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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
他哐哐的砸著墨色的大門。
當王左的那張臉在他的面前出現的時候,鍾文博霎時百感交集;現在的王左已經是一副老人之相;沒了年輕時候的風流倜儻。
雖然是他的父親;可是他對蘇子所做的;鍾文博不能原諒。
“別治了;沒救。”
鍾文博聽到王左淡淡一言;登時發了狂,“爸!你到底想要幹什麼?你想做什麼?!”
“我早跟你說過;不要陷得太深。”王左話畢,就往門裡走去;並不理會兒子的狂亂無措。
“爸,你”
鍾文博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母親安靜地,躺倒在血泊中。
“媽!!”鍾文博踉蹌著奔過去,他伏跪在母親的身邊,一時間呆若木雞。
不一會兒,刺耳得警笛聲就已經包圍了整個大宅子。
“我自首了。”王左對著蹲跪在梅梅身邊的兒子說:
“你照顧好你妹妹。桌子上,那封信,是你媽留給王靜的。”
老人頓了頓聲,極為艱難地開口,“你媽臨走前最後一句話是,。”
鍾文博緩緩地站起來,對著年邁的老父,伸手,就揮上一拳。這一拳,他已經不需要勇氣,他是為了他的母親出手。
鍾文博無語凝噎。這樣悲劇的家庭,最終還是會以悲劇收場。
王左被自己的兒子打的歪了頭去,啞聲道,“遺產,在澳洲,都是你的。照顧好你媽媽的女兒,我給王靜留了一筆錢,等我被處決了,你再告訴她吧。”
王左轉身,走入了層層包圍著大宅的警**。
鍾文博看著他佝僂著脊背,走的那般滄桑。心想著自己還能怎麼樣,胸口就像是被人生生撕扯爛了,血肉模糊了。
他凝著自己的父親被帶上了手銬,壓入警車中。
到最後關上門的那一刻,王左也沒有回頭看看鐘文博。
鍾文博不知道這個家裡剛剛發生了什麼,或許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他把桌子上帶著血的信封胡亂地塞進了口袋,將已經僵了的母親,抱起來,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鍾文博不知道。
警方要屍檢,鍾文博發了怒,他怒炎威懾,“都給我滾開!”
他猩紅的發狂的雙眼,略微發抖的身形。
沒有任何人敢上前勸阻,都默默的看著這個男人,將懷裡的屍體,抱入了黑色的豪車中。
鍾文博悲慟得看著母親的遺容,這個女人只活過22年,從她嫁給了王左的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如同行屍走肉。
母親的面龐,是安好慈祥的,不帶一絲痛苦。嘴角似乎還帶著笑,鍾文博幾乎認為她是不是從未瘋過。只不過是接受不了這個瘋亂的世界,所以選擇了自我封閉。
他輕輕的撫了撫母親的面頰,這是自從母親瘋了之後,他第一次如此安然的接近她,母親也沒了那些個傻模樣,也不需要再忌諱王左的怒叱責罵。
媽,您解脫了嗎?
鍾文博的淚,滴在了母親的臉上。他慌忙的將淚拭去,害怕沾染了母親的遺容。
心撕裂般的墜痛,他覺得自己活著都沒了意義,這是世界上最愛她的人,儘管是一直在以自己的方式。
媽媽啊!他握著母親的手,漸漸緊攥。他想不通想不通自己的父親到底,是想要做什麼。
鍾文博無力給舒遠打了電話,又叫了張斌。
當二人風風火火的來到鍾文博車前的時候,映入他們眼簾的,是一個哭得像孩子一樣的男人,嚎啕著,泣不成聲。
這個文化界叱吒風雲,平日裡咬釘嚼鐵的男人在此刻,被無限的打回了原形。
誰也不敢上前去安慰,最終還是舒遠,撫上了鍾文博寬闊的肩頭,“文博,阿姨的後事,要緊。”
鍾文博悲慟地抬起頭。他苦著一張臉,狠狠的錘擊著座椅的靠背。滿心淒涼,無處訴說。
一時間,他已經家破人亡。
殯儀館,不能離開了人。
母親已經被入殮師畫上了精緻的妝容,入殮師開始說,淡妝即可,可鍾文博不讓,他已經許久沒有見過母親仔細抹化了。
在他的記憶裡,母親一直是一個美麗的女人。
他覺得自己登時無依無靠,曾經的信念是為了妹妹報仇,退一步的支撐是自己還久在病中的母親。
可是
要恨,只能恨自己有一個偏執無能的父親。
要恨,只能恨自己的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