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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大吼一聲,“我就跟我哥過一輩子,怎麼著!”
花穗深邃地看她一眼。
春嬸子輕咳一聲,“這孩子,說話胡天胡地的。”
蘇換回過神來,哦,她激動過頭了。
於是撫撫頭髮,穩定穩定,冷冰冰道,“大嬸你回吧,跟你們家馬二爺說,我高攀不上他們馬家,多謝美意。”
馬豔豔笑道,“那怎麼成,馬二爺有誠意,這番還叫人先抬了些聘禮來。嬸這輩子說過的親做過的媒,多得不計其數,可像馬二爺這般有誠意的還少,親還沒說定呢,聘禮都先過門了。”
蘇換一扭頭,毛炸炸看她一眼,“什麼馬二爺牛二爺,是方是扁吶?吃草還是吃料啊?今年高壽吶?懂不懂規矩啊,人家都沒應抬什麼聘禮來?有錢就可以臉皮厚?他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花穗抿著嘴想笑。
春嬸子也很想笑。
這霍小四喲,她堂哥不會說話,嘴全長她身上了。
果然,馬豔豔哽得你你兩聲說不出話來,眉目間愴惶凌亂。這姑娘要做媒婆,可不得搶她生意。
不過姜總是老的辣。馬豔豔很快鎮定,瞅蘇換一眼,輕笑一聲,抖了抖粉帕子,“霍姑娘人年輕,有些世面沒見過,嬸也理解。馬二爺是方是扁,姑娘見了就知道。馬二爺吃草吃料,姑娘試了就知道。霍姑娘的確姿色不俗,不過天下美人多著了,男人嘛不過貪個新鮮,也不見得非誰不可。”
她將手裡熱水放桌上,站起來,“既然人家願意明媒正娶,嬸也勸姑娘認真想想,過了這村可沒這店。你們兄妹倆在這裡舉目無親,你哥又是個啞巴,攀上馬家少吃多少苦頭。再說了,馬二爺唯有一個正妻,一直無所出,你嫁過去趁著二爺熱絡,趕緊的生下個一男半女,那還不和大房平起平坐了。”
蘇換氣得臉發白身發抖,好姐妹洶湧澎湃。
又是做妾,又是做妾!
她是哪一輩祖先的墳風水不對啊?啊啊啊!
她將手一指門外,“滾!”
花穗見她氣得全身發抖,有些擔心,扯了扯她孃的衣袖。
春嬸子見勢不對,正想幫腔,不想蘇換轉頭瞪著那馬豔豔,暴喝一聲,“你給老孃滾出去!滾回去給你家馬二爺說,要娶老孃,陰間去娶!”
馬豔豔說來也算馬家凹的金牌媒人,還從沒被一個小姑娘這樣指著鼻子罵,氣得擰爛了帕子,冷哼一聲,“霍家姑娘,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說完,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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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雞血有點血虧,讓姐寂寞地養兩天血。
桃花村 第三十二章 我給姑娘送梨來
蘇換呆立半晌,搖搖晃晃,坐下來趴在桌子上傷傷心心大哭一場。
她長得就那麼像做妾的?
霍安,你好久回來嘛?
花穗不知該怎麼安慰她。春嬸子也忍氣不過,啐了一聲,“狗仗人勢!”
她坐下來撫蘇換的背,和聲慰藉她,“好孩子,別哭別哭。我們小四是好姑娘,理應找個正經踏實的人家,正正經經嫁過去。你放心,那馬豔豔要還敢上門,嬸來對付她,你安安心心等著你哥回來。”
蘇換抽抽兩聲,趕緊打住。在別人家哭哭啼啼總是不好的。她不怕,她還有霍安。
不到半日,馬家凹馬二爺催人前來提親,要迎娶霍安堂妹做二房,被霍安堂妹大罵出門的訊息,就傳遍了全村。
連三叔在家裡敲著菸斗,對自家老婆子嘆氣,“霍安這半路殺出來的堂妹,總覺得,紅顏禍水吶。”
沒想到,還沒平靜兩三天,禍水就來了。
蘇換借居在花穗家的第四天清晨,她一早就爬起來掃院子抹桌子,借住在別人家,總得勤快些自覺些,不要遭別人嫌棄。
今天花穗和春嬸子進城去賣繡品了,她不敢到處亂走,老老實實留著看家。小二傷好得差不多了,她就放了它出去自己溜達,家裡就剩下她和癱在床的花叔。
這兩天她也平靜下來了,好姐妹也完了,掰著指頭算,霍安也該下山回家了,於是心情好了許多。
正抱著掃帚哼著小歌掃啊掃啊掃,忽然就掃到一雙鞋。
深灰小牛皮軟靴,繡了暗紅花紋。
她順著鞋慢慢往上看,看見一張似曾見過的臉。
白麵,瘦削,斜飛眉,灰紗罩銀紅長衫。
他笑眯眯地看著她,“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我給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