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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相,找老夫何事?直說吧。”
“是為了小霽的終身大事。”
方文清搖搖頭,“我也想過,覺得魏家那個孩子老實、上進,可如今事情恐怕已不在你我掌控中了。”
雲峰懊惱,“偏出了考武舉的事。方兄”
“不敢當”方文清冷冷的道,“我原本不過是你雲家的一個下等雜役。”
“姑姑收你做義子,你我也不是外人。你不想去看看她老人家的埋骨之處麼?”
聽完這句話,方文清的身體簌簌發抖,半晌才鎮定下來,“我能為小霽做的,不消你拿什麼來交換。”
“不是交換,而是答謝。答謝你救她一命,教養她至今。方兄,我是誠心的。今日我便帶你去雲氏的墓地。姑姑一生未嫁,她死後我將她依祖父母而葬的。”
“哼,一身未嫁,還不是你家的狗屁家規弄出來的。”
雲峰臉一沉,“方兄慎言。雲家家學傳男不傳女,這是定例。她既然偷學了,就不能嫁人。”
方文清挑眉:“我若不投在端王門下,你雲家的家將怕是要千里萬里的追殺於我。小霽現在也學了,你還來跟我討論她的終身大事?”
“她名字未入族譜,就當是我私心。”
“你比你祖父像個人樣。請帶路!”
雲氏的祖墳,外人也是不能進的。不過是家主帶來的,倒沒有受太多阻攔。雲峰一路帶他到了一處墳塋前,“就是這裡了。”說完上前拈香拜祭一番,然後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方文清。他站在外邊,聽到裡頭慢慢傳來有些壓抑的哭聲,繼而聲音越來越大,微微搖頭,造化弄人。
待方文清出來,已是面色如常。
雲峰與他一道出去,“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什麼?”
“請方兄擇日與我再比一場。”雲峰一揖到底。
方文清停下腳步,雲家家主當年能與他比一場,已是例外中的例外了。只是因了二人幾乎並駕齊驅的聲名。雲峰當年贏了,只要他不再答應與自己比,自己就永遠是他的手下敗將。
“你,為何?”
雲峰臉帶慘然,“若是叫他們兄妹將來相爭,我有何面目見心愛的女子於地下。”
方文清心內清明,他知道雲峰派人北上挖取雲霽亡母遺骸,想來是意圖同葬。今日雲峰帶他到此,他是欠下一個人情。而且,能自己找回來,更勝過藉助他人之手。
“好,待朝堂局勢明瞭,皇上能令行禁止之日,你我再比過。”
“多謝。”
“至於小霽之事,皇上如今執念未深,你我同去求肯,或有一線轉機。”
“好。”
面對左右二相跪地懇求,李謫心內惱火,“朕難道還配她不起?”
方文清道:“小霽是大情大性之人、愛恨分明,恐不是能入深宮之人。”
雲峰也道:“有我二人為後盾,她這個出身比先帝的何娘娘還高。為家為了,都請皇上三思吧。”
李謫一凜,是,雲霽的性子不是能在後宮與人和睦相處的,他是可以偏著她。可是後宮如朝堂,如棋局。而云霽一旦吃起醋來,以她的心性與能力,後果堪憂。如雲峰所言,的的確確是個隱憂。他扳倒何氏,可不是要再樹一門更厲害的外戚起來。最後只道:“待她脫了當前之局吧。”
雲峰還未動作,方文清也一磕到底,雖說執念不深,但對李謫來說退這一步已是實屬難得。
對李謫來說,他從來就不把某一個女人當成必不可少的。即便心底知道,雲霽對他而言,恐怕是有一點不同。但她與二相牽連甚深,用來牽制二者最好。何況,那個丫頭跟隨他多年,某些事上原也不是九死無悔的。
方文清回到家,正好雲霽從莫府回來,便叮囑她:“以後沒事少到皇上跟前晃悠。”
雲霽納悶的應下。
“還有,魏家那個孩子我瞧著不錯,你自己的意思呢?”
“你說無衣啊,他很好啊。”雲霽更納悶,這說的是什麼。
方文清笑:“那小子傻乎乎的,到如今也還以為你是兄弟。不過,這樣的人,你以後拿捏得住。”
“孩兒幹嘛要拿捏”雲霽恍然一悟,“爹,你說的不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
“你想的是哪個意思?”
雲霽伸出雙手,兩個大拇指對彎一下,“就是送做堆的意思。”
“就是這個意思。世人多盲婚啞嫁,難得你們還算青梅竹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