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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他幾步之遙的時候,她故意停下腳步,待氣息漸為平穩才緩步走向他。沈羿轉過身,她看見了他的表情,那是她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一種表情,好像很痛!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在看見她額邊微滲的細汗後,抬手將它擦拭掉,這個舉動如此自然,彷彿已經做過了很多遍!林若宣想要躲開他的手,卻在下一秒被他擁入了懷裡,他說:“你就這麼急著想要見到我啊,都跑出汗了!”他的語氣還是那麼欠揍,可是她卻感覺到了他擁住自己的那份心疼。
林若宣沒有說話,只是讓他靜靜地抱著自己,這一次,她沒有反抗,也不想反抗,她發現,對於他的懷抱,她竟然有些眷念!
“先讓我這樣抱著你好嗎?如果面對著你,我怕我說不出這些話!”沈羿說,聲音輕得就好像夜裡的一縷微風,卻在林若宣的心裡掀起了陣陣波瀾。見她沒有反抗,他接著說了下去,“若宣!跟阿澤在一起好嗎?你一定懂我的,對嗎?”
視線觸及到的楓葉,在黑夜裡,也只是一片灰暗,卻不肯放棄地渴望著那道曙光。或許,或許自己就是這樣的一片落葉,在殘酷的現實面前,仍舊抱有一絲希冀。林若宣愣了會神,她感覺到了他稍加用力的手臂,她問:“你真的喜歡我?”
沉默,更勝於夜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沈羿放開了她,他說,嘴角噙笑:“看來我做得還不夠好,不然你是不會問出這種問題的!”他看著她愣愣的剪眸,俯身在她額上印上一吻,“晚安!”
林若宣看著他的身影一點點被黑暗吞沒,直至消失不見,她坐在了樹下,一睜眼,一閉眼,揮之不去的皆是適才那雙含淚的溼潤眼睛。
他對她的心意,她又何嘗不知!其實,她只是希望,在做出這第三個選擇前,能夠聽見他親口對自己說出“我喜歡你!”,卻不想,已經在不經意間傷到了他的心。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為自己付出,再傻的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真心,或許林若宣拿出手機,翻開,或許,為了他的付出,她應該主動一點!
資訊發出去已經很久了,卻還是沒有絲毫動靜。夜色深沉,林若宣抵擋不住強烈的倦意,閉上眼睛便睡了過去。
當他氣喘吁吁地來到她身邊時,(沒辦法,他可沒有像她一樣,有著可以從四樓跳下來還安然無恙的本事)又一次看到了她安靜地睡顏,如水一樣的溫柔。雖然很好奇她要對自己說的話,但是沈羿笑著搖了搖頭,似是無奈地嘆了口氣,而後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天空破曉,逐漸陳現出魚肚白。林若宣睜開雙眼,看到了身上的襯衣,看到了身邊的人,嘴角漾起的那抹微笑,若花一般輕柔。這一刻,跟那時多麼相像,不一樣的是她不再尖叫,不再驚慌,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那如孩童般的容顏。
將襯衣蓋在他的身上,她抬眼望著那零落的火紅,等著他醒來。
“當第三個選擇不存在後,我還有站在你身邊的權利嗎?”林若宣輕喃自語。
一雙手從後面環住了她的腰,她嚇了一跳,正想出聲,卻聽見了沈羿他略微沙啞的聲音:“在我身邊的那個人,只能是你!”
林若宣閉上雙眼,任由他將頭埋在自己的肩上。清風吹過,此時無聲勝有聲!
醫院
迮昶的身影似乎永遠都寫著“禁止靠近”的冷漠,卻因此得到了更多女生的青睞。許多女孩都借探望老師之名來看他,他已經打發得有點不耐煩了,於是,這一次,他連頭都沒抬地對身邊的女孩說“很感謝你們送來的東西,但是梁老師喜歡清靜,所以你還是請回吧!”
旁邊的人紋絲不動,仍舊站在了那裡,而且還是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因此,迮昶破天荒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就是這一眼,在這個單純而又充滿疑惑的水眸中,他記下了這個女孩。
他站起身,直視著她,又一次開口:“為什麼還不走?”
女孩側了側頭,仍然是一副疑惑不解的表情,彷彿聽不懂他的話。在看見迮昶皺了皺眉的時刻,她從隨身攜帶的小包裡拿出了紙筆,迅速地在紙上畫了幾畫後,很有禮貌地用雙手遞到了他面前。
迮昶接過紙條,頓時一愣,那好像畫符的速度竟然能寫出這麼娟秀的字?!
“對不起,我是聾啞人!我叫筱語!”
迮昶又看了看她,她還是掛著那抹微笑。向女孩要了筆,也在紙上寫了寫,遞給了她!
“筱語!你怎麼會在這裡?”迮昶想,既然是聾啞人,那應該不是在校生吧!
筱語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