水嫩的妞,想不到會在路上碰上這種事情。
他是在蘭江三閘口的一艘遊艇上被抓的,當時內部正在舉行一次拍賣會。他用十萬臺幣拍下了一個內地的少女,包下了一個高階VIP包廂,正打算好好享用,腦子一昏就暈了過去。昏迷前,他只喝過一杯那少女遞給他的果汁。
之後就被這個少年帶到了這裡。
“看來,你也清醒地差不多了。那麼,我們就開始吧。”白一彥起身坐到浴缸邊上,伸出腳尖,勾著他的下巴慢慢抬起來,“你是從臺北來的?”
男人點點頭。
“李一雄的人?”
“是。”
“貨在哪兒?”
“我我不知道。”男人臉色慘白。
“好好合作,我不想動粗。”他溫聲道,雙手交疊,輕輕蓋到膝上。
男人囁嚅著嘴唇,“我我真的不知道,真的我”
白一彥低頭嘆了口氣,猛然一腳踹翻了他,把他的臉踩在地上碾了碾。黑色的軍用長靴,腳底的鋸齒形紋路在他臉上踩出深深的痕跡,疼地他的臉皮火辣辣的,像被刀割著一樣。
男人本能地在地上掙了掙,像條溺水的魚一樣,卻只是徒勞無功。他的力氣,還比不上這少年的一絲一毫。
“其實你說不說都一樣,臺北、雲南、緬甸,三線兩接,這是你們一向的交易路線,我都知道地差不多了。現在問你,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你要是說了,我就留你一個全屍,你要是不坦白,我就把你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削下來,送給隔壁賣肉的劉大嬸包餃子。我不會讓你死,我會每天給你止血,在你傷口上新長出來的嫩肉上割,一刀一刀慢慢地割,反正我不急。”
男人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抖起來,兩條腿不斷地顫動,不敢置信地望著他,這麼漂亮的一張嘴,怎麼會說出這麼殘酷的話?
一股騷臭味頓時冒出。
淡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褲腳滲出來。
白一彥忙收了腳,退到一邊,“考慮清楚了沒?”
男人忙不迭地點頭,說了個地址。
白一彥靜靜聽完,在他恐懼的眼神裡,用保鮮膜把他的頭裹了一層又一層。快速處理一下,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小河兩旁是高於水面兩米左右的平臺,用木質的雕花欄杆攔了半人高、做成廊下朝裡的一排椅子。
腳下的青石板踏起來沒有聲音。
傍晚的時候,天邊一片雲霞爛漫,像燃了血的錦緞,和小鎮後方連綿的群山交接覆壓,慢慢消失在天際線處。
小巷深處的拐角處有個偏僻的旅館,敞開的大門,兩個店員坐在門檻上剔牙,老闆打著哈欠,在櫃檯上倒著這地方特色的藥酒。大廳裡三三兩兩坐著些人,圍著老舊的八仙桌,還有幾個衣著暴露、到處攬客的妓…女。
穿過重重人海,越過幾個想上來搭訕的女人,白一彥提著黑色的箱子徑直上了樓。
二樓。
207室。
他在門口站了會兒,抬起手指叩了兩下。
等了很久,門才從裡面被開啟。一個穿著工字背心的矮個子男人站在門口打量他,尖鼻子,小眼睛,一臉兇相。在打量他的同時,手還警惕地按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