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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擋刀,一箇中毒。
他聽得冷汗直冒。
阿絮當年曾要求過他帶她私奔,被他拒絕後大為心冷。只一心念著孝道遠嫁漠北,打算從此就做一個遵禮守法的木偶人。
是什麼會令她心如死灰,生無可戀,什麼都不管不顧了?
如今他知道了,她所嫁之人根本無心與她做夫妻。只當她是不得不接受的枕邊細作。他所圖為大,一旦死敗,作為正妃,她及她的家族定然陪葬;即便事成,端王亦是不會留她。他斷她生育的機會就是明證。到時,她及她的家族也是作為何黨一併處理掉。
這當中只有一個轉圜的機會,那就是端王真心愛上柳絮,這樣才能一線生機。可惜,他一向就知道,李謫為人平生最鄙棄的便是為了情愛放棄原則,身子飛蛾撲火。
先帝因獨寵太后,所以令何氏家族一步一步做大,如今權傾天下;太后,厄,太后的私事是他揣測的,更是為了一己情愛置禮法、親子都不顧。這兩人是導致李謫養成忘情絕愛心性的直接原因。
在那一路他就想明白了,他這回是一腳踩進這位表弟的圈套裡來了。他事前可能不知,但此際必然已探得他與柳絮那段無法散去的往事。
大家都是聰明人,話不用說明白,所以他問‘你要我做什麼?’
不過,世事沒有絕對的。有些時候在你意象不到的時候,就會被命運所捉弄。
其後幾日,李謫處理公務的時候,容愈便去找方小公子陪同他在這城裡四處走動。
“小紀,你知道麼?女人最美不是在皮相,而是在她的萬種風情。”
“侯爺,你同我說這個做什麼?”
容愈白她一眼,“你現在是還小,怎麼看著都可愛。但過得幾年,還這麼說話動作這個樣子,看著就不男不女了。”
雲霽撓頭,“不男不女?”
“對,就段康那樣。”
雲霽想象了一下,自己過幾年變成段康那樣,“不會吧,我又不是太監。”
“都一樣,天生男女,分工不同。男子英武,女子嬌媚;男子如山,女子如水;男子高大,女子嬌小不然,天地何須有陰陽二氣,人世作甚要有男女之別。”
“女子不就是王妃還有鳳姨那樣的麼?瞧你說的這般深奧。”
“那你渾身上下可有半分女兒相?”
雲霽想了想,好像沒有。那日她換回女裝,連鳳姨都說若是一說話一動作必定不像女的。
“你想不想見識下什麼叫女人中的女人?”容愈誘惑的說。
雲霽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侯爺,你不是說青樓女子吧?”額頭上挨容愈一個響指,“你莫以為青樓女子就是低賤的。可聽過一句話,風塵出奇女。”
雲霽點頭,“嗯,話本里看到過,紅拂巨眼識窮途。”
“還有,我聽說如今名揚天下的彩暉班班主,同你可有半師之誼。我打量你不是隻看出身的淺薄人呢。這才說與你聽。誰知你也是個俗人。”
雲霽想想這說的也有道理,如果按一般人的看法,那是定然瞧不上杜生生的。可她覺得他很好啊。
“跟我走吧。”
容愈打個響指,街頭有人牽來兩匹馬,一大一小。
“我知你騎術不錯,算你運氣好。我有一個故交,近日返還故鄉。我們快馬加鞭,一日一夜可到她的住處。”
雲霽猶豫。
“你怕甚,我要回京矯旨都不怕誤了功夫。你爹那裡我讓人同他說一聲就是。我可告訴你,過了這村就再沒這店了。明姬洗淨鉛華,從此不再待客。除了我這等知己上門,旁人決計絕叩不開她的門的。”
“侯爺不是臨時起意?”
“不是。”當然不是,我與明姬也只有這一面之緣了,本就是要去的。只是捎帶上你,是臨時起意倒是真的。
“我跟侯爺去。”雲霽素來是個不怕事的,七歲就敢登臺唱戲,何況去見個人。反正容愈總不能把她賣了。王爺叫她帶容小侯爺去看的,可是王府斥候訓練的秘密所在。這容小侯爺是自己人來的。
25
容愈和雲霽騎的馬是一對母子,所以完全不必擔心會跟丟。只是,她騎術雖不錯,畢竟沒有這麼長途跋涉過。腰以下磨得發痛,只是箭已出弦,只能繼續跟下去。
好在容愈慣常會照顧漂亮女孩子,察覺不對便慢了下來,想了想從懷裡掏瓶藥膏出來,“你去那邊林子裡抹一下。”
雲霽擰開聞著很好聞,向他謝過,依言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