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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渙散,但是方向是看著鍾文博,她的手吃力的向鍾文博舉起,可抬了不到一點,又落下。染血的唇微微
“鍾文博!她快不行了!”舒遠試圖推開鍾文博攬在自己身上的手。
“你不承認是不是?啊?!你最好承認你是個懦夫,承認你其實不想為你妹妹報仇你心底還愛蘇子,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後悔的,我會在你面前殺了她!”李志遠猙獰著衝鍾文博嘶叫,“ 承認不承認你要是承認了我就考慮考慮讓她活下來,不承認也就是說你不在乎,殺了她咱倆都舒心!”
“你在虛張聲勢。”鍾文博微微昂起下巴,寒光冷射,不再看他。
他聽見了咔嚓一聲,抬頭去看,蘇子的身體從李志遠的手裡掉落,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根什麼東西,斷了。鍾文博愣住了,眸光不再似剛才那樣冷漠,舒遠從旁邊的喊罵他完全聽不見了,他就看見她,倒在地上了,他就看見李志遠,狠狠暢快的笑了。
“有什麼感覺嗎?啊?你生我的氣嗎?恨我嗎?因為我讓你深愛的女人橫死在荒郊野嶺,還是你覺得悲傷了?恩?因為你深愛的每一個女人都已經變成了一具具屍骨!還記得從前的她嗎?啊?”李志遠步步逼近他,他佞笑著對著鍾文博,每一句都咄咄逼人,“還記得她的音容笑貌嗎?記得她的一顰一笑嗎啊?!是不是覺得後悔了?是不是覺得心痛了?!啊?!”
鍾文博看見一道鮮血從蘇子的嘴邊留下來,他看見蘇子的剛才向他舉起的手,頹然甩在一邊。
誰也不知道鍾文博此刻到底在想什麼,他突然就跳起來,撲向李志遠,一拳砸在了李志遠的腦門上,砸的李志遠直冒金星,李志遠被他砸得歪了身子,還沒等站直了,胸窩,胳膊肘,喉嚨,都被鍾文博重重錘擊,每一處都是要害。李志遠也想要回擊,但是鍾文博不給他任何喘氣的機會,一拳一腳,像雨點一樣砸在李志遠身上,他打的毫無章法,但是擊擊是要害,李志遠張開猩紅的嘴,血液一下湧出來,他扯著蔑視得笑容,“鍾文博,你他媽就是一懦夫,你他媽就對不起你妹妹!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他媽是真小人都比你強。”李志遠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躺倒在地,腦袋歪到了一邊。
看見李志遠轟然倒地,靜下來的鐘文博,心口被什麼衝擊開了,衝擊的血肉模糊,剜肉似的痛楚,被他塵封的回憶在蘇子倒地的剎那瞬間湧出,因為太滿,太多,多的直接推倒了他的固若金湯的心牆。
鍾文博一步一步地走向蘇子,梆的一聲,他的雙腿重重跪地,跪在了蘇子的身旁,“蘇子!蘇子啊!”
看著鍾文博此刻的痛苦,舒遠卻只覺得是作孽。
鍾文博想起了他從前如何愛她,珍視她,封閉人性的罐子突然被人摔的粉碎,一絲一縷情感的迸發才讓他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一些什麼讓她痛苦的事情,他突然明白了蘇子剛剛的眸光裡透著的不是渙散,是絕望。
他讓她絕望了。
鍾文博顫抖的手撫上了蘇子的臉頰,摸著那原本應該光/潔的肌膚,他突然就攏起了手,只敢用手指輕觸她腫起的臉,臉上抽痛的神情,讓舒遠看著直覺得心口憋慟,他完全無法理解鍾文博的心理,馬後炮,放了又能如何。
“蘇子!蘇子!你醒來!你睜開眼!”
鍾文博想起了他害的她失去了一個孩子,讓她絕望的閉上了雙眼,他想起了他強要她的每一次,都讓她難堪讓她尖叫。他想起了自己偽造了她的照片逼迫她,讓她恐懼,讓她顫慄。他確確實實痛快過了,可是現在,
“蘇子啊!蘇子!”鍾文博的聲音悽切而悲涼,你根本難以想象一個男人在悲慟時所發出的聲音,表情,是徹骨的絕然。人在仇恨中所做的所有過言甚行,都會被自己無視,都會被自己暢快的報復心理矇蔽,可是當理智通通回來的時候,才發覺後悔,那程度,無人能知。
“蘇子,蘇子。”鍾文博抖動的手指觸碰到蘇子微弱的鼻息,他欣喜若狂地抱起她,他抱著她殘破不堪的身子,只覺得重,覺得沉。腳歪了一下,差點就連著她一起摔倒,他踉蹌著站住了腳,跑了起來。
舒遠沉默得緊跟在鍾文博身後。
鍾文博將蘇子放在後座上,將鑰匙給了舒遠,“舒遠,快點,醫院。”鍾文博艱難地吐出三個詞,醫院,他又想起自己已經害著她進了三次的醫院。
他到底對她是什麼感情?他想起了蘇子平日裡對自己的忍讓,儘量的曲意逢迎,滿足著他所有的要求,儘管讓她不堪,讓她心冷,但是她都做了。
他為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