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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這個人在挖我手下的一個藝人。”
結束通話電話以後,小特看著鬱好,忽然問:“你怎麼走?考上大學也不去了?你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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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晨起來,外面仍然在下雨,那纏綿的細雨下個不停,屋子裡悶燥得很,鬱好推開窗子,讓風吹進來,緩下鬱結在心裡的悶氣,揉了揉太陽穴。
手裡還有一杯滾燙的咖啡,昨晚沒睡好,眼下還有黑眼圈,精神不濟,喝點幫她提神。昨天半夜隔壁那對年輕的小夫妻吵架,鬧的動靜不小,就是現在,男人還在喋喋不休的罵人,女人嚶嚶地哭泣,吵得人頭痛,她用閒著的手去揉太陽穴,抬眼看了看上鋪的小特睡得香甜,默默的嘆口氣,她還真是不受任何外界影響。
不像自己。
轉眼,又一個五月十四號來了。
鬱好穿著一身素淨的黑衣,長髮挽起鬆鬆的盤在腦後,連一向最愛帶的帽子都嫌顏色太花哨而扔在家裡,只提了一個香檳棕色的手提包就出門了。
坐的是早上直達的飛機,到F市才上午十點左右,這個城市也在下雨,奇怪了,每次媽媽的忌日,都會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不大不小,就像她在哭泣一樣。
陵園的位置在F市遠郊,鬱南懷後來接管鬱家以後,就把她的公墓移到這個寸土寸金的高階墓園裡,年年都會在忌日當天下午過來,一坐就是一整天。當然,以前都是帶著她的,她那時候還小,根本不懂鬱南懷那落寞的表情裡包含的除了感傷朋友去世以外的感情。
這裡環境十分雅緻,背椅無量山,萬流河的支流也經過這裡,風水極好,每戶墓地都有百米見方,倒像是一棟棟小別墅,據說這裡每寸土地的價錢絲毫不亞於市中心的房價,真是奢侈之地,每戶別名格外叫人啼笑皆非,什麼“紫微宮”、“淑芳齋”、“坤寧宮”、“碧玉簫”等等。
森田良美的墓並沒有那麼誇張,叫“安寧堂”,在園林裡面。鬱好剛剛走過幾排石碑,遠遠地就瞧見溼潤的墓碑上掛著一張極其漂亮的女人的照片,正溫溫柔柔地衝她笑著。案前倒是挺乾淨的,什麼都沒有,不像前面幾家枯樹葉打著卷蜷在那裡,顯然是鬱南懷每天都會叫人精心打掃。
每年鬱南懷都會擺上一束清新的百合祭在這裡,百合不在這裡,顯然他沒來。這也是鬱好有意錯開的,選在上午,就是為了不與鬱南懷見面。
她什麼都沒帶,手提包裡只有一小瓶50ml的上品竹葉青白酒,雨傘扔在一邊,任憑細密的小雨打溼她的發,坐在墓碑的水臺上,擰開酒蓋先倒出一小杯在瓶蓋裡慢慢地灑在地上,“媽媽,我有點想你了,是有點,我可沒有原諒你。”
然後,自己給自己斟滿一小杯,慢慢地喝。那酒就像燃燒的火一樣,以液態的形式從口腔滑到人的喉嚨,脖子,胸腔,胃裡,宛如一條火龍鑽到她的嘴裡,燒進她的心裡。
相片裡的女人真是漂亮,眉眼英挺,輪廓更為深邃,她的頭髮還微微泛黃,那不是染的,而是像了日美混血的外公。她的嘴也非常美,小小的櫻唇圓潤的像是一枚調皮的櫻桃,她的眼睛嘴好看,就像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動靜相合,一俯仰皆是風情。
鬱好摸了摸自己的臉,她長得的確是像她,只不過自己的相貌要較她更為婉約。
她是媽媽,照顧自己六年,可是那些屬於母親對女兒的記憶太過遙遠,鬱好甚至來不及銘記,她就已經永遠地離開這個世界,離開自己的身邊。
就像鬱好對待病中的鬱山一樣,她本性淡漠,並不是因為對他們有多濃重的感情,才願意數年如一日的守候在鬱山的病床前並且每年都會堅持來陵園祭拜。
而是,這麼做是源於一種信仰,頑固地支撐著她活著,有目標的活著。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愛她的,也沒有誰能成為她的倚仗,她只有自己,孤軍奮戰。
一旦鬱山撒手人寰,連倚仗她的人也不復存在,那她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砸在她身上,她已然毫無知覺,只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來的時候沒吃飯,空腹,肚子裡咕咕叫,斷斷續續喝著*的白酒,胃裡翻攪著讓她疼得直冒虛汗。
電話嗡嗡響,也不知道是誰打來的,鬱好懶得接,用閒著的那隻手擦臉,也不知擦去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最近因為鬱南懷的事情而太過傷情,後來舒健昔形影不離的在她身邊照顧,小特也時常關心她,她一直在這些人的身邊忍得非常好,哪怕是鬱南懷發E…mail過來,叫她去參加上週和秦水水的訂婚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