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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眼睛裡卻是忽然起了霧。我遇見白汐景的那一日,正是白汐景的生辰,原來她不只是說說而已,她什麼都記得。
“嗯。”明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覺得萬語千言都表達不出我現在的心情。
“我啊,我覺得杜康能陪在我的身邊真是太好了,杜康謝謝你。杜康的生辰和我是一樣的,這樣的話,一輩子我都不會忘記杜康的生辰,只要杜康在我身邊,我就陪著杜康過每一個生辰。”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亮亮的,聲音開帶著些許的孩子氣,可是語氣裡卻是那般的認真。
心,驀地就軟了。第一次這麼真切的感覺得到自己還是一個人,被人重視著,珍惜著。
已經麻木的心,她卻這樣帶著她特有的溫柔闖了進來,等著讓人意識到便已經在心底紮了根,想要拔出,便會痛徹心扉。
公主,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呢,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難寄相思
“葉郎,葉郎。你可知道你有多狠心!活著的時候有多愛,死的時候便有多恨!可是我不恨你無情,但恨你一句娘子,便毀我一生一世。”這幾日一旦入夢便總會夢見她,夢見她站在城樓上白衣似雪,決絕的從他的面前跳了下來。
他以為自己已經夠狠心,可以眼睜睜的看著她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可是,若是真的夠狠心,為什麼夜夜夢醒以後總是會下意識地往床榻的內側摸去?那裡曾經是她喜歡睡著的地方,她總是喜歡拉著他的手,輕聲的對他道一句:“又做惡夢了?”
葉凜下意識的握緊了自己的手,可是這雙手裡再也沒有那熟悉的體溫了,寒風一吹,竟是別樣的涼。
他靜靜的撥出一口氣,然後起身穿好外衣。
似乎是聽到裡面的動靜,外間有宮人忙點著宮燈輕聲喚道:“王,可有什麼吩咐?”
“無事,你且下去吧。”
“是。”宮人恭敬地退下後,葉凜這才慢慢的向著殿外走去。自從攻下白國以後,他便在白國宮裡住了下來。只是連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他放著好好的龍翔殿不住,為何偏偏選擇了她生前所在的棲景宮。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可是這座宮殿裡卻是連她身上的一絲香氣都早已經飄散了。
葉凜迴轉過身看著一邊的梳妝檯,下意識的蹙了蹙眉,卻還是跨步走了過去,拿起了梳妝檯上的一把梳子,細細的磨砂著。他忽然想起了以前的日子,她總是喜歡淡笑著坐在梳妝檯前,拿著梳子輕輕的梳著自己的長髮,每每感覺到他的到來,便會回頭一笑道:“葉郎,今日我來為你束髮吧?”
那樣的笑明媚而溫柔,讓人移不開視線。
葉凜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可是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頹然的放下了手來。
汐兒,他的汐兒早已經不在了。
明明以為不會在意的,可是為什麼現在這顆心裡卻像是空掉了一般?
她於他來說不過是一顆棋子罷了,怎麼會有感情呢?葉凜試著這樣勸自己,可是每每一想到白汐景從那城樓上跳下來的樣子,這樣的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葉凜默默地將自己的頭髮束好,可是不管怎麼束,卻總是與白汐景原來給他束的有些不一樣。他慢慢垂下手來,看向鏡中,這才發現自己一直緊鎖著眉。這是他從不曾露出過的神情,可是現在為什麼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來呢?
他娶她不過是為了她手中寶藏的鑰匙以及關於寶藏的線索,從一開始的相遇到最後的娶親不過都是他的計策罷了,他算計到了每一步,可是卻偏偏沒有算到自己居然會失了心。他以為就算沒有她也沒有所謂,可是那只是他以為。
她的一顰一笑,他的一言一語,她的一舉一動,當時看起來那般尋常而無所謂的小事,為什麼現在回想起來卻是那般的痛徹心扉。
外面的雨一直下著,似乎從她離去的那一天開始,這雨就一直綿綿的下著,已經下了好幾天,彷彿要將這半年來的所有雨全部補回來一般。
葉凜慢慢的拉開房門,便馬上有宮人前來問安道:“王,更深露重,小心著涼。”
葉凜緩緩地搖了搖頭道:“無妨,取傘過來,本王想到處走走。”
宮人應了一聲,忙去取了油紙傘過來,恭敬地交到葉凜手上。葉凜吩咐了幾聲,便撐開油紙傘向著殿外走去。淅瀝瀝的雨打在油紙傘上發出“嗒嗒嗒”的聲音,雖然清脆,可是卻是莫名的添了幾分寂寥。
他打著傘順著小路望著棲景宮外走去,可是卻像是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