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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雖是傀儡,但乾元殿中尚有他信得過的人,也是何懼覺得他已病入膏肓,沒有多加防範。因此李謫一行便順利進入。
“臣弟參見皇兄!”李謫入內,對著錦帳內躺臥的人拜伏下去。
李灝在帳內坐起,“老九?你還真回來了。咳咳!”旁邊的宮監過去替皇帝拍背,李灝並沒有讓他們起來,所以李謫只有跪在原地,雲霽在他身後半步跪著,都保持著高度警惕,畢竟是到別人地盤。
“李謫,你害朕親兒,如此行徑,撲殺可矣!”李灝手中持著一個白玉瓷杯,是方才宮監遞的藥,瓷杯堪堪就要落地。
摔杯為號,李謫一驚,雲峰也是一驚,失口喊了聲‘皇上’。
李謫心頭翻江倒海,這屋裡藥味甚重,所有的訊息竟是假的麼?當真是要誘殺於他?他默默運功,發現內息受阻,心內大急,這藥味裡竟攙著迷藥麼?
他氣怒之下,猛地抬頭:“皇兄既能撲殺臣弟,為何不將國賊撲殺?”雙目瞪大,無限悲憤。你要是有這魄力,早早把何懼殺了,我就安心在漠北為王,這麼多年苦心經營居然被這樣殺死。
李灝忽而輕笑,杯子清脆落地,李謫奮起最後的餘力,一躍而起,卻不見有人進來。
“呵,你說的對,朕有本事就該將太師撲殺了。老九,若是三年前,朕騙得你進宮來,定然毫不猶豫。可是如今,朕是真的不行了。朕始終少了一份魄力,對於太師、對於你。”
雲峰的面色這才和緩下來,他是真以為皇帝要誘殺端王了。他看向雲霽,雲霽正拍打拍打膝蓋自己站起來。若不是在眼下的情勢下,他還真有點想笑。她倒半點不把皇帝放眼底。
對雲霽而言,她從小頭上就只有一片天,那就是李謫。對於皇位上的皇帝,她每每見李謫與方文清痛恨國柄授人,心頭還隱隱有幾分輕視。
“那皇兄在臣弟身上動了什麼手腳?趕緊解了,不然皇兄不殺臣弟,臣弟卻要因你而死了。”
“你再運氣試試。”
李謫依言試了一次,這一次內息暢行無阻。
“這是摘星殿裡存放的一株奇草,燃盡之後對內力高深者才有用,而且也只是一時錯覺。”
“皇兄敢情是在嚇臣弟?”
“朕嚇你一嚇不應該麼?若不是不想祖宗江山落入他人之手,朕淪為千古罪人,今日便不只是嚇你一嚇了。”
李謫想起自己對嫡親侄兒做的事,默然無語。
“太后駕到!”
門口的宮監揚聲奏報。
此時正好一刻鐘,夠太后從清寧殿起駕至此。
太后進來,她與李謫已十二年未見,但仍然一眼認了出來,雲霽好奇他們母子居然沒有抱頭痛哭,都一徑淡淡的。
“你沒事就好。”
“母后似乎言若有憾,兒子這些年可是九死一生。”李謫語帶怨氣。
何未央微微動容,長子將逝,次子歸來,總好過兩子皆亡。
“活著就好,你們、你們兄弟說說話吧。”說著看了李謫幾眼,出到乾元殿外。雲峰明白她的用意,是給李灝時間交代後事了。他示意雲霽也一同出去,雲霽便跟他出去。
太后奇怪的看著雲霽,“雲相,這是誰?”這種時刻,怎會有外人在場。
“她、她是老臣欠下的一筆債,端王殿下帶進宮來的。”
何未央聞言仔細打量雲霽,雲霽方才已隨著眾人行禮,當下又一躬身:“見過太后。”
何未央看她宮監打扮,“哦,是你的兒子?”
雲峰覺得是女兒,但起先看她男裝打扮,心頭也不能確認,只道:“是臣的孩兒沒錯,有勞端王養大的。”
須臾,何懼帶人過來,看太后當門而立,這是擺明不讓他進去了。
“太后,老臣求見皇上。”
“皇上不想見你,你回去吧。”
何懼擔心裡頭是李謫,他收到死訊還是不敢放心,那小子比乾元殿裡這個難對付多了。
“太后,三個王子都已接進宮來,明日便可來拜見太后。”
何未央對親子尚且淡漠,何況隔了一輩的孫子,再說還有兩個跟她沒關係。
“本宮不見,敘君想留著就一併送到她宮裡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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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要先來見過皇祖母才好,太后和皇后一起選一選,挑一個過繼給皇上。”
“好繼承大統,以便你繼續把持超綱?”何未央冷言。
雲峰在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