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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著涼,剛才出那麼多汗。”
“對不起,”曉螢羞愧極了,手指頭扭來扭去,“百草,我我不該那麼說你我只是有點擔心若白師兄”
“沒事的。”
百草急忙搖頭。
“擔心什麼,”亦楓瞟一眼曉螢,“拜託你,不要把若白想成不堪一擊行不行?誰勝誰負還難說得很,別隻知道長他人士氣滅自己威風。”
“哦。”
曉螢耷拉著腦袋,正想再說些什麼——
“啪——!”
賽臺上,已是局面陡變!
在雙方相持試探之後,若白率先發起進攻,閩勝浩似乎早有準備,瞬間回身後踢,這本一板一眼,並無出奇,若白卻在閩勝浩反擊出腿的那一刻,清喝一聲,縱身而起,變直踢為下劈,腿勢灌著風聲力壓而下!
一連串的變化看得滿場的人眼花繚亂!
百草屏息危坐。
眼看著下劈已罩住閩勝浩的頭部上方,“啪——”的一聲重響,兩個少年的腿影交錯中,竟是閩勝浩的後踢踢中了若白的肩膀,若白麵色雪白,“砰”、“砰”後退了兩步。
“啊”
百草驚聲低呼。
“啊——!”尖叫出聲的是曉螢,“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明明是若白師兄要踢中閩勝浩了,是若白師兄要得分了啊!怎麼會”
亦楓面色凝重。
“閩勝浩出腿的速度非常快,”申波皺著眉在本子上做記錄,“雖然若白判斷到了他的動作,但是兩次出腿畢竟會慢於一次直接出腿。”在廷皓之後,閩勝浩幾乎壟斷了這個級別的所有冠軍,無論力量還是反應速度,都是上上之選。
“不是,”望著若白勉強地站穩身體,百草咬了咬嘴唇,手心握緊若白沒有動過的那兩包藥,“若白師兄只是發燒了。”
在她看來,若白師兄的速度並不比閩勝浩慢,他起腿很快,時機也掌握得非常好,只是,在空中下劈的那一刻,她能看出若白的身影有微微的晃動,似乎是體力有些虛弱。
如果若白師兄沒有生病。
剛才那一回合
0:1。
閩勝浩得分。
昌海的弟子們歡聲一片,方才因為金敏珠落敗而低落計程車氣又重新振作起來。百草握緊手指,怔怔地望著賽臺上重新投入比賽的若白,她能看出若白的面容有病態的蒼白,嘴唇也發燒得有些乾涸。
其實,她並不是不明白,若白為什麼堅持要上場。
自從廷皓宣佈不再參加任何比賽,半退出跆拳道,若白有整整一年的時間非常消沉。他拒絕去沈檸教練的跆拳道基地,每日除了帶領松柏道館的弟子們做日常的訓練,自己幾乎不再做任何實戰練習。
“你很想戰勝廷皓前輩?”
兩年前的那一晚,她問若白。因為若白的肅冷淡漠,她素來有些怕他,只是一天天這樣看著他,終於她鼓足勇氣,在月色下的木廊上,小心翼翼地同他坐在一起。
“是因為,”久久聽不到他的回答,她硬著頭皮自己說,“你把廷皓前輩是為最強勁的對手,而廷皓前輩不再參加比賽,你再沒有跟他正式交手的機會所以,有些難過嗎?”
月光很淡。
若白的面容被映在房簷的暗影裡。
“你為什麼要練跆拳道呢?”她遲疑了一下,凝視著他沉默冰冷的側面,“就只是為了,要打敗廷皓前輩嗎?”
若白怒視她一眼。
“那麼,”望著他暗黑沉怒的眼睛,她蹙眉說,“為什麼要為了他而放棄呢?”
月色淡淡。
時間彷彿過了一個世紀。
靜默地,若白的睫毛緩緩垂下,望著地上兩人長長的陰影,就在她以為他永遠不會開口時,他低低沙啞地說:
“我很沒用。”
他的聲音如月光一般涼。
“小時候,我趴在道館的牆頭,偷看裡面弟子們的訓練。那時的松柏道館,是岸陽第一的道館,弟子非常多,熱鬧極了。大家都以松柏道館為榮,只要跟著初原出去比賽,冠軍肯定就只屬於松柏。”他淡淡地說,“而自從初原退出跆拳道,松柏道館在我的手中一落千丈,師父很失望,甚至連帶領大家日常訓練也不常去了,道館裡的弟子們也因此越來越少。”
她呆呆地聽著。
“廷皓就像橫空而出的天才,將初原曾經拿到過的榮譽和冠軍全部拿走,人們漸漸忘記了初原,只記得像太陽一樣光芒萬