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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他沒有去追她。只是默默凝望,他的心情也很複雜,需要時間調整。
他不信她不感動,他知道這樣的東西來的太突然,此時的她是覺得抗拒,是覺得,晚了。
即使晚了,他也還是帶她來了。總比將來徹底遺憾,要強一些。
蘇子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等她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到了一片柵欄,臉上的累奔流肆虐,被風化的淚水在面頰上留下了痕跡。
她用手狠狠地將眼淚拭去。不知道鍾文博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確實,沒有用。確實,很美。
她蹲了下來,無助的抱著自己的雙膝。淚水像是開關失靈,氾濫不已。
鍾文博,你不要這樣。這樣的你,我真的不知如何應對。
他給她的一切,都太突然,不管是傷害還是都,太突然。
他永遠都不考慮她能不能接受,只知道索取,和給予。
當鍾文博無聲的來到她身後的時候,一件披肩,裹在了她疲憊的身上。
蘇子驚得抬頭,看見了一汪柔情。
“披著,風冷。”簡單的字句,再次讓蘇子跌入深深地湖水。所有的感受壓得她喘息不能。
蘇子將滿腔的巨浪,生生壓下,神色淡然的站起身子,她淡漠的望著鍾文博的雙眸,輕啟雙唇,
“這場戲,你打算演多久?”
一句話,像是平地一聲驚雷,炸醒的不只是鍾文博,還有蘇子。
鍾文博的面容,由柔軟變得猙獰,又變為柔軟。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氣,來將自己突發的戾氣自我消化。
“外面涼,先回去。”
“我要回國。”蘇子並不看他。
“聽話,先回去。”
“鍾文博,我要回國。”
“先回去。”
兩個人仍然是固執,這些誰也無法改變。
蘇子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擦過他的身子,朝著自己來時的路走去。
鍾文博,對不起。我已經沒有力氣再陪你玩下去。你這樣的給予,我承受不來。
她的眼裡,又氤氳了霧氣,吸了吸鼻子,抬抬頭。將那些霧氣散去。
鍾文博靜靜的跟在她身後。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好了。
有句話說,得到的有恃無恐,失去的永遠在騷動。
不是沒有道理。
此刻的鐘文博,因為害怕,所以變得脆弱。就像當時的蘇子。
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蘇子不肯進別墅,逼著鍾文博送她回國。
鍾文博自然不願意,倔強的男人有著自己的尊嚴。他軟聲道,“先回屋,明天,咱們回國。”
“鍾文博,我說的是現在。”
“不行。”
鍾文博生硬的拒絕,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妥協換來的竟然是她的無情。
鍾文博回過身子,向屋裡走去,“要回,你自己回吧。”
他沒想到蘇子就真的調轉身子,往莊園外走去。
心腸突然別的堅硬,他狠狠地關上了門。看著空蕩的大房子,要走,便走吧。他不攔著。
蘇子沿著這片薰衣草中的鵝卵石小路,紫色的海洋和著藍天,美極了。
可是她不想要。
因為太過虛幻,太不真實。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接近了,卻越抗拒。
她的心,是死灰色的。越走越覺得悲涼,自己把自己逼上絕境,竟然也這樣心甘情願。
她多想吶喊,卻怕他聽見。不願意將自己的脆弱,洩露分毫。
鍾文博,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
風呼嘯而過,掀起一陣花浪。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將披肩圍的更緊了些。
突然想起這披肩,是他給她圍的,蘇子又溼了心。
女人就是這樣易動,矛盾。
可是蘇子是個堅硬的女人。柔弱的外表下有一顆倔強的心。連靈魂都不肯曲折。
一直走,她終於走到莊園的入口。沒有停下步子,她順著他們開車來時的方向走去,低頭翻了翻包,還好錢包和護照都在。
她心意已定,一定要離開。一刻也不能停留。
兒時的夢,變得清晰,可是當它真正實現的時候,卻絲毫也沒有感覺到快樂。
大概是心境變了,很多事情做過了經歷過了,都難以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