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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幹的！誰把你鎖在了這裡？！”
他欲使力拉開，門口照進來的光，被另一個聲音擋住了——
“如果你還希望她能活著，我勸你別斷了這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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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茉茉喊著出現在門口的人，張開小手往慕容司漠那邊去，小手在男人衣服上蹭著一把手的眼淚。
慕容司漠抱起她，親了親孩子的小臉。
他跟來了——也是他賭對了，就算龍沫再怎麼變，軒轅夜曉始終可以認得他心裡的人。
只有軒轅夜曉一個人的“重逢”，另一半，沒有半點的意識，掙脫男人的手，她又坐正了，提筆書寫
“龍沫！是我——我回來了——別這樣，別寫了——你看看我！”幾次想扭過她的臉，徒勞無功。
她的眼，“看不到”他。
無神的目光，看了一眼又回到了紙面上繼續，寫他們的名字。
“慕容司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堵了光線的男人抱著孩子進來，需要他解釋是嗎？在此之前，先給你看看更多的——
慕容司漠把孩子抱在龍沫身邊，指了指白髮的女人吩咐孩子：“茉茉，喊她娘。”
“娘。”茉茉揚起小臉乖乖喊了。
依然沒有反應。
她在她的世界裡，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茉茉抬起小手，輕輕抓上她披肩的銀髮拽在她的小手裡。
“看到了沒有？”司漠問他，“這就是我們說——龍沫已經死了，她活著等於死了，對自己的孩子不聞不問。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活著不過是留著一口氣罷了。”
“所以你就把她鎖在這裡？”
這該死的鏈子！困住了龍沫的自由！慕容司漠還不許他弄斷！
【完結篇】雪色，王妃（3）
“不鎖不行，我們沒有時間和精力護著她，也許一轉眼，她會去投湖、會選擇走上絕路。”他指了指外頭的大水塘，“每年到了秋天，你們東郡的團圓節將近的這段日子，她就喜歡坐在這裡寫下你和她的名字，寫完了再折成紙蓮花，從這裡——拋進對面的水塘裡。”
他看他，笑問：“是不是以前你也帶龍沫同樣放過水蓮？”
有！
當然有
心裡驚濤駭浪。
“她的頭髮”
“在東郡等了你大半年，也是我的意思，先讓龍沫把孩子生下來再回雲洲。離開本院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一路回來，等龍沫從馬車上下來，站在雲宮外頭，她的頭髮已經變成了這樣。”
紅顏白髮，和雲洲大地的白雪映成了一色。
“她看不見也聽不見了嗎？”
司漠靜默了片刻，搖搖頭道：“是她自己不願意看，不願意聽。別說是對著你這樣，對著我們大家都是這樣——秦楊、梅朵、筱夫人，連她最親近的人姑且都是冷漠的對待，所以你也不必太自責。”最後這話說得何其諷刺。
軒轅夜曉看她不斷的寫著他們的名字
心裡有個不好的想法：“她又瘋了？”
慕容司漠不說話，他招呼茉茉去他身邊——反正你的娘不會認得你是她生下的孩子。
“我總覺得龍沫這一次並不是恨你一個人那麼簡單，她像是恨透了所有人。我並非聖人，不知道你和她許過什麼承諾，或者是什麼解不開的誤會讓她心如死灰。她的情況一年比一年差，所以我騙你回來——你有辦法醫治她一次，這一次能不能在把她從那個世界裡再帶回來？”
軒轅夜曉自嘲的笑：他也不是聖人，也不是神祈山的先知。
倘若他知道龍沫因為他的離去青絲成雪那一年的登基，他就不會一走了之。
再難都會為了你和孩子挺過來。
【完結篇】此夜，同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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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司漠帶走了孩子，他則留下來陪她——
安靜的看著她坐在那裡寫著，坐到天黑，沒有了光亮，她還能在黑暗中不出錯的寫下他們的名字，沒有絲毫的差錯。
白紙上，他們名字所在的位子，就是那一塊，印在她的腦海裡，毫無差錯的再寫出來。
他點了燭火，放在她面前。
和慕容司漠說的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